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红满楼内爆出一声巨大响声,似夏日闷雷一般。第一时间看VIP小说,就来[.26dd.Cn]过往行人听闻此声,先是惊讶不已,而后便是一起举目朝红满楼望去。
只见那原本热闹非凡的红满楼此时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下一座巨大的空楼立在那里,不住摇晃,似乎将要倒塌一般。众行人见此,赶紧远远躲向一旁,生怕那楼突然间倒塌,砸中自己。

许久,这红满楼的的震动才慢慢消去,只余下漫天的灰尘四处飞舞。所幸这红满楼当年建造之时颇下功夫,不然经如此一震,当真是要土崩瓦解了。

古里桑顾不上弹去身上尘土便赶忙钻了出来,抬头一瞧,发现楼内竟不见一人踪影,反倒是楼外一时间汇聚了许许多多围观人群,鉴于楼内动静太大,那些围观者一时间也不敢冒然进楼。

杨忆白随后抱着上官婉儿钻了出来,古里桑道:“忆白,你快先出去。”杨忆白听了此话,知道古里桑言下另有它意,便赶紧抱着上官婉儿出了红满楼。古里桑此时则在凝目四下搜寻,希望快些找到杨忆白。

在红满楼内寻了一圈,古里桑这才在楼内一角寻到了昏迷不醒的杨一剑,而那龟公,此时却不见了踪影。只见杨一剑面色惨白,嘴角流有一丝鲜血,胸前衣衫已被鲜血染红,但饶是如此,他手中却依旧紧紧握住那柄仙剑,死死不肯放手。

古里桑见此,也不敢多想,赶紧背起杨一剑,将要往外走。

就在这个当间,只听得门外那老鸨声音骤然响起,道:“大人,就是这里,他们就在里面!”

话音未落,只见一人,着一身官服,立在红满楼门口,其身后有跟有士兵四五十名,各个虎背熊腰好不威风。

古里桑打眼一瞧,不禁心下一惊,但并未言语,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也不逃跑。

那老鸨见此,以为古里桑被吓唬到了,赶忙朝那身着官服之人说道:“大人,就是他!”

那身着官服之人四下望了望,眉头紧皱,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古里桑,你怎么在这里?”这说话之人自然不是别人,便是是古扎克。

古里桑经这么一问,当下想道清缘由,但一想杨一剑此时昏迷不醒,当下第一句话便是道:“父亲大人,五弟他身受重伤,还是先救他吧,其余之事,我自向您慢慢道来。”

那老鸨听了此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才知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于是赶紧转而一笑,道:“大人,我当真是该死,竟然不知他就是您的公子,这事完全是误会,误会啊。”说罢,那老鸨瞄了古里桑一眼,道:“您说是吧,公子爷。”

古里桑横了那老鸨一眼,快步走了过去。古扎克见杨一剑这模样,虽面不改色,但心里亦是着急得很,毕竟他视杨一剑为自己的左膀右臂,怎么能让这等人才如此而去,于是赶紧吩咐身边之人,将杨一剑快些送往自己住处,好生治疗照顾。古里桑也不多作停留,只是拉上杨忆白回了客栈。

古扎克见事情已经平息,但碍于自己手下都在场,便也只有大声说道:“老板娘,实在是不好意思,犬子闯下了这等大祸,来日我必当好生责罚。”说罢,手一扬,一旁手下递过来一个小包袱,而后转手递给老鸨,道:“这里是一千两白银,就当做是赔礼了。”说罢,便带着手下众人一齐离去。

那老鸨虽然知道古扎克惹不起,但却也着实惊讶也一番,不知古扎克会赔礼给了自己一千两白银,当下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倒也松了一大口气,毕竟没有得罪人。

想来,古扎克老辣得很,他知道这老鸨平日里接待的全是太玄城里的达官显贵,若是被她暗中诋毁一番,虽不至于身败名裂,但也着实是不好听,于是只得跟她客客气气的,顺便赔些银子。况且,当事者当中虽只有古里桑一人是他儿子,但其余几人跟他亦是熟悉得很,遂多多少少自己还是应该负些责任的,不然的话,也会减小自己威信,惹得手下人说三道四。

待到杨忆白与古里桑回到客栈时,已是午夜时分,经刚才那么一闹,二人皆好生疲倦,此时莫说是在客栈了,就是在大街上给他们一个枕头,他们也会立马睡着。但杨忆白碍于上官娆儿依旧昏迷不醒,当下只有先将上官娆儿安置在杨一剑房内,而后这才回到自己房间躺下。

次日,古里桑与杨忆白二人起身后,一同吃了些早点,而后一同前去看望上官娆儿。

一路上古里桑也不忘询问杨忆白,道:“忆白,你怎么在那种地方带了个女子回来?”

杨忆白听了此话,心中好生疑惑,便道:“那种地方?哪种地方?”

古里桑知道杨忆白应该是不知那地方的真实情况,便转而问道:“这姑娘在那里是作甚么的?”

杨忆白脱口而出,道:“唱小曲儿的。”

古里桑点点头,暗自道:我当真没有猜错,忆白啊忆白,你千挑万挑,为何挑了这样的女子?于是古里桑想了想,便问道:“昨晚你同这姑娘都做了些甚么?”

古里桑料定杨忆白难以启齿,却没想到杨忆白张口便答,道:“昨晚我见那楼里好玩,便去了。去后,那老妈子让这姑娘唱曲儿给我听,我一边听一边喝酒,竟喝得有些醉了,一时失手将那姑娘推到了楼下,再后来我送那姑娘出楼时,便遇见了你和我爹。”古里桑见杨忆白语气诚恳,且不认为杨忆白会撒谎,于是便也信了。

饶是如此,古里桑仍旧不忘再问一句:“昨晚,你们俩除了这些事情,就再也没干其他甚么事情了吗?”本来古里桑还有半句“譬如说一同睡觉”,但一想这话是说给杨忆白的,遂有些难以启齿,于是便省了那半句。

杨忆白摇摇头,道:“没有其他甚么事情了。”

古里桑知道杨忆白为人,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撒谎,遂便完全信了此话。只道是杨忆白昨晚在上官娆儿房内听了一晚的小曲儿,其余之事并未干什么。

殊不知,那上官娆儿昨晚的确被杨忆白拾到那物给弄出窗外去了,但即便如此,上官娆儿其实并未受伤,只是假装自己昏迷不醒,企图以此跟住杨忆白,好再寻机会取走他身上的元精。待到杨忆白送上官娆儿回客栈时,上官娆儿便暗中施了一法,遂杨忆白只记得自己听曲,而后喝醉,而后自己将上官娆儿推下楼这些事情,其余细节竟是记不得了。

只见杨忆白与古里桑二人站在上官娆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等了许久,听见里面没有动静,杨忆白很是着急,生怕上官娆儿有什么意外,赶紧推门而入。

但门一打开,二人便是一愣。只见那们正前方有一女子正在梳妆,那白里透红的肌肤,那乌黑浓密的青丝,那秋波流转的双眼,那红润纤细的朱唇,当真是有沉鱼落雁之势。遂杨忆白与古里桑二人不禁看得有些微微发呆。

上官娆儿见二人前来,赶紧起身微微一笑,道:“二位来啦,当真是多谢了,若不是二位相救,我昨晚怕是早就死了。”

杨忆白见此,呆呆道:“哪里哪里,既然上官姑娘没事了,那在下便告辞了。”说罢,拔足便走。

古里桑瞧了上官婉儿两眼,虽很是惊讶,但亦是微微皱眉,心中似是有甚么疑问,但看见杨忆白离去,便也只有告辞了。

就在此时,店里伙计送来口信,说店外备有马车一辆,是来接杨忆白与古里桑的,二人见此,料到应该是古扎克,便赶紧随那伙计来到马车旁,并吩咐他照顾好上官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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