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逸听的一怔,包长峰是个衣冠禽兽?
一旁的巩瑞婕接口道:“是不是觉得看不出来?”

唐天逸嗯了声,道:“确实看不出来,如果你们不说,我会觉得他这个人挺不错的。被孙大少一通骂,却还是面不改色,轻言细语,修养很高的样子。”

“呸!他那叫口蜜腹剑!”孙奇伟道:“你是不知道,在我们林城,包长峰或许不是势力最大的人,却是几乎所有人都不想得罪的人。因为这个人太阴了,如果他要对你做什么坏事,你是绝对预料不到的。表面上跟你勾肩搭背,其乐融融,转手就让人捅你一刀的货色。”

“他捅过你?”唐天逸好奇的问。

“他敢!”孙奇伟瞪起眼睛,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敢!惹急了,我直接让人把他沉海里去!”

孙奇伟说的出,做的到,他的背景,完全可以支撑他做一些普通人不敢做的事情。

当然了,不到万不得已,孙奇伟也不会真的就随随便便把谁丢海里去。

只能说,他确实对包长峰很不爽。

这时,巩瑞婕忽然道:“你虽然不是林城人,但离开前最好小心一些。”

唐天逸有些疑惑的看向她,问:“我又没得罪他,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有什么好小心的?总不至于没留他吃饭,就要捅我吧?”

巩瑞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古怪,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孙奇伟则在旁边嘿嘿笑出声来,道:“你怎么就知道没得罪他?我跟你说,你今天出现在这,就是把他得罪了。”

唐天逸听的满脸愕然,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孙奇伟示意他看巩瑞婕,又解释道:“看见我姐没有,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又有家财万贯,可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万千男子的梦中女神。不是吹,说追她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绝对不是一句空话。只要我姐点头,排队的人真能排这么远!”

唐天逸没吭声,孙奇伟的话在他听来,实在太夸张了。

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一个女人长的漂亮又有钱就爱上她,爱这个字,如果真要具体来说的话,那就是一个词:“盲目!”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你爱这个人,样貌和家世并不是问题。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孙奇伟又接着道:“包长峰也是追我的姐的人之一,而且是劲头最大的那个。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去找我姐好几次,不是送礼物就是请吃饭,跟狗皮膏药一样。其他追我姐的人,只要被他遇到,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最轻的,是被人蒙着麻袋揍一顿,最重的,在医院躺一年多了还没醒。虽然包长峰从来不承认是自己做的,但我们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

唐天逸这次算是听明白了,却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我没有要追巩小姐的意思,难道他也要对我动手?”唐天逸问。

一旁的巩瑞婕听的脸色略微改变,却是没有吭声,只不过把头微微侧了过去。

唐天逸没有察觉,依然在等待孙奇伟的答案。

孙奇伟点头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不是说你追不追的问题,而是这个人现在已经入魔了,跟疯子一样。只要出现在我姐身边的男人,他都要教训一顿,算是未雨绸缪吧。”

唐天逸听的哭笑不得,头一回听说未雨绸缪还能用在这种地方,原来这四个字不仅仅可以用来夸人,还可以用来损人。

不过孙奇伟的话,倒让他有些警惕。

能让孙奇伟都有些忌惮的人,必定不一般。虽不知包长峰是否会像孙奇伟说的那样,变态到任何接近巩瑞婕的男人都要教训一顿,但自己现在身在林城,总要提防一下。

“算了,不说这家伙了,免得扫兴,来来来,我们喝酒。”孙奇伟道。

几人也都纷纷举起杯子,稍微碰了下,这个话题也就算到此为止。

这顿饭总体来说,吃的还算不错。

孙奇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桀骜不驯,实际上混熟之后,是个很热情的年轻人。

他见多识广,走南闯北,什么话题都能聊。

唐天逸虽只是个外科医生,但以前业务不熟练,也没什么好的家庭背景,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成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书。

各种各样的书,虽说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看的多了,知道的也多。

他和孙奇伟聊的还算不错,倒是让巩瑞婕稍微有些意外。

要知道,孙奇伟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这个世界太多新鲜玩意,他每一样都想见识一下。所知道的东西,可能一些博士,教授都未必知晓。

唐天逸能和他聊到一块去,真是不太容易。

在聊天的过程中,孙奇伟也三番两次提及巩瑞婕认识的那个唐医生,几杯酒下肚,更是扒拉着唐天逸的肩膀,非要他把那个唐医生约出来较量较量,看看姐弟俩谁认识的牛人更厉害。

唐天逸知道他说的那个唐医生是谁,可每次看向巩瑞婕的时候,却发现巩瑞婕都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也不知道这姐弟俩在搞什么鬼,唐天逸只好装糊涂,任孙奇伟在那嚷嚷。

两个多小时后,饭吃完了,在巩瑞婕的建议下,终于准备散场。

孙奇伟仍然扒着唐天逸的肩膀,要他一定别忘记和姓唐的那个医生约出来打一场。

唐天逸只好敷衍他几句,然后走到巩瑞婕身边,低声问:“你没跟他说是同一个人?”

唐天逸并没有其它的想法,也没注意到自己和巩瑞婕说话时的距离,已经超越了陌生人的关系。

巩瑞婕下意识的想要退开半步,但她注意到,自己一缕飘扬的发丝撩在唐天逸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好似有些痒。那模样,很是有趣。

耳尖微微发烫,巩瑞婕没有躲开,而是深吸一口气,镇定了自己的情绪,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道:“干嘛跟他说?看他在那吹牛,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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