夜色如墨,已是晚上十点多了。
张闯出现在铁北菜市场仓库一处隐蔽的地方,借着昏黄的路灯,换了身刚从曲薇那里顺来的行头,这才正式开始行动,突然发现门洞的电线杆旁停着一辆三轮车,定睛一瞧,我靠!这不是老胡头的大奔么?

忙完正事,倒要看看这老糊涂又在搞什么飞机。

……

应该就是这里了,五分钟后,张闯出现在市委老干部家属小区的院墙外面。

从正门进去实在麻烦,先不说自己没在研究锁工作过,小区门口守卫的武警,巡逻的保安,都是麻烦,自己只是针对顾家,如果惊动太大了,那可就事与愿违了。

张闯绕着这个小区转了半天,终于决定先从后面的大墙爬进去再说。

“噌噌噌”黑暗中一道身影手蹬脚刨的攀上了三米多高的砖墙。

刚刚攀上墙头,突然感觉掌心碰到了铁丝状的东西,暗叫一声不妙,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双手却已牢牢地粘在上面。

“啊……嗬嗬嗬嗬……”一股强大的电流直从手心麻到脚底,张闯全身同一时间不停抽搐,数不清的小蓝光在他身上咝咝作响,直麻的张闯眼泪鼻涕刷刷直流。全身上下仿佛正被千刀万剐一般,接着眼眶泛酸,眼珠子都有种快要冒出来的感觉。

我日你奶奶个熊的,太他妈阴险了,我***又不是贼,只不过想跟你们顾书记道个歉而已,你们市政府,用得着拿高压电对付我这样一个善良的中学生么?

直过了良久,这才抽回一只手,擦了一把眼泪,突然感到眼前亮如白昼,咦?我的手怎么能拿下来了?翻身跳了下来,双脚平安着陆,张闯头一次有了不真实的感觉,双手不断拍打全身上下,除了个别地方有些放胀之外,跟平时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小妹,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是已经挂了吧?”张闯心惊肉跳的问道。

却见小妹出现的一刻,周遭光芒大盛,一脸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呀,从来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不过刚刚有一股能量融入了您的身体,您的脑域好像又有扩宽的迹象呢!您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那倒没有,不过我好像变成夜视眼了。即使白天看东西也没有这样清楚过。你说我能不能透视呢?”

“也许吧,自从跟随主人来到这个年代,好像我这里的辅助功能都有所改变,你可以试试看啊。”

“那我会不会抽筋?就好像上次用了潜能之后那样。”张闯心有余悸的接着问道。

“不知道,也许吧,反正脑域完全开发的人,视力相对来讲那一定是很好的,具体能不能透视我也不清楚,赵教授也没有透视过什么东西啊。”小妹喃喃答道。

“那就算了,现在我的感觉非常棒”。张闯擦了一把鼻涕,看了看远方。

……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前楼拐角处,张闯抬头望了一眼还亮着灯的三楼,又看了看不远处巡逻的保安,摇摇头又转到了楼后。

“小妹,你说我能爬上去吗?”张闯皱了皱眉头再一次咨询小妹。

小妹笑道:“不得不说,您所处的这个世界的电力资源真的很好用,刚刚我应经将他兼容在您的各个器官组织里,我现在可以帮您启动一系列仿生装置,这点高度应该难不倒主人。”

“是吗,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我突然感觉现在有了熊的力量,豹的速度,鹰的眼睛,狼的耳朵,哇哈哈哈……”

现在的张闯自信心极度膨胀,感觉浑身充满了特别怪异的能量,全身筋骨都感到有些发胀。有种把整栋楼房都拆了的冲动。

看准了楼层,张闯猛地向上一跃,离地两米多高的地方左手向墙缝一探,便稳住身形,

右手交叠向上,不一刻便如壁虎般到达顾玉斌家防盗窗的位置。

你奶奶个孙子的,这房子可真大啊!怕是有二百多平方吧,这边唠叨着,手指便搭上一处钢筋,念力到处,也没觉得手上怎么用力,那防盗窗的膨胀螺栓竟被生生拔出,不由得感叹,这被银河二号改变过的体质可真是强悍啊!

……

虽然已是深夜,可顾泉友依然没有休息的念头,今天从省里开会回来,心情不错,又知道老娘们出门旅游回来了,难得有心情想跟老婆孩子聚一下,可是一进家门就是一股怪味扑鼻,然后小舅子大外甥的闹了一屋子,这才知道母夜叉去找那个张闯家麻烦不成,反把自己掉臭水沟里去了,这不还在里边吐呢,一帮人把卧室里所有绿色、黄色的东西都撤了,连自己喜欢的盆栽都搬到了书房,说是她一见到这些颜色就恶心……

听说那个小瘪三背后有张德江横着,我才迟迟没动他,这点城府都没有,还当什么书记夫人,想起老婆孩子,顾泉友就生气,儿子到处惹事,当妈的也不省心,偏赶上这当口给自己添乱……

上面早就对他有所暗示,只要抓住机遇,在上一步那是没有问题的。前提是搞好领导班子团结,就万事大吉了,那张德江是个刺头,老子先容你一时,等过了这几个月,把你按扁搓圆,那就看我的心情了……

撇开老婆孩子的烦心事,还是考虑一下上供的事儿吧,上面这么提拔自己,方方面面还是要打点一下的。对他来讲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谈不上什么问题。

组织部老刘那里五十万、老李三十万,石书记是个大头,该送多少好呢?

在北城这个地方主政已近五年,到底收刮了多少好处,现在自己也有点迷糊,索性拿出账本统计一下。

夜深人静,好象外面有“喀”的一声轻响,顾泉友没有在意,但当房门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轻响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抬脚向客厅走去:“玉斌回来了,这么晚了又跑哪疯去了,你妈为了你都吐了一晚上了,咦?人呢?”

难道自己幻听,疑神疑鬼的转了一圈,回到书房,却见刚刚自己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一个身穿黑西服,头罩黑丝袜的男人,正把玩着自己的那个账本。

头罩上的丝袜有三个窟窿,露出了眼睛和嘴巴,那人居然对着顾书记嘿嘿笑了,无比猥琐的笑容,更添了许多诡异。

这样的一个人,不是张闯还能有谁。

顾泉友登时呆立当场,这市委大院的保卫工作那可是一流的,他怎么进来的?他有什么目的?

“什么人?你是怎么进来的?”他的声音并不大,作为一个官场打滚多年的政客,他知道此时大呼小号对自己和家人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自己对眼前这个蒙面男子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更要命的是自己见不得光的东西就在他的手里……

张闯嘿嘿一笑,将小红本抛在空中又接住道:“别紧张吗,哎呀呀,啧啧啧,顾书记果然日理万机,都这么晚了还在为北城百姓的生活出路而操心,真是让本使者佩服啊!”

张闯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阴森,沙哑中透着尖锐,怪异之极。

“使者,什么使者?”顾泉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睛随着那账本一上一下,有心想扑上去,双腿却不听使唤。

张闯的声音又有变化:“赏善罚恶使”

前两个字是男声,后两个字是女声,其效果和那《倩女幽魂》里的千年老妖说话声音一般无二。

顾泉友只感到背心发凉,头皮发麻,但终归是见多风浪的政客,后退一步,将手贴在墙边一处凸起处,强作镇定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如此跟我讲话,什么赏善罚恶使,你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真是不知所谓,信不信只要我按一下按钮,你立刻就会被抓紧监牢。”

“我不信。”张闯很干脆的答道,突然“嘎巴”一声将写字台的一角生生掰断,然后竟伸出一只手指,不慌不忙的再那上面写起字来。

随着指甲抠掉表皮木屑,发出让人倒牙的声音,终于露出赏善罚恶四个字。

张闯满意的吹了一口气,继续阴阳怪气道:“诺,这便是赏善罚恶令啰,今天来的仓促,证件没有随身携带,嘿嘿。”

先不说这市委家属楼的防卫是如何森严,单说那写字台可是上等的红木家具,却被人家轻描淡写的徒手掰断,并且生生的在上面刻出字来,这是真的遇到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随随便便在自己身上碰一下,岂不是非死既残?

顾泉友干吞了一口唾沫,嘴唇急速颤动:“你们这些在道上的朋友也都不容易,出来无非就是求财,只要你说个数,我一定尽力满足你,把那个本子还给我好不好?”

张闯眼睛一亮,却将账本揣进兜里,奸诈的笑道:“不愧是大官风范,既然你如此懂事,那么先把钱拿出来吧,拿多拿少你看着办,别弄什么破存折糊弄我,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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