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双凶大怒,其中一人爆吼如雷:“李敬,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皮子硬,还是我们漠北双凶的拳头硬!”
说罢,脚步一抬,人已经冲了出去,一道刀光匹练恍若惊雷,朝着黑衣人李敬当头落下,刀势之猛烈,就连空气都被刨开,向两边翻滚而去。

一道撕裂长空的轰鸣在山神庙前响起。

黑衣人李敬身子一闪,躲过了漠北双凶的当头一劈,来到对方左侧,手中长剑微一抖动,便有三道剑光追星赶月般激射而出,飙射向漠北双凶的头颅、咽喉、胸口。

三道剑光如疾风劲弩,速度之快,无愧他疾风剑的称谓。

但是,漠北双凶在江湖上也是声名显赫之辈,此人一刀劈空,立刻将刀往身侧一拖,一道匹练如拦江铁索,浩浩荡荡,横于身前。

叮叮叮!

三声脆响,火星四溅,三道剑光被这道刀光匹练尽数挡住,就在这时,黑衣人李敬眼中有精光暴闪,一道剑光如初月破云,豁然闪现,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穿过漠北双凶的刀光,一剑刺在他胸口。

这一剑太快、太疾,漠北双凶只觉眼中有光闪过,便觉胸口一痛,要不是多年打斗形成的本能反应,将身子往侧偏移了一下,已经被一剑穿心。

饶是如此,他依旧感觉道到自己的胸口疼痛难忍,呼吸也变的不利索起来。

黑衣人李敬脸色一红之后陡然变的苍白,双眼精光也黯淡了下去,显然是使用了什么伤害身体的秘法;不过,眼看着自己的长剑刺中了对方,他脸上笑容乍现。

“给我去死!”

暴怒的漠北双凶一声怒吼,强忍着胸口刺痛,猛体内力,刀光一卷,血花喷溅,一条握着长剑的手臂飞上了天空。

“啊~~~!”

山神庙中传来一声微弱的惊呼,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惊惧、恐慌。

黑衣人李敬踉跄后退,同时用左手疾点左边断臂的几处穴位,堪堪将喷溅的血液止住,接着伸手一捞,将天空落下的手臂所握长剑抓在左手中。

将剑刺入地面,黑衣人李敬半跪于地,“呵呵”喘着粗气,脸上的五官因为断臂剧痛而皱到了一起,他看着同样踉跄倒退的漠北双凶,见对方胸口中间的地方血涌入泉,眼中流露出几分快意。

不过,没能将其一举击毙,终究让他有一些失望!

漠北双凶另一人怎么也没想到战况会是如此的惨烈,疾风剑李敬方一交手,就使出两败俱伤的杀手锏来,即便断掉一条手臂,也要致自己的兄弟于死命。

他怒吼一声,飞身上前将受到重创的兄弟抱在怀中,一边食中二指并立,疾点自家兄弟胸口受创的地方,止其血液,一边焦急大吼道:“二弟,你没事吧?”

“大哥,我……咳咳……没事,只是被……刺伤了肺,暂时……不能再运气跟人……厮杀!”受伤的漠北双凶老二说话时断时续,气息湍急,声音又低又沉,每说一个字,胸口就如针扎般刺痛一下,即便已经被点穴止血后,依旧有些血丝自伤口中不断流出。

此人性子凶残,即便受伤,看着黑衣人李敬的眼睛依旧凶光四射:“大哥……帮我报仇!”

“放心吧,二弟,大哥不会放过他的,你就好好呆在这里,看大哥怎么为你报仇雪恨!”漠北双凶老大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身上却是杀气流溢,煞气腾腾。

将自己的兄弟轻轻放在地上,漠北双凶的老大长身而起,拖着鬼头大刀向黑衣人李敬大步逼近,杂乱长发被夜风吹的四下飞舞,粗狂的面孔狞色毕露,他双眼中有血光迸溅,咬牙切齿都难以倾尽心中恨意:“李敬,乖乖将《无名神印》交出来,我便留你个全尸,牙口如若敢蹦半个不字,爷爷我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痛苦哀嚎七天七夜而死!”

这片刻功夫,黑衣人李敬的全身上下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不断有冷汗流下,滴入他的眼睛,酸涩难忍。

李敬感觉着身体中快速消退的内力、以及受损严重的经络,心丧如死,即便肉身上的种种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都感觉有些麻木起来。

他挤了挤难受的眼睛,努力振作失血过多而引发的眩晕,冷笑道:“如果我真有《无名神印》,早就使出来对付你们这两个狗贼了,还能被你们杀掉我妻子?哼!两个白痴恶贼。”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眼神却越发迷离起来;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深吸几口气,将喘急的呼吸慢慢变的缓慢起来,一股生命的潜力汇聚在胸口,伺机发出最后的攻击。

漠北双凶的老大闻言,冷笑道:“李敬,你真当我们漠北双凶是傻瓜不成,传说,《无名神印》中记载有无上神功绝技,一旦练成,威能惊天动地,无人可挡;但数千年来,有许多人曾经得到过《无名神印》,却只有寥寥数人练成。你一个小小的疾风剑李敬,即便得到《无名神印》,也没有可能练成,又说什么施展出来对付我们的鬼话。”

说到这里,漠北双凶的老大眼睛一扫黑衣人李敬身后的山神庙,脸上显出一丝淫邪的笑容:“你妻子长的很漂亮啊,我一刀割掉她脑袋的时候,都有些不忍心呢;想来,你的女儿定然是跟你妻子长的很像吧,我这就进庙里去,将她带到你的面前,好好玩弄玩弄她,看你这个当爹的嘴巴还硬不硬?”

“狗贼,住口!”黑衣人李敬怒吼出声,随后“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却是气急攻心所致。

“哈哈哈哈,骂吧,骂吧,你持剑的手臂被砍掉,功夫已经被废了大半;而且你先前使用秘法,想必也伤了身子,我就不信你还有能耐再次施展出秘法来。”漠北双凶的老大狞笑着,身子一纵,就待从黑衣人李敬头顶越过,直扑庙宇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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