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闯身体猛的一震随即抬头睁开了眼睛,姜淑珍正在布置作业,同学们也都做着笔记,只有张若梅看了自己一眼,张闯讪讪的对她笑了一下,再看手腕上的银河二号竟然消失了……
张若梅见刘闯还了本子以后就不理自己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从来别的男生都讨好自己,可是这个同坐却很少和自己说话,作为班级干部,自己曾经有心帮助他学习进步一些,可他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什么问题。每天很少做功课,除了看小说,就是睡觉,在不就是胡乱写写画画,和自己同坐这么长时间,自己一直不屑于打小报告。就这一次也是你惹我的,你至于这样小肚鸡肠吗!

下课了,张闯慢步低头朝自己的新座位走,像一个战场上打了败仗的将军,银河二号消失的景象实在太诡异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没有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硬着头皮和几个人寒暄了几句话终于来到自己的新桌位

孙兰英早就把位置让出来了,张闯把书包往桌子里一塞,长出了一口闷气对旁边的段明利道:“咱们又回到一个战壕了,多照应点啊。”张闯所说的照应是指课堂上的一切不法行为,比如睡觉,看小说,考试打小抄,等等。

段明利一脸坏笑的轻锤了张闯肩膀一拳:“我草,说啥呢,蔫人出豹子,你今天是给哥们们长脸了,你都没看到老班那份表情像被雷劈了似的,没说的,以后有事说话,哥们还和以前一样罩着你,不过话说回来,你的作业可得经常借我用用。

张闯朝他略微显长总是那么苍白像是营养不良的脸看了一眼会儿道:“没问题,不怕答错题,你就照着我的抄。”

“那也比我瞎乱写强”段明利迎着张闯的眼神用低沉的声音道:“请别用那深情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爱情本不是强求,你又何苦将我挽留,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刚升初时中张闯和段明利就是同座,俩人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只不过后来段名利太不安分加上学习成绩不好才让老班调到最后一排。

过去的初中生活里,最好的两个朋友就是段明利和石广军了。在张闯的印象里段明利是个很义气人,喜欢打抱不平,经常和别的班级的男生打架,不过从来不欺负老实的同学。初二那年,六班一个叫胡海涛的欺负自己,段明利二话没说抄起个桌子腿就和他干了起来,结果被胡海涛打得很惨一个礼拜没来上学。但是之后他对张闯说,如果能重新选择,他还是回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他的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是修自行车的,母亲做家务,偶尔会去某个小厂子当临时工。他和自己一样,再过不久也不念书了,后来听说应为抢劫一家加油站被送进了监狱,往事不堪回首……

“你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净说些肉麻的话,恶不恶心。”林晓蕾这时从张闯身后走过来,拍了张闯后背一下示意张闯让开。

张闯侧身让林晓蕾过去,段明利也往后退了退边笑嘻嘻道:“别碰我啊,男女有别。林晓蕾掐了段明利一把道:“滚犊子。”

宋兰英和张闯换座后,林晓蕾就成了最后一排差生中唯一的女生,这是一个身材高挑爱说爱笑喜欢唱歌的女孩,一笑一对酒窝,她的瓜子脸蛋儿,杏仁大眼还有她娇小匀称的身材,吸引了六中很多男孩,长的很漂亮,声音很好是班里的文娱委员,听说后来去了沿海城市傍上了大款。

张闯上学时对女生很老实,一般都不怎么说话,不过潜意识里对这个性格大条的女生也有好感,只不过他的性启蒙比别人晚很多,相对来讲玩更重要罢了。

马上就要上课,张闯不愿意多想,越想越乱,该发生的事还要发生,是阻止还是去坦然面对就看自己了,张闯的心放宽了很多,收起心打开课本。

就在这一刻,张闯对这个班集体又熟悉了起来,仿佛之间过去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

这一节课是数学,女老师严淑萍长着一颗黑痣的脸看上去有点怪异,讲起课来铿锵有力,看到谁在开小差,一个粉笔头就飞了过去,几乎例无虚发。

时下正热播四大名捕,学生们也给各个科目的老师偷偷起了外号,班主任老姜喜欢打人耳光所以是铁手。英语老师袁哲作业留的很多,催得也很紧所以叫追命。政教处主任兼体育老师姓台,有两个外号因为得过中风嘴有点斜,加上对犯到他手里的学生极其凶狠,所以以前都叫他台老歪,现在叫冷血。剩下的一个无情自然是擅长暗器的严淑萍了

张闯底子本来就薄,加上多年没接触,听的昏昏沉沉的,但目光一直都没离开黑板,这好像是他最认真的一次听讲了,其实他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只不过是想重温一下上课的感觉而已,偶尔还有几个前面的学生回头看自己,张闯也善意的笑笑,他知道出了一次风头后不惹人注意是不可避免的。

课间张若梅刚走出教室,林晓蕾就扭身面向张闯,灿烂的笑脸:“张闯,参加比赛的伴奏带准备好了没?”

张闯翻了翻白眼,一头雾水,“什么比赛伴奏带啊?”

段名利朝张闯的大腿捏了一把,没好气道:“怎么这么能装呢?美女关心你啊!这么不给面子,我服了。”

林晓蕾气鼓鼓的道:“谁关心他了,你滚远点”。

张闯这才想起离校前是有唱歌比赛这么一码事,好像是为了欢庆国庆节,北城的每所中学都挑出选手去工人文化宫演出,可惜因为和姜淑珍吵架所以虽然通过了预选最终没有参加演出。

张闯当时唱的是郑智化的水手还是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具体哪首他有点忘了。急忙敷衍林晓蕾道:“哎呀不好意思,这么要紧的事,我竟然给忘了,其实我是这么想的,这可是全校的唱歌比赛,几千名学生只选十名学生参加工人文化宫的演出,我这两把刷子拿上去也是给人垫背,还是不献那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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