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打你的那个人?”长头发着到这个身材矮小,哭泣着的小男生,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扭头对顾玉斌问道。顾玉斌的脸仍然没有消肿,盯了张闯半天,才肯定地道:“没错,就是他。”“耗子,你过来”长头发一甩头喊道。有点公鸭嗓的声音极其刺耳。“哎,鲁哥…”那个和顾玉斌一起的混混,颠颠的小跑到长头发跟前低头问道:“什么事。”“**的…”长头发猛地将手里的烟卷触在耗子的脑门上,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耗子边揉脑门边道:“鲁哥我错了,你饶了我这一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你也知道错?”长头发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蹬在耗子脸上。“妈呀”又是一声惨叫,那个耗子仰壳倒了下去,眼泪、鼻涕和着鲜血就流了下来,长头发没有停手,仍然没头没脸的一阵乱踢:“你怎么错了,你说你怎么错了,草拟吗的,你还知道自己错了。”稍喘了几口气又接着踢了起来,边踢边道:“麻痹的,你们五六个老爷们,就眼瞅着玉斌被这个小破孩儿给打了,说出去还不给道上的兄弟笑掉大牙!超你妈的,我鲁占林的脸,让你们这帮犊子给丢得一干二净。”听见鲁占林这个名字的时候,张闯猛然想起起这个人的来历,九十年代的北城,你要说起这地方的市长、副市长是谁,人们不一定能叫上名来,但是一提鲁占林,没有人不知道的。他是颇具传奇色彩,地位超然的黑社会大哥。此人是原来北城老党委书记的儿子,大学毕业的他没有参加工作,却喊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这句口号,领着一帮小弟在道上混了起来,他带着他的一帮手下在北城可以说没有办不成的事,遇到他看不顺眼或挡路的人,不弄死也都打残废了由于他本人八面玲珑,又借助家里庞大的关系网,很快就在北城建起了势力,可以说是只手遮天,号称北城市第五套领导班子。为了使自己具备更雄厚的经济实力,鲁占林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先后开办了兴宝煤矿、站前五金公司,承包了北城制药厂和一些工程项目,当然用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手段,可是竟没人敢与举报,当然即使有人告也没人敢管,很多单位的公务人员甚至觉得,如果能跟鲁哥吃上一顿饭或者见上一次面,都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所以他出没的地方排场很大,基本上是耀武扬威。有的时候连市长都让他三分。直到两千年二月,省公安厅打黑大队,才把这个公安部的a级通缉犯抓捕归案,公捕大会那天,北城市万人空巷。几天后,这个消息还上了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重生第二天就遇上了这个响当当的人物,张闯心里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心里有些没底,暗地里郁闷:麻痹的,人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都是两条麻杆支个肚子,我怕个毛啊!不过这个顾玉斌是什么来头?竟能请动鲁占林?看来自己有些小瞧了人家,一个人和一群专业的江湖人士群殴,这架没法打啊!旁边一众人等默不作声,冷冷看着满地打滚哀号的耗子,没有一个敢上来求情的,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木然,好像本该如此的样子。耗子满地打滚,抱着脑袋嗷嗷直叫无比凄惨道:“别打啦…鲁哥,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一次机会,你就饶了我吧……”运动了半天,鲁占林也有些累了,长出一口气,脚底停了下来,重新坐好又掏出一支烟来,旁边的小弟连忙给点上火。吸了一口对顾玉斌道:“玉斌呐,人已经带过来了,你想怎么出气,就跟鲁叔说,我给你做主。”“那还有什么说的,你们几个过去,给我把他往死了打。”顾玉斌边摸着脸边对着旁边的秃头几个人道。看了半天热闹,张闯反倒不再紧张了,突然脑中有了主意,反而有些着急,还不知道银河二号的保护功能有什么效果,张闯竟然隐隐的有些期待起来。他跟对面的秃头比起来,简直就是袖珍型的。秃头跟拎小鸡似的把张闯一把拎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动手,张闯就哭了。想哭就哭,要哭的响亮。反正泪水也是止不住,那就声情并茂一些。哭嚎的声音惊天动地,极具威力。秃头本就不愿干这份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心想意思几下就得了,不过张闯的哭声太过刺耳,弄得秃头极其闹心。“啪!”一记耳光擂在张闯脸上,然后冷冷哼道,“小子,我要是再听见你穷嚎一声,老子就打死你!”张闯感觉到脸上挨的这一巴掌,力量奇大,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反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麻酥酥的感觉,这保护装置果然妙极,不知道能不能挡子弹。不过演戏演全套,虽然对自己信心了,但也不能过于惊世骇俗,万一出了变数,到后来就不好收拾了。听到秃头的恐吓,张闯立即收了声,连抽泣都没有,一双可怜巴巴地眼睛含着泪,看着这个高大威猛的秃头,那副样子只要稍微有点心肠的人都会觉得心酸,天可怜见,这么一老实可怜的孩子怎么就犯道黑社会手里了?这世道还有正义么?秃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右手一使劲,把张闯丢到地上,气哼哼地盯着浑身哆嗦的张闯,扭头对刀疤脸他们道:“该你们了,我抽支烟。”却不料张闯突然连滚带爬地一把抱住了光头的腿,眼泪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大颗大颗地扑赦着直掉,凄惨地叫道:“放我回去吧,求求你,下午还要考试呢,我都三科挂零了,放我出去吧,求你了。”张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逗得旁边的打手直乐。那光头壮汉一脚把张闯踢了个筋斗,有些恼怒地道:“小逼孩你跟老子们逗乐呢吧!”。然后又对刀疤脸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咋不上呢?指使不动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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