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大力的一拳直掼在脸上。
‘哥,你疯了。’他擦了下嘴角淌下的血。

蒋城渊不说话,扯住他,拳头一个接一个落下。

这样的突袭让蒋星野一时反应不及,只拼命伸着手臂隔开与蒋城渊的距离,护住如雨点般落在头部和*的重击。

蒋星野吼着,‘别忘了,你还有个妹妹被她害的流产,现在还在医院。’

他终于停下了,只是呼吸的气息依然凝重,却极力控制着,拉过一旁的单子将我整个裹住,打横抱起,向门口走去,‘警告你,不要再动她。’

蒋星野冷笑,倚着墙壁,看着蒋城渊将她如珍宝般拦紧,‘大哥,如果为了这个女人众叛亲离,值得吗?’

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身体僵了一下,转瞬就恢复平静,留在身后的只是砰的关门声。

大白天的,我们的样子有些奇怪,院子里的人难免侧目和窃窃私语,我闭上眼,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他温暖的体温,隔着布料穿透过来,我终于不用再瑟瑟发抖的打冷颤。

他将我放入副驾,才转到另一边上了车。

雨后的晴天,阳光好得有些刺眼,喧哗的街,被隔离牢牢的隔离再外,车里只有过于安静的我和他。

车停在学校的职工宿舍,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院子里人不多,但三三两两的,似乎很悠闲。

他将车停好,依旧先下来,打横抱起我,将我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与外界隔绝。

我安静的倚着他,无论如何,或真实或子午须有,那些桃色新闻都是我和他不想要碰到的。

开了门,他将我放在床上,转身就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就听到浴室唰唰的水声击打在浴缸里,再之后,他走了出来。

他衬衣袖子挽着,边缘占了水渍,‘先洗个热水澡。’

我靠在床的被沿上,低着头,手指在床单上胡乱划着,心里乱急了。

这个时候,恐怕不止我,连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吧。

其实,我想去医院,去做检查,虽然这种检查难以启齿,可更甚的事已经经历了,我抬起头,目光游移,却终于开口轻声道,‘我像先去医院。’

他似没听见一般,只说了句,‘水该满了。’就又转身出去,不过片刻,水声停了。

‘水很热,洗完会舒服很多。’然后不由分说的撤掉搭在我身上的单子,将我抱进浴室。

我沉在白色的浴缸里,水溢出不少。

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轻松按下,‘乖,听话。’

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抚过,轻柔温和却不容拒绝,连说话的语气也是无尽的温柔,却让我由心底散出寒意。

‘蒋城渊,你没有听懂吗?’

他只是制住我的双手,将我搂在怀里,不顾自己的衬衣已然湿透,另一手移开,伸进我的*,‘这里都脏了,不好好洗洗怎么行。’

那里被热水一激,便如针刺一般细细密密的痛,自然是红肿了。

我身体扭动,想避过他的手,可他依旧不肯放过我,硬是将整个指头伸了进去。

他的脸贴的我很紧,我目光一抬便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皮肤的汗毛或是每个细微的表情。

他很专注,似乎在做一件了不得的大工程,面目平和,连眉也不曾蹙一下,对我的话似乎充耳不闻,只活在自己的世界一般。

他手指在里面轻轻的旋动,尽管他动作已经放得很轻,我还是忍不住抽了口冷气,不是什么*,只是痛,真的痛。

我能感觉到,那积留在体内的粘稠液体缓缓流出。

‘蒋城渊,这是证据。’我无力挣扎,双手依然被制,手指施力,狠狠的将指甲陷在他的皮肤里。

他勾起那张薄唇,薄云浅雾般的笑了,‘证据,什么证据?’

手指如雕塑一件艺术品一般,细细的研磨,如追求完美般执拗,不放过一丝角落。

‘蒋城渊,你无耻。’如果之前是不确定,那现在我是完完全全笃定他的想法了。

‘你只是玩得过头一些。’他竟亲昵的吻上我的鬓角,一副挚爱的语气。

‘过头?’我恨恨的重复着。

那里想玩得过头?此刻的我,脸依然肿着,总不能是我自己打来高兴的吧。我皮肤本就过于白,此时遍布全身的花花绿绿青青紫紫怎么也不能是我自己摔的吧,如果我能摔成这样刁钻的角度和伤口,也太神了。

确认足够干净了,他的手指终于从里面移了出来,缓缓的抚过我的肌肤,两膝上的印记,大片的吓人,青里透着黑紫,他轻轻施力我便觉得痛。

我清楚的看到他眉头皱起,眼神里似是心痛和不忍。

假的,都是假的。

什么心痛,什么难受,不过做做样子而已,他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亲爱的弟弟擦屁股,让我无法追究罢了。

说到底,他们是一家人,枉我还一片天真的以为,他就算无法放弃家人,也多少是会为我着想的,真是天真愚蠢啊。

洗得差不多了,他拿过浴巾覆在我身上,又是浪漫贴心至极的公主抱,温柔又细心呵护,他将我身上的水渍擦净,有从抽屉里翻出药膏,细细的涂抹起来。

被热水泡过的肌肤,僵持已经变得舒展,放松了许多;药膏很舒服,清清凉凉的,身上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他隔着被子抱住我,脸贴在我的发上,温热的气息呼到我的脸上。此时此刻,画面唯美温馨,足以媲美浪漫爱情片的打动人心的小情节,卖相好看的一对情侣,充满情感的动作,似乎连呼吸都带上了浓浓的爱意。

可,那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静谧的时刻终于被打断,他的手机响了。

蒋城渊看了眼屏幕,除了卧房,体贴的将门带上。

也许是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有浅淡的一层传过来,像隔了很远很远的人声,嗡嗡的,一点都听不真切。

过了一会,他似是挂了电话,脚步声响起,卧室门打开,‘芊芊,我有事出去一趟。’

我低着头,还是原来的动作,一动不动。

过了一阵,听到大门咔嚓一声关上,一切声响又隔绝再外。

又坐了许久,我终于坐够了,从衣橱里找出常穿的T恤牛仔,刚把T恤套上,才想起牛仔裤包身布料又硬,依我现在的状况,还是穿件长裙的好。

棉质上衣棉质长裙,头发依旧湿湿的垂在脑后,皮肤和唇都是惨白的,眼下是浓重的黛青色。我漠然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仿佛灵魂抽离在外,凝视一个不相干的人。

急促的门铃声忽然叮咚叮咚的响起,我一怔,转身走向门口,猫眼里看到的是一张未曾见过的脸,雍容贵气。

我旋开了门锁,将门打开。

那人连招呼都不到,直接越过我,走了进去,她身后跟着的,是蒋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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