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着我的发丝,若有所思,‘本来已经放开了,是你又勾起我的兴趣。’
‘单青,’我沉着脸冷语,‘交易这种事,就是我需要的,你拥有;而我的,你需要。现在多亏了你,我的钱购花了,况且我胃口并不大,多了也吃不下。’

‘现在知道跟我拉开距离了?’他捏住我的下巴,‘别忘了,是谁先招惹谁的?如果不是你主动来我的宾馆的房间,我身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明明已经分开了,还跟我熟悉的人纠缠不清,在我眼前乱晃,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是耍手段,我告诉你,你赢了,我对你又有兴趣了。’

‘你也太自恋了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住火气。

‘欲拒还迎这种玩意,别玩得太过。’他咬住我的唇,狂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推不开,这种狂野是粗鲁的惩罚,并不能勾起什么性致,痛感又让我太过清醒,我始终被动承受,冷眼旁观。

他终于放开了,眼底有我熟悉的暗火,他想要我。

‘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跟他,我确实无法硬碰硬,只能想暂时的逃避之法安抚之道。

我简单整了整衣服,开门下车。

进了校门口,还没几步,一辆红色的小车险些撞到我,我退了半步,它从我身边擦身而过。A大有车的学生不少,不过怎么也不会在校园里横冲直撞,我有些疑惑。

我只是信步走着,等意识回笼,竟然到了教务楼,心里还是想看看他吧。

那辆眼熟的红色小车,就停在楼下,难道不是学生而是老师的?

我一直走到三楼,那道门里是虚掩的,我慢慢走近,手刚触到扶手,就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是气急败坏的女声,‘蒋院长,我怀疑你学生从事非法*易,你到底管不管?’

‘小涵,你怎么了?’蒋的声音反倒带着无奈的好笑。

‘杜芊芊跟一个男人在车里搂搂抱抱,不知道在干什么肮脏的事。’她大声说。

‘别胡说。’是蒋的低喝。

‘我亲眼看到的。’她不服的争辩道。

‘你别再给我搅合些乱七八糟的事。’蒋语带威胁。

她冷哼出声,‘她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你还不知悔改,’蒋训斥道,‘如果有事,自然有该管的人管,你不知道别人是可以告你的。’

‘不可能没有交易,她就是那种人。’她尖叫道。

‘蒋涵,’蒋的声音彻底冷下来,‘别让你那点嫉妒控制你的头脑。’

‘哈,’她冷笑,‘大哥,你原来知道,我就是喜欢单青,你跟他那么熟,为什么不帮我。’

‘我很忙,你先走吧,’蒋无意再说,‘自己好好想想。’

我急忙退到一旁,靠着墙,蒋涵摔门而出,几乎是冲过去的,我看着她的背影,心念一动,跟了上去,明明不远,盛怒中的她却没留意到我。

我到了楼门口,她已经直奔那辆红车而去,果然是跟我有仇啊,难怪呢。

她坐上驾驶座,我快走几步,跟了过去,在她发动之前,拉开门坐上副驾。

‘你干什么?’蒋涵眼睛瞪得很大,恶狠狠的对我吼。

蒋大才女一向是冷漠高傲,竟然还有这种歇斯底里的时候,真是开眼了。

我勾起笑,只是这笑让她更是火冒三丈。

‘何必呢冲我发火呢,’我抢在她发飙之前说道,‘我并不想跟你抢,之前的事既然平息了,我也不想计较。’

‘你还计较,’她反讽道,‘明明是你自己做过的事。’

‘蒋涵,’我不悦,‘有多少是你们编的,你不知道吗?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是认真来跟你谈的。’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她赌气道。

‘你喜欢单青?’我问得笃定。

她瞪我一眼,撇过脸。

‘正好,’我缓缓道,‘我能帮你接近他。’

‘你?’她似乎颇为看不起,‘他不过就是跟你玩玩,你别当真。’

‘信不信在你,你刚刚不是也看到了吗?’我打开车门,回身道,‘你要是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

她一脚油门,飞快离开。

顺利的话,可以是个双赢的结局,她得到他,我摆脱他。

我站在原地,正在思索,一抬头,却看到蒋城渊,他显然刚下楼,看到我,也有些意外。我进了两步,准备打招呼,他却抬脚离开,视我为无物。

我看着他背影,咬住唇。这人,彻底不理我了吗?

…….

蒋涵并没让我等多久,晚上就联系我了,显然再没耐心等了。

她的忧虑是因为明明认识,却没什么缘由走得更近,偶尔的联络,却被推开。

显然单青有分寸,有的女人认真呵护,如沐晨雪,若真有戏,成就一段佳缘也未尝不可;有的女人是用来玩的,比如;还有一些,不随便碰的,怕沾染上又附带别的麻烦,譬如蒋涵,所以明知她的意思,却装作不知。

单青也没让我多等,没过几天,又来电话约我,地点是他选的,某个地段的知名酒吧。

那片地方倒是去过,只是这个酒吧没去过,果然让我打开眼界。昏暗灯光,靡靡之音,与别的吧并不不同,除了不是座位而是床。

这是知名的床吧。

人们追求的也不过是这里的暧昧,从一个床换到另一个真正的床,单青也在暗示我吧。

红木的古典床,像过去小姐闺房里的那种带着框的中式床,还有层层叠叠的沙曼,床中间是个小几,酒杯子小点心都放在上面,床下沙曼外多是一男鞋一女鞋,隐隐约约可见里面纠缠的暧昧身影。

单青点的是红酒,高脚杯摇曳着暗红的液体,红酒喝完,我又点了些烈性的威士忌,半是撒娇半是认真的一杯接一杯的灌他,他也不是没看出来,只是当我耍小性子,带些讨好的意味喝着。

一会我借故去洗手间,给蒋涵打了个电话,把她之前给我的东西握在手里,回到榻上。

他给了我一记长吻,也去了洗手间。

我趁这机会,将那白色的粉末倒在他的杯子里,拿起来轻轻咬着,直到白色完全沉浸在金黄色的液体里,消失不见。

他回来,我继续,看着他将那杯一饮而尽。

我低头,掩下嘴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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