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巡检司的官差拿着几件瓷器走了上来,放在了地上。
陈福瞟了一眼地上的瓷器,道:“江老爷,这几件的瓷器的真假,要是你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那么请吧。”

陈福的话中可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江福贵自己有自己的窑厂,而且论品质也算佼佼者,他在长安也有名气,这鉴定瓷器的真假自然是小菜一碟。

闻言江福贵冷哼了一下,迈步走了出来,拿起地上的瓷器仔细的看了看,又看了看底部,这才道:“这个瓷瓶表面上来看的确是越窑的瓷器,准确的来说就仿制而言已经做到了七八分相似,一般的人是不可能辨别出来。”

说罢,也就再次的放在了地上。

陈福心里不由的暗暗赞叹一下,果然是行家,这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没,便道:“既然你知道越窑瓷器的所有的特点,如此一来,仿制自然就不是什么问题。”

要作假同样需要很高的技术才行,只有对这个相当了解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而江福贵对于这个看得出来的确非常的了解,所以他的窑厂能做出放置的越窑瓷器也并非什么难事。

江福贵一愣,然后大怒,道:“能鉴别瓷器真假的人不在少数,为何陈署丞偏偏认定老朽就是制作那些假越窑瓷器的罪魁祸!”

陈福冷冷一笑,道:“但是这些瓷器便是从你的窑厂里面搜查出来的,难道说还冤枉你不成?”

张汉也冷冷道:“早就知道你会抵赖,所以这人我也给你带来了,来人,带上来!”

陈福扭头看去,只见两个官差押着一个被绑得就如粽子一样的人走了过来。

江福贵朝那人看去,脸色一变,惊声道:“江禅,怎么是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福贵也不是很笨人,对方突然拿来了假货,然后江禅又抓住带来,这一切不都说明了一点!

江禅这时却是垂头丧气的,低着头,道:“老爷……!”

“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福贵大声的喝道,虽说知道了事情的结果,可到底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现在的他丝毫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切都生得如此突然,先前自己还义正言辞,可现在却多少有些泄气。

江禅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惨白,道:“这……!”

“说!”

江福贵的眼睛现在已经气得通红,那架势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江禅给撕了一般。

“等等……!”

陈福朝前站了出来了,看看江福贵,道:“怎么回事现在本官不想知道!”

然后这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江禅,沉声道:“说,你们这些假货都卖给了那些人,这个时候要是你还包庇这些人的话,想必这后果你也知道!”

江禅哭丧着脸,道:“陈署臣,不是草民不说,这货卖给了什么人,得问……!”

说到这里,他有些害怕的朝江福贵看去,这才吞吞吐吐道:“得问……三少爷……!”

这话一出,江福贵脸色顿时再刷的一变,其余的人也齐齐的扭头看向了人群众的一个年轻人。

这正是江福贵第三个儿子江炳天,闻言怒道:“江禅,你胡说什么?”

可他的脸上的表情却被陈福全部看在了眼里,这分明就是那种一切被揭穿之后的恼羞成怒。

江禅的身子不由的一颤,朝背后退了半步,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惧怕江炳天。

“啪……!”

一身脆响响起,江炳天身子不由的一颤,然后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江福贵,惊讶道:“父亲大人……!”

“你这个逆子,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江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江福贵怒道,就要举起手再次手就要挥下去。

“住手!”

陈福一声暴喝。

江福贵的手立即停在了空中,扭头怒道:“陈署丞,老朽这是在处理家事!”

陈福则冷冷道:“你的家事本官不管,但是他现在可是犯人,时间紧迫,本官现在就要提审他,张捕头……!”

张汉微微点点头,手一挥,几个官差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要抓人。

“你们怎么能随便你抓人!”

江福贵立即大声质问道。

陈福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最好闭嘴,现在你们同样都有嫌疑,除了招供的话之外,其他最好的给我闭嘴。”

陈福现在也是很生气,而且还是非常的生气,现在可不是看他们父亲教训儿子的时候,那样仅仅是浪费时间,现在必须把那些参与了贩卖假货人一网打尽,一个不留的全部清理到。

西市怎么能让这些人玷污。

“父亲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江炳天连忙喊道。

“呛!”

一官差腰间的刀已经出鞘,啪的一下横在了江炳天脖子上,喝道:“闭嘴,不然对你对你不客气!不想皮肉受苦的话就老老实实的交代,哼!“

威胁人可是这些官差的拿手好戏。

这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江炳天身子不由的一颤,脸色苍白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有求助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江福贵同样看着自己被架在脖子的三儿子,这心里是又生气又心疼,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可有姓名之忧,可现在看得出来他又做了那种事情,即便是他现在也不知道要如何处办。

很快,江炳天被押了出来,陈福冷冷的看着他,道:“说吧,你的那些货物都卖给了那些人,你最好别隐瞒,要是隐瞒的话你自己的罪就越重,要是事后查出来你有隐瞒,到时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我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是……是……江禅陷害我!”

江炳天即便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依旧嘴硬道,这样子还是丝毫没有打算承认的样子。

“三少爷,小的,小的怎么有那个胆子,要不是你下令,小的也不敢啊,这个事情很多人都知道,这……!”

江禅也急道,这个时候要是他背上了莫大的罪名的话可就有些冤枉了。

陈福一笑,这脸靠近了江炳天,道:“江少爷,本官这里也提醒你一句,谁是主谋很容易查出来,要是有人不坦白的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心里最好想清楚,现在老实交代你还有一线生机,可千万别把自己最后的一线生机都切断了,那时候可就怪不了别人!怎么?想清楚了,是说还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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