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两个人做贼一样出现在公寓楼下。这时候楼下相当安静一片鸦雀无声,让两个人同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白律师扯着男人躲过一个下夜班的邻居,揉着发酸的小腿小声抱怨:“真是神经病,明白还要上班,看看这都几点了啊……呜,全身好酸。”

高顺心里好笑反问一句:“就算是神经病,你也有份。”

冷艳的白美女终于露出赧然笑意:“都是你害的,快说对不起。”

高顺呵呵一笑当然不肯认错,善意的把她送进电梯然后轻松的打招呼,准备各自回家各寻周公好梦。

到电梯门快关上的刹那,白律师终于解脱式的感慨一句:“好吧我承认,你确实活的比我潇洒。”

高顺标志性的无所谓笑笑,无所谓的摆摆手然后转身回家。直到搂上女友温软顺滑的女体才满足的深吸几口气,把大嘴贪婪的凑到她粉颈上磨蹭起来。张洁被惊醒过来欣然转过身来,伸出粉臂帮他脱衣服然后勾着他上床。

女人嘛,最重要被晚回家的男友吵醒的时候,还能保持一贯的体贴温柔,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也就足够了。

张大美女这会半闭着大眼睛,带着睡意呢喃着问:“这么晚才回来事情都办好了吗。”高顺感受着她身上热力,心叫惭愧主动把一整个晚上荒唐的经过主动说给她听,以他性格来说做就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把整个过程说完,张洁睁开眼睛娇媚的横他一眼,抿嘴娇嗔:“好啊,这会白律师心情应该好多了吧。”

高顺细看她俏脸暗自心惊,心里一阵冲动翻身下床,把婚戒拿在手里然后单膝跪地,这就明确的要求婚了。张洁怔怔的看着他有点发呆。呆了一会终于不可抑制的喜极而泣,完全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任由男友帮她戴上定婚戒指,这就等于是私定终身了。再次搂上她香软娇躯的时候心里都是满足,突然找回了以前那种精力过剩的感觉,张洁正跟他紧帖在一起。感觉到他地激烈反应之后瞬间脸红过耳。

就在凌晨时分,两个人体会着彼此剧烈的心跳,用尽一切能缠绵的办法互相挑逗对方,很少见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才睡醒过来。

上午十点,商场诊所。

高顺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惬意,嘴里不自觉的哼着别具特色的阿富汗小调。同事病人大感有趣地互相看看,同时有一个想法,高医生这是有喜事了,不然绝对不会这么反常。直到一双纤手蒙上他眼睛,高顺才惊醒过来心里讶然,这年头敢跟他高某人开这种玩笑的,可真不多。

纤手很快从他眼睛上拿来。一张艳丽的脸蛋出现在他面前。正在笑意盈盈的打趣他:“老师,想媳妇呢这么开心?”

高顺一气之下没好气的问:“你不是上学去了嘛。”

林菲学着他的样子无辜地耸耸肩膀,然后抱怨:“人家一片好心还钱来的,切,不要就算了干嘛凶人。”

眼看着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摆在眼前,高顺哑然之余警觉的问:“你哪来这么多钱。”

林菲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把嘴一撇再次露出标志性的风尘味:“卖身赚的呗,象我这种女人一没学历二没本事,除了出卖色相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话一说出来可把高顺地同事吓了一跳。琢磨着这位美女胆子可真够大地,就这闺女也真是厉害,这么露骨的话说着也不知道脸红。高顺当然知道她是开玩笑的,脸色刚刚冷下来的时候,林菲已经识趣的举手投降。

一脸媚笑毫不正经:“哎呀老师你就别问了。你就当是我骗的吧。”

高顺当然不肯就此作罢。脸色更加阴沉刚要发火的时候。

林菲虽然有点怕他,却还是放纵的朝着他自嘲的笑笑:“要说是我自己攒地你会信嘛。反正我的好姐妹许雅婷都看不起我,昨天都追问了一整个晚上了。”

高顺很清楚的感受她有点自暴自弃的心态,这女孩因为前几年的放纵经历,让她整个人格外敏感。

当然高顺总归是高顺,脸色严肃把支票又塞给她:“我信,但是钱你收着。”

林菲倒是没有拒绝,把支票拿到手里,呆呆地看着他表情有点出神,很快那张俏脸上愕然地表情,被真心的感动却取代。

这美女骨子里也是挺好胜地,再笑起来就真心了不少,也甜蜜了不少:“真是我自己攒的,卖一套房子我拿万分之三十的提成,老师你知道我半年卖了多少房子。”

高顺脸色缓和下来欣然一笑,顺着她的口气往下问:“卖了多少。”

林菲努力的想了一想,随即很快就放弃了,这回笑起来就骄傲多了:“反正也算不清楚了,这一年下来除了花费,我一共攒了二十多万。”

高顺想想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她还能卖上这么多套房子,也确实挺有办法的,当然以他这个学生一贯不怎么检点的性格来说,怎么卖出去的却是个大问题。这么个念头只是一闪也就算了,他绝不愿意去怀疑林菲的人品。再怎么粗线条的女孩也毕竟是个女孩子,自然有其心思细腻的一面,林菲很明显轻易的体会到他的心态,妩媚一笑若无其事凑了过来,毫不避嫌的想要把饱满的美胸贴上老师的胳膊。

高顺一气之下笑骂一声:“滚蛋,留着你这套跟罗浩使去。”

林菲不以为意的再次赔笑,半开玩笑的口气说的很露骨:“罗浩啊,我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呵,我当是可怜他才陪他一次。”

高顺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是个什么德行,没好气的起身站起来把她推走,把她打发走了以后,再回过头来同事眼睛已经有点直了。林菲这号性格在开放的国外社会倒是挺正常了,在国内毕竟是风气保守一点,弄到别人目瞪口呆倒也正常。年轻的中医师已经在擦冷汗了,用一句郭德纲先生的口头禅来讲,简直是“太刺激了”,也真亏这位高医生能把持的住。

高顺终忍不住摇头失笑,刚坐下来就接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话的口气很酸楚:“喂,高医生嘛。”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女孩说话的口气很轻松也很异常:“我昨天一晚上没睡,想了一个晚上,在这个城市里唯一值得感谢的人,就是你,高医生,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帮助。”

高顺心里骇然知道不妙,这话怎么听着象是临终遗言呢,却是又觉得很莫名其妙,这女孩的声音完全陌生,根本想不起来是谁,也绝不是他曾经帮助过的弱女子里任何的一个,以他的记忆力来说绝不会记错。

很冷静的沉声问她:“你在哪里,有什么事情见面再说。”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很痛快的拒绝了:“还是别见了,高医生再见。”

听到电话里一片盲音的时候高顺就知道坏了,搞不好真是出事情了,沉吟片刻匆忙给陈亮打个电话,让他查查这个电话号码到底是谁的,住在哪里有什么背景。

半小时后陈亮回了电话:“移动公司查到的结果,机主姓黎,黎小真这个人你认识吗?”

高顺愕然之下仍旧是一片茫然,还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谨慎起见只好告诉他,这个女孩很可能是想不开了,口气不妙象是要自杀。

陈亮同样发了一会呆,才怀疑的问:“你是不是想多了啊,再说这事我们也管不了啊……算了一会下班以后,我照着移动公司登记的地址去看看吧。”

高顺无奈挂上的电话的时候,摸摸鼻子倒是真的要大大的摇头了,心里也宁愿是他想多了吧。

晚上十点,法医鉴定中心,停尸房。

哗啦一声拉开抽屉的声音,用塑料布包着的尸体被拽了出来,全身上下也没什么伤痕,娇好的脸蛋蛮不错的身材,看到高顺和旁边的陈亮以及几个刑警,同时皱起眉头叹息一声可惜了,这女孩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为什么要想不开呢。

高顺是脸色冷淡费劲心思去想,却还是想不起来,这女孩完全没有印象一点都记不起来,对他来说完全是个陌生的人,也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帮助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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