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19 和斯德哥尔摩军团不同的从恶者
对于张帅这么草率的“认输”,熊伟有点不满意,敌人的强大才能衬托自己的强大,敌人的顽强才能让战争更有意思,似张帅这样一触即溃的家伙,熊伟不喜欢。

不过还好,熊伟的心情确实不错,所以他大度的原谅了张帅并且顺应张帅的要求,继续下去。

“关于从恶者的处置问题嘛……”熊伟敲了敲桌子。

“这家伙不会也跟刚才一样,没有考虑吧?”张帅虽然嘴里放弃了争辩不过他的心依然是属于吐槽的。有了刚才的“前科”,张帅不得不担心,因为他忽然想到,被裹胁者,好吧,现在应该叫从恶者,这些家伙可是被熊伟扔到最边上的那间放杂物的屋子里一晚上啊,而且是没松绑的一晚上啊。除非熊伟一开始就对这些人“定『性』”了,要不也就只能用“疏忽”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你在想什么?”就在张帅思考的时候,耳朵边上忽然响起了熊伟的声音,张帅顺口就回答道:“我觉得你不是昨天就给那些人定了『性』就是根本把他们给忘了。”

可这话一说完,张帅就醒悟过来,眉头登时一皱:“你这套话呢?”

张帅很不满意,倒不是他不小心说漏嘴了,反正他跟熊伟之间又没什么龃龉,心里又不会想什么不利于熊伟的东西,所以说漏了就说漏了,只不过张帅很不喜欢被突然袭击。

熊伟闻言,瞥了张帅一眼:“我套话?不套话怎么会知道你这么看我?我怎么会疏忽?山人算无遗策!”

对自称山人的家伙的叫嚣,张帅不屑一顾,算无遗策?那刚才跑西屋里演戏是怎么回事?

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话有点欠缺说服力,熊伟的气势稍微弱了一点点就要解释:“算无遗策嘛,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其实这个词被世人误解了。”

看熊伟又要发表他的歪理邪说,张帅赶紧一伸手:“苇子!你看看这几点了?饭都已经做上了,咱们就别在不必要的东西上浪费时间了好不?”

“我……”熊伟硬生生的把准备好的一大段话咽了回去,十分的难受。

“怎么样?我的表情诚恳吧?憋死你,就不让你说出来,捏哈哈哈哈!”张帅的心里在疯狂叫嚣,却全然不知他在跟随某人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我现在的心情很差!”被噎到了的熊伟郑重宣布。

“我对此表示十分的抱歉。”内心狂笑的张帅表现出来的确实二十分的彬彬有理。

“算了。”熊伟把手一挥,自家人不用客气。

“呃……”张帅的眉『毛』跳了跳,心说你真当我在道歉啊?忽然间他又觉得自己吃亏了。

“咱们还是说说关于从恶者的处置问题吧。”张帅决定还是回到正题上来。

“干掉他们!”熊伟冷冰冰的说道。

“什么?”张帅一愣,他的耳朵工作正常但大脑却理智的告诉他:你听到的话不正常!

“需要我再说一遍吗?”熊伟问道。

“那感情好。”张帅点了点头。

“我、说、干、掉、他、们。”熊伟一字一句。

一个之前一直在闹着不杀人不杀人的家伙忽然要一口气干掉十个人,这简直就是,就是,不合理啊!当然,张帅没有忘记,某人只是叫嚣着不亲手杀人,不过问题在于这十个人可都是俘虏呢,不亲手杀的话怎么干掉他们?野外放生吗?

“你确定你现在的状态正常?”张帅小心的问道,他需要再确定一次。

“我现在的状态不正常。”熊伟回答的流利非常。

“你的状态正常怎么还会说出这种话来?”刚说到这里,张帅忽然一顿:“啊咧?你说你现在不正常?”

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刚才熊伟应该回答“我的状态很正常,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然后呢,张帅会劝慰他,最后熊伟翻然悔悟。

可惜,熊伟就是一个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你说你现在不正常?”张帅一头雾水,自从西屋回来,熊伟的话就越发的飘忽不定了。

“没错。”熊伟表示张帅的耳朵和大脑的工作都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正常?”张帅的问话水平开始直线下降。

“让你气的。”熊伟把眼一瞪。

“好了,苇子,咱们说正经事呢,别闹了好不好?”张帅觉得自己刚才用话去噎熊伟的决定简直糟透了,痛一时快要不得啊!

“我这不是闹,实际上我确实想干掉他们。”熊伟皱了皱眉头,这次他的语气和表情看起来正常多了。

“为什么?”张帅觉得奇怪,论起来,从恶者罪不至死啊,就算有一部分真的该死,恐怕十个人里也总有好点的吧?不能一刀切啊,太粗暴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刚才美女们与斯德哥尔摩军团的和解。”熊伟问道。

“我怎么看待?”张帅想了想,摇头道:“你还是直说了吧,一会就吃饭了,咱们还是少打点哑谜的好。”

“也行,那我就直说好了,刚才为什么美女们和斯德哥尔摩军团的仇恨那么好化解?一是因为斯德哥尔摩军团全团上下已经不正常了,这样的人在正常人的眼里已经失去了计较的价值,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当着郑馨她们的面演示的原因。”熊伟说道。

“这没错,那一趟下来,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再跟斯德哥尔摩军团计较了。”张帅表示同意。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虽然重要但并不是全部。”熊伟随即又说道。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张帅来了兴趣。

“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们的仇恨只是单向的,也就是说看起来美女们和斯德哥尔摩军团有仇,其实只是美女们仇恨斯德哥尔摩军团,反过来是不成立的。”熊伟稍微解释。

“我明白了。”张帅有点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美女们和斯德哥尔摩军团的仇恨是单向的,只要解决了美女们也就等于解决了整件事,而对从恶者来说,他们和美女们之间的矛盾仇恨是双向的……”

“不对,从恶者跟美女们之间的仇恨也是单向的,和仇恨斯德哥尔摩军团一样,美女们仇恨从恶者但反过来还是不成立,啊,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从恶者既与美女们有仇又与斯德哥尔摩军团有仇,对不对?”张帅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解决从恶者的问题确实比解决斯德哥尔摩军团的问题要难。

“你的思路是对的,不过你考虑的还不完全。”熊伟接过话来继续说道:“从恶者不只跟美女们有仇,不只跟斯德哥尔摩军团有仇,他们跟咱们也有仇。”

“和咱们也有仇?”张帅愣了愣,话说自己这边应该是解放者的角『色』,从恶者本质上来说是被严龙他们裹胁来的,他们不应该恨自己才对。不过转念一想,张帅又不得不承认,从人『性』角度来看,从恶者因为这一段时间与严龙的一起行动,很有一部分人已经开始转化,由被害者转变成了害人者,并且因此对严龙一伙的认同感大增。又有一部分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毕竟严龙不会专门选择好人做对手。最后剩下的那些,有可能是无奈被『逼』,但内心终究还是留有一点善念的人,这三部分人组成了从恶者。

也就在这时,张帅有点明白熊伟为什么要管这些人叫从恶者了,从恶为恶,最少有一部分人是这样的,相比之下,被裹胁者的称呼就显的有点太轻了。

当然,张帅很清醒,他知道真正让熊伟换个称呼的原因一定是熊伟自己说的那样,四个字的被裹胁者跟其他名字不配套,对于这个匪夷所思的原因,张帅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熊伟的存在本身就是匪夷所思的。

就如张帅所悟,熊伟也将从恶者分成三个部分,然后很明显的看出来,前两个部分的坏蛋跟自己这一家人是很难融合在一起的,这跟斯德哥尔摩军团不同。

“斯德哥尔摩军团虽然都是坏蛋并且跟咱们有仇,但他们现在已经不正常了,对他们来说,那些仇恨反到是推动他们忠诚于我的原动力之一。”熊伟的语气里稍带得意。

“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但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个逻辑很诡异,对一个人仇恨竟然能成为对那个人的忠诚的原动力。”不过张帅也只是吐个槽,因为他知道按照正常逻辑是推导不出不正常人的,这本身就是一个逻辑问题。

“可相比斯德哥尔摩军团,从恶者就不同了,因为他们跟斯德哥尔摩军团有很大的区别,我并不能将他们转化成斯德哥尔摩军团,因此,我也无法化解他们与咱们的恩怨。”熊伟把说一摊。

“原来你不能啊,我还以为是个人你就能把他转职了呢。”张帅的语气很微妙。

“我讨厌微妙的语气。”熊伟表示抗议。

“好吧,我也只是有感而发,最根本的其实还是对你的赞叹,对你能够如此把握人心的赞叹!”张帅换了好话来说。

“这还差不多。”熊伟表示满意。

“其实我的本意是对你能够如此把握不正常人的人心的赞叹。”当然,这只是张帅心里的吐槽,不可能真说出来,真说出来,恐怕等到一会吃饭都纠缠不清。

“从恶者因为他们内心将自己定义为被严龙裹胁的人,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把自己当成首恶甚至他们将自己当成无辜的人,尤其是当看到咱们一大家子人表现的那么善良的时候。请看清楚了,这个心态是最重要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首先是要身处险境甚至是绝望的死境,可这些从恶者并不是这么想的,失去了这个基础,转职也就无从说起。”熊伟觉得自己应该再普及一下知识。

“但你可以威胁他们的,刻意去制造一个令他们恐惧的险境不就行了?”张帅在一边出着主意。

“你也知道是刻意,人都有分辨能力的,有时候这个分辨能力并非仅仅是指思维,还有涉及到感觉直觉等等目前人类科技无法解释的领域,所以说这个戏不是那么好演的,咱们一家子也没那么高的演技。”熊伟否定了张帅的提议。

“有些事的成功是需要各种各样的契机的,就比斯德哥尔摩军团,那是无数巧合凑在一起,甚至我的内心莫名的感觉到能够给他们成功转职,这时再加上睿智伟大的我,这才造就了斯德哥尔摩军团,这个成功是难以复制的。”熊伟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下,告诉张帅斯德哥尔摩军团成立的难度以及自己的伟大与睿智。

“我已经明白了,也就是说,从恶者很难转职成为斯德哥尔摩军团了,对不对?”张帅问道。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熊伟点了点头:“谁都不会嫌手里的人少,尤其在这个末世,如果不是没有可能,我绝对不会介意扩大斯德哥尔摩军团的。”

“我明白了,从恶者跟目前除了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仇并且难以转职成为斯德哥尔摩军团,所以刚才在斯德哥尔摩军团身上的成功经验无法运用到他们的身上。”张帅做了总结,然后就觉得这确实有点难办了。

“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在昨天是如何对待从恶者的?”熊伟问道。

“如何对待?我就记的你把他们捆了一整天,晚上也没松绑,直接丢在紧头那间屋子里了。”张帅想了想,他只记着这些。

“大概如此,不过里面还有一点小细节,比如说一开始我就让赵斌把那些敢于骂街的从恶者的嘴巴堵上,即便之后吃饭的时候给他们取下来,但无已经吩咐下去,凡是堵上嘴的家伙都做了记号。”熊伟得意的说道。

“哦?那是什么意思?啊,我明白了,你是说最少那些有记号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怜悯对不对?”张帅明白过来。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