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的闹钟丁玲玲的响起来······
她把闹钟摁上后,埋在被窝里面。这是她半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总觉得每天好像睡不醒的样子。其实此刻脑子里早已经铃声惊得睡意全无。只是每天她会在这个时候闭着眼睛,貌似很懒洋洋的样子,脑海中闪烁着曾经的记忆。

半个小时后,她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射进了,使她感觉瞬间似乎身体内充满了力量。她打开窗户,关掉空调后,眯着眼睛呼吸者鸟语花香的清新。许久不曾有过这么轻松的心情了,虽然她也一直在诧异这种突然间的愉悦究竟来自何方······

一切都过去了,我应该轻松地去面对我以后的生活。她轻轻地叹道,如果说是在感慨,莫若说是又一次的安慰自己。

她伸手打开客厅的音响,音响里面瞬间缓缓流淌出舒缓的旋律,是蔡琴的那《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

不时地回想过去

洗澡的时候听这歌曲是她的另一个习惯,她喜欢世间任何美妙的声音,认为只有音乐才可以唤起一切。她用闹钟将自己的睡眠叫醒,却用音乐将自己的的心灵叫醒。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杜青每天早上上班并没有自己做早点的习惯,一般都是选择上班的路上买些快餐来充饥,要么就是在家冲一杯豆奶来喝。可是当她从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豆奶的时候,这才现空空如也。她有几分失望的将那空袋子揉了又揉的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杜青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多钟,离上班的时间还早。犹豫着想下楼去买些吃的,可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懒得听楼下那一对老爷子老太太对自己问东问西。她将沙上的靠背一把揽过来抱在怀里面,撅着嘴拿起遥控器懒洋洋的看中央台的东方时空开播了没。脑海中却情不自禁的浮起了那天自己酒醉遇到的那个傻小子的摸样,当然还有他做的那一些外焦里嫩的荷包蛋。想着想着竟不由得挤出几分笑意,想着自己好笨,26岁了竟然连早餐也不会做。

她打量着单位为自己租的这套两居室,琢磨着那里是不是添置些格调温馨的一点的装饰品,寂寞的感觉却又笼上心头。

转眼间,从省城那个大都市来到这个小城半年了。这种单身的日子虽然比以前显得自在许多,没有了约束,却多了太多的孤寂。

杜青想起了自己的前夫,想起了自己那场并不成功及令人祝福的婚姻。

她的从小成长的环境与许多同龄人比起来不能说不优越,父亲在她小时候已经是省城某企业的脑人物,母亲是省城大学的知名教授。可是美中不足的是,父母在她十二岁的时候离异了,母亲被学校选调到加拿大一所大学交流人才式的任教。虽然她搞不懂父母为什么会平白无故的不起波澜的平静分手,可她那时候还是学着大人腔调佯装着坚强的对母亲说:“妈妈只要你是幸福的,怎样选择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我还是你的好女儿。”母亲那一天紧紧地将杜青抱的喘不过气来,哽咽的无语。

父亲在母亲走后,并没有再娶,她知道父亲是在为自己的幸福考虑。她是一个乖乖女,虽然父亲整日忙于公司业务无暇分身,但她却依旧凭着自己的毅力在学业上名列前茅。十六岁考入国内某名牌大学,二十岁考研。她的一切似乎除了父母的婚姻之外其他都是相当的顺遂的,直到遇到了杨云。

母亲在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就曾经为她办理去加拿大留学的手续,可是当她看到父亲那种不舍的眼神后,她最终选择了放弃。她觉得父亲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应该留在国内陪伴父亲。于是,她这才报考了本校的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后,杜青也自然而然的去了父亲的公司任职。在那里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与公司业务来往很频繁的正大集团的董事长的公子杨云。

杨云知书达理文质彬彬,及那海归博士的光坏,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孩被蒙蔽。杜青同样是一个高智商低情商的那一种女孩。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一切似乎也变得顺理成章。她也曾沉浸着那段幸福的恋情无法自拔。

就在结婚那一天,想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却生了。

陌生的女人及一个两岁的孩子搅扰了那本应最甜蜜的时刻······

她没有想到,这种低级无趣味的事情竟会生在曾经在自己心目中高大的未婚夫身上······

她自己早已记不清当时自己是以一种什么样姿态逃离的现场,当她疲惫的身躯逐渐地恢复知觉的时候,这才现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脚面早已是血肉模糊。她独自不知道在公园里一个偏僻的角落哭了多久,当父亲找到她的时候早已是一滩烂泥······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此简单的结束,令她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同时也知道了关于父亲的另一个消息————————父亲早在她十二岁与母亲离婚半年之后,便成了家。她没想到自己原来并不是掌上明珠般的独生子女,在父亲的另一栋别墅里面竟然住着自己的继母还有比自己小十四岁的弟弟。

她疯狂了·····

她蓦然间感到自己好可怜,原来自己便是那个世间被人愚弄的最厉害的人。父母由于父亲的婚外情离异,而自己在走向幸福殿堂的时候,却又被未婚夫的孽债击碎希望······

她开始不再相信男人,不再相信爱情······

就在半年前的一天,她悄悄地离开了省城,来到这个小城藏匿起来舔舐自己的伤口。很多时候,她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受伤的猫,寂寞总会在独处的时刻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她参加了省里面公务员考试,以她这种高学历的身份,轻而易举的被录取。一个月后,被分配到了蒲城县委组织部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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