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记死亡凝视横扫过来,携着丝丝凉气。
江亦笙哭笑不得,“嫂子,这只是普通烫了个头发。”

表哥一直瞪着他,他的小心脏可不受不了。

早知道他就把头发洗了再过来。

叶九凉看破他的“害怕”,豪爽发话,“不用管你表哥,我罩着你。”

厉陌寒眉宇间浮出几分无奈,拿起桌上的红酒轻啜了一口。

看了看厉陌寒,再看到叶九凉晶亮的眸子,江亦笙莫名觉得好笑。

他微微低下头,好方便叶九凉摸他那一头羊毛卷。

水晶灯从多个角度折射璀璨光华,暖色的光线打在男人清秀的侧脸,瓷白的肤色透着淡淡的粉,乖巧又呆萌。

季明谦恍惚了下,回过神看见叶九凉的手摸着那一头羊毛卷,鬼使神差地开口,“能不能让我也摸一下?”

话落,三道视线不约而同地望向他。

叶九凉喷笑,“阿谦,这个我可做不了主,得阿笙同意才行。”

想起刚刚江亦笙刚才一直对他臭着一张脸,季明谦轻咳一声,也不去自讨没趣,“我就开个玩笑,点菜点菜。”

他抓过菜谱,漫不经心地挑选着菜肴。

当然了,也成功避开所有和苦瓜有关的菜肴。

江亦笙拿过茶杯,眉眼轻垂,匿去深处的复杂。

“陌,要不我回去也给你烫一个羊毛卷?”叶九凉开始打起厉陌寒头发的注意,殷勤地道。

厉陌寒垂眸看她,殷红的唇角敛着笑,“你会?”

该不会被她烫完,他就得剃光头了吧。

“厉陌寒,阿九烫头发的技术可是很好的,以前就把她学校校长留了十年的胡子给烫焦了。”季明谦边夸边损地道。

遥想当年,他们师傅的头发也都是栽在她手里。

明明就是个手残,还偏偏喜欢给人剪头发,k组织可有不少人惨遭她的毒手,都有过一段狗啃头型的岁月年华。

叶九凉磨着后槽牙,“季明谦,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失败乃成功之母,你懂个屁。”

都陈年烂谷子的事他还拿出来讲。

季明谦撇了撇嘴,“你都快成成功它祖母了。”

“季明谦。”阴测测的语气携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季明谦举手投降,“成,我闭嘴。”

厉陌寒哑然失笑,心底打定主意要让他家小狼崽打消给他烫头发的想法。

没一会儿,封熠就来了,包厢里更是笑声未断。

回去时,江亦笙坐了厉陌寒的车,季明谦本想和他随便扯几句,车窗已经升上去了。

看着车子开远了,季明谦问,“封熠,问你个事,江亦笙脾气怎么样?”

“阿笙脾气很好的,从小到大都是一副笑脸,很少见他发脾气的。”封熠道。

“你怎么想起这个了?”

“没什么。”季明谦摇头。

封熠邀道,“有家酒吧不错,要不要一起去?”

季明谦挑眉,“你买单?”

封熠白了他一眼,“你还差这点钱。”

“我穷得很。”季明谦呵呵轻笑。

封熠轻嗤,“啰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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