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我要定了;财宝,更不放过。
对于于高辛佑来说。其它好东西,也还是还是要收下的。只不过明摆着已经到手的东西,象征性地推辞下也是礼貌。于是高辛佑挥了挥手,道:“三小姐费心了。在下尚未立寸功,又如何能收到小姐的礼物。”

“将军肯为楼家的事儿,弃下公务,匆匆回京,已让楼家上下涕泣感恩。若非将军阻止,师妤在听到将军应允相助后,早已经立刻赶往观潮寺前去相见将军,现在却还让将军亲自前来,师妤心中一直有愧。”

高辛佑哈哈一笑,道:“天寒地冻,车马劳顿,你一个女人家,已为玉官的事忙活了这么久,又何必再无谓往返呢,反正我也要回宫禀命。不过顺路而已。”说着高辛佑脸上眯笑,又道:“何况这事到了这地步,只怕只有见着了皇上,或者才有转机。既然如此,我来还是你去,都不重要了是不。”

楼师妤叹道:“师妤早已无了方寸,只望将军能鼎力相助,天可怜见,玉官能有一线生机。”

高辛佑面现犹疑之色,佯道“你家老四,这次闯得可不是一般的大祸呀。本朝的律法,想你也应该清楚得很,这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奴身自知我家老四罪该万死。他逼死良家,本该以死赎罪,但……但楼家上下,就他一个独子,若他有何不测,我娘亲身体不好,我只怕……”

楼师妤说着,双眼都通红起来,更加的楚楚动人。

“我说奇怪,何以你兄弟出事,竟然是由你来担当,原来你家就他一个独子。”

楼师妤轻轻“嗯”了一声,道:“大姐二姐均已出嫁,有心无力,父亲忙于生意,自觉出此不肖之子,有愧祖宗乡邻,已经决定和玉官断绝父子关系,再不理会,可是我,我又如何能看着母亲大人夜夜为子悲泣。”

说到痛处,楼师妤忍不住玉泪掩面。

高辛佑赶紧摸出块绣花手帕来,替给了楼玉师,肥手趁机摸了摸楼师妤肩膀,轻声安慰道:“姑娘且莫哭。本将军一定替你想办法。”言罢手中还轻轻力,又再行摸了一摸。

众丫头见他如此当众下手,均心中气愤。各自低下头去。不忍看小姐受罪。

见到他顺势而来揩油,楼师妤只觉逾恶心。换了平时,像高辛佑此等猥亵之徒,可说是她平生最讨厌最不愿接触之人,但此刻,她不但不能露出任何不悦之色,还要想方设法的去迎合。心中一时矛盾,更觉悲凉。

只能虚与委蛇地道:“那师妤谢过将军。”说着轻轻起身万福颦礼,方将高辛佑那借机揩油的大手趁机挪开。

高辛佑何等精明之人,又岂不知她心思。此刻见她不甚抗拒,心中窃喜。财色兼得的心思更重,当下更作温柔状道:“这案可是刑部亲办,如此棘手之事,一时三刻间,还真不知该从何处打点入手呀。”说到打点两字,高辛佑加重了语气。

楼师妤心知肚明,当下道:“将军有话但且直说。楼下尚有些家底,只要将军需要,师妤定当奉上。”

高辛佑心中暗叫一声“乖”,他可不是什么慢性子。巨贪无比,向来收礼如割草芥般轻松。若非面对如此佳人,早已经单刀直入,直接索贿了。

此刻见时机已到,那还不赶紧大索特索,一索为快。左右一望,低头道:“想小姐也素知连尚书的为人,这老家伙孤僻之极,从不徇私,若要他更改生死之签,只怕这天下,只有当今皇上能做得了主。不过嘛……皇上日理万机,咱这区区一个从三品的小官,又如何能说见就见。”

楼师妤见他嘴上答应,却又偏不说项,只得急道:“若不是极难之事,奴家又何须来寻找将军。听人说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丽妃,可就是将军你的表家妹妹。只要将军能从中托线,让丽妃在皇上面前替舍弟说上一二好话,楼家上下令当感恩戴德。”

高辛佑扮作苦笑状,道:“要见皇上,当然得先找丽妃。只是……只是你方才送上的这些东西,虽也是些稀贵之物,但朝中什么珍宝没有。只怕你这些东西,也就勉强能塞住几个太监的牙缝。真到了丽妃哪,怕是连块骨头都不剩。”

楼师妤如何不知他背后的真心意思。轻声道:“师妤明白。”说罢楼师妤转身对小青道:“小青,帮我把珠盒拿来。”

小青张大了嘴儿“啊”了一声,一付极不愿意的样子。楼师妤瞪了她一眼,她方极不情愿地转身入室,片刻后揣出一个锦盒来。

楼师却把锦盒奉上,递往高辛佑身前,打开锦盒处。一颗硕大圆润的明珠现于盒中。这明珠足有鹅蛋般大,全无瑕疵,通体明亮,自生奇光,幻着七色异彩,把室中闪耀得如日当空般明亮。映墙处更有星像显现。

纵是高辛佑对世间宝物见多识广,此刻也不由大大愣了一下,如果说世间罕见的潮珠已经明珠中的极品,这颗在楼师妤手中的七彩潮珠,则是潮珠中万里挑一的绝顶珍宝。

“听闻丽妃最喜潮珠,只要丽妃肯在皇上面前替舍弟说话,师妤当把此传家之宝亲手奉上。”说这话时,楼师妤亦有些心中吃痛。这颗绝世明珠,可是楼家数百年的传家至宝。若非为了那太不争气的唯一弟弟的性命,她断不肯瞒着父亲,偷偷把这至宝拿出做礼。

高辛佑见到这世间奇珍,心中几喜若狂,暗想没想到楼家竟然有此珍品。但他心中虽喜极,面上却面无表情,甚至有些转阴地嘿嘿冷笑道:“我知你担心舍弟,但此等包庇说情之事,不在礼物贵重,其实可大可小,皇上若答应了,那自然是立马生效,但若皇上一个不高兴,只怕不止连累本官,连丽妃也要被皇上所冷淡。”

楼师妤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他如此又抑又扬,还要提出何等要求,亦只得凄凉话道:“但请将军体恤师妤,只要能救到舍弟,师妤能做到之事。一定答应。”楼师妤想到四弟面临生死关头,终还是强忍下屈辱之心。

这时候还不把心中的**说出,那可就枉了高辛佑的名儿了。当下高辛佑拿捏了腔调,悠悠道:““唉,本将军若真把这事攮到自己身上,万一一个不慎,被连觉守抓住了痛脚,参上这么几本,只怕本将军以后在朝中都很难做事了。不过嘛……”

楼师妤听他欲言又止,赶紧连声追问道:“不过什么?”

高辛佑面现得意之色,悠然道:“当然,如果是咱自家的事,那又另当别论。”盯着楼师妤那纯美的脸庞,高辛佑**毕露,悠悠说道:“如果玉官是我小舅子,那无论多困难的事,本将军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楼师妤浑没想到高辛佑竟然无耻到如斯程度,当着自己一众丫鬟的面,竟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不由俏面一寒。几欲拂袖后怒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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