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窗纱,披洒在大床上,晨风透着窗隙拂动薄纱,风移影动。
楚婕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被一个衙内看上了,无论是经纪人还是公司老板,都把她看成了那个衙内的禁脔。而衙内也已经放出话来,一个月后楚婕的生日,他将为楚婕举办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这意味着从那一天开始,自己的身体就会成为衙内的玩物。

楚婕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她之所以进娱乐圈,完全是一个意外。如果没有经纪人和公司的帮助,自己根本就无力赚钱拯救身患重病的母亲,也正因为这样,这两年来已逐步成长为国内一流明星的楚婕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那些大公司抛来的橄榄枝,从而为经纪人和公司带来了巨额利润。

我已经把他们的恩情全都还清了,我应该为自己而活!楚婕一次又一次地告诫自己,可每当看到经纪人和公司老总哀求的眼神时,她的心总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这段时间来楚婕天天泡吧,想用酒精来麻醉自己,没想到昨天晚上醉酒之后差点被那群混混带出去玷污,幸亏那位出租车司机把自己送了回来。

然后……然后自己冲动了一回,决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司机……

那男人经验极为老道,体力也充沛得吓人,如同一头强壮的狮子,尽情地享受着身下的猎物,而作为猎物,她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快,反而在撕裂般的痛楚之中,如饥似渴地索求着,在对方的引领下,她居然做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如同荡妇一般放纵,欢畅的叫声混合着**猛烈的撞击声,似乎仍然回荡在耳边……

“这太荒唐了!”楚婕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然后她想翻个身,突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强壮的躯体紧紧地搂住了,而一只可恶的大手正紧紧地把握着自己的玉.乳。

刹那间,一种刺痛灵魂的惊悚让楚婕瞬间清醒了。

她猛地直起身,瞪大了双眼,惊恐万分地看着躺在身边的陌生男人,双手捂住脸,高声尖叫起来:“啊!啊!!啊!!!”

“怎么啦?”沈默揉了揉双眼,坐起身来,柔声道,“做噩梦了?”

楚婕恍然惊觉自己正一丝不挂地任由这个男人欣赏,她猛地攥起被子捂住身体,指着房间的大门高声尖叫道:“出去!!你快给我出去!!!”

沈默微愕,半晌,才苦笑着下了地,收拾好自己的衣服。他忽然看到了地上那条黑色的蕾丝内裤,瞟了眼正躲入被窝的楚婕,心中一动,顺手把它塞进裤袋里。来到浴室冲了个凉,穿戴整齐,看着镜中黑黑瘦瘦的帅小伙,他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

来到客厅,沈默在茶几上找不到烟灰缸,便去厨房找了个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点了根烟在客厅里吞云吐雾。

卧室里传来楚婕嘤嘤的哭声,沈默心烦意乱,抽完两支烟后,站起身来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道:“楚婕……”

砰——不知什么东西被楚婕拿来砸到了门上,把沈默的下半截话也生生给砸回到了肚子里。

沈默摸了摸鼻子,苦笑一声,又重新坐回到沙上。

大约过了半小时,卧室里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接着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过了一会儿,楚婕红肿着双眼出来,手里拿着一沓人民币。

“这是两万块钱,以后你别来找我,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楚婕冷冷地把钱扔在茶几上。

沈默似笑非笑地看着女孩,他随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然后用打火机引燃,又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用燃烧的百元大钞把烟点上,火光明灭间,他坚毅的面孔看上去格外得帅气。

沈默美美地抽了口,吐出的烟圈在空中好半天都没有消散,他紧紧地盯着楚婕,直到女孩在他火辣辣的眼神面前低下头去,才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楚婕扭过头,冷哼一声,突然又涨红了脸道:“你……你把我的内裤藏哪里去了?”

“内裤,什么内裤?”沈默一脸的茫然。

楚婕分明看到了这个龌龊家伙眼神深处隐藏的笑意,跺跺脚,俏脸气的通红,道:“你……你混蛋!”

沈默嘿嘿一笑,走到浴室找了支红色唇膏,在茶几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沈默”两字,下面是一串自己的手机号码。

“这两天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我先走了。”说完,沈默晃晃悠悠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嘴里居然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楚婕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恨不得把那可恶的背影碎尸万段,可是连她自己都没有现,刚才那哀莫大于心死的情绪居然不知不觉中就消散了。

楼下响起的汽车动机声,楚婕快步来到窗前,看着那辆出租车悄然远去,她咬牙切齿地举了举拳头,突然有了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

沈默交接了车子,回到家,母亲已经出去买菜了。

他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昨天晚上和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颠鸾倒凤到天蒙蒙亮,根本没睡几个钟头,现在得好好补回觉。

中午的时候,他隐约听到了母亲叫他起来吃饭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直到傍晚六点多,沈默被一阵梆梆的敲门声吵醒,他眯着眼看了下时间,下床去开了门,原来是周军。

周军个子不高,但显得壮实,他在海军6战队呆了五年,期间又在号称精锐中的精锐的两栖特种侦察大队干了三年。原本他打算长期在军队展,因为父母和相恋数年的女友的反对,无奈之下选择了退伍。

这两年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周军身上的军人习气已渐渐隐去,剩下的只有对俗物的无奈和伤感。

或许只有在沈默面前,他才会恢复些许本性。

“默子,晚上一起喝一杯,何叔说你今天交车时间晚了半小时呢!”周军道。

沈默打了个哈哈,他总不能说是昨晚在女人身上操劳过度的缘故吧!

周军把车子租给了沈默还有他口中的何叔,三个人基本上轮流开,何叔每天十小时左右,周军偶尔开上一次,剩下的都是由沈默来开。

不过周军这个时候过来找沈默喝酒,看来他晚上是不打算出车了。

一番洗漱后,沈默和正在看电视的母亲打了个招呼,就和周军一起走了出去。这段时间沈默自己能挣钱了,就没让他妈继续去夜市卖烧烤,他琢磨着把那摊位转让掉,只是转让的单子贴了有一周了,还没人前来询问。

沈默家是八十年代的那种筒子楼,周军原来的房子就在他家隔壁,以前周父周母住在这里的时候,还跟着帮衬沈默的母亲,后来搬了家,周军也时不时送些东西到家里来。

两人沿着楼梯往下走,来到楼外,周军对着墙壁上那鲜红的“拆”字吐了口唾沫。

绿柳河大排档位于绿柳河边上,这里是小吃一条街,白天是破破烂烂的马路,傍晚便摆起数十家麻辣烫、羊肉串,家常炒菜摊子,煎炒烹炸好不热闹。

如今城市人夜生活丰富多彩,宵夜更是不可或缺,那些在酒吧里喝个半醉的,网吧里pk累了的,下夜班的,都喜欢到绿柳河边的大排档继续整些吃的,这也造就了夜市的繁荣,每天营业到凌晨才渐渐散去。

沈默他们去的这家叫“有些味道”,在这一带有些名气,主要是那大胡子店主有个漂亮女儿,在东海大学读书,这里离他们学校也不远,于是她便每天回家帮着父亲干些杂务。

两人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周军看样子是常客了,也不用看菜单,直接对前来招呼的系着围裙的清丽女孩道:“张雪妹子,来一斤羊肉,四个卤蛋,八个臭干,炒鱿鱼炒螺丝各一份,再来八瓶啤酒。”

“好咧!周大哥稍等!”那女孩甜甜一笑,把记下的菜单撕了放在桌上,扭着腰肢走了。

沈默对着周军挤眉弄眼,故意笑道:“军子,哥哥妹妹都叫上了,很有爱嘛!”

周军吓了一跳,看了眼小姑娘的背影,道:“你可别胡说八道,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再说了,你嫂子要是听见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顿了顿,又道:“我跟她是从去年夏天才熟悉起来的,那天开车去了趟东海大学,回来路上看见她被一群混子堵了,以前经常来这里吃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算是熟人,于是就帮她解了围。”

“这丫头从小没妈,就跟父亲过,个性倔得很,她就把我当哥哥看,你可别误会了。”

不一会儿,几个不锈钢盘子端上来,大把大把的肉串散着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两个饥肠辘辘的汉子举起了大号啤酒杯碰在一起:“干杯!”顿时雪白的泡沫和澄黄的酒液四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