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希娜小姐既然这么急着想了解那些状态,那我就为你解释一下。”
安得森顿了顿,酝酿了一下语气,尽量用一种吸引人的磁性声音为希娜讲解道。

“关于老二亚伦的魔化状态,是一种大副度增加自己魔力释放的状态。近乎可以随便达到100%状态至150%的状态甚至更强,不过相应的法力损耗却要加倍。但相对于它带来的优点,应用得当的话自然可以忽略不计。”

希娜提起来兴趣,问道:“有这么强?那出现这种魔化状态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这个么,怒我直言,想要出现这种状态,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拿老二说拉,他只要一进入暴动就很容易潜意识地进入魔化状态。据我观察老二以前或许是受过什么刺激,才发掘出这门法阵魔法的。为了学会这门新学科,听说他以前吃了不少苦头,甚至有些精神分裂的趋向。据我分析,他一旦狂暴后大多情况下都会进入那种精神分裂状态,整个人也变得混混沌沌,而力量却提升得极为可怕,若非他动不动就进入这种状态,学院第一法师的宝座指不定是谁的……”

似乎没听出安得森话语间的酸意,希娜思索了一下,随后又继续问道:“真有没有具体进入那种状态的方法?”

“那个我不清楚,”安得森无奈地耸了耸肩:“老二是一个很容易受刺激的家伙,你也看出来了,他平时的个性相当古怪。听说他当年是一个超级大胖子,而且为人憨厚,挺好说话。只在短短数月的时间内就瘦到不可思议,而且变得不怎么爱说话和搭理人了,有时神神叨叨,若非受了什么莫大的刺激,我就不信他只是想单纯地想减肥……”

“当然,希娜小姐,你学会阵法阵魔法后精神很正常,应该不会出现动不动就受激然后进入魔化状态。要知道,那种状态下,基本上意识会出现短暂的模糊,好比战士中稀有的狂战士血脉,虽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只是场面上会有些不好控制。而结束后,当事人却一时会记不清魔化时的发生的事。”

“好了,关于这个魔化状态,我大概了解了,你再和我说说那个觉醒状态吧。”

“觉醒状态么?”安得森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这个我们就更说不清了,因为老二进入这次状态的次数太少,每月最多出现一两天或是根本不出现。至于进入那种状态后给人的感觉,早上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希娜点了点头:“是的,那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仿佛看穿了一个人的心神,将每个细节都把握至完美,让人生不出一丝反抗的能力,而且他本身似乎也融入了周围的环境,明明很仔细地看向他,却总是有种随时要丢失目标的感觉。”

“是的,一种很变态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安得森更是郁闷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这也是老二最变态的能力所在,每当他进入这种状态的时候,虽然魔力似乎并没强上几分,可是运用起各种能量却是得心应手地变态,对于时间和魔力掌握的每个细节都精准到让人生不得不生出赞叹,看穿你接下来的动作时并适当地阻止你后续的运作,反正你和他对手时,总感觉很难受、便扭,总是无法进入自己最喜欢的战斗节奏……”

“我再和你举一个例子吧。关于我们学校最强的几名学生,比如我们老大,他是一名风系剑士,脚步的能力独步学院,他战斗的理念是快、更快、再更快……没有人能跟得上他的速度,眼睛都跟不上。和他对打的人没有一个不陷入被动,然后被他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华丽组合技轻松解决,是一名当之无愧的天才剑士……”

“可这样一名天才剑士,几近无敌的存在(一旦逃跑起来……),却也最终败在过老二手中。说来,如果单是老二魔化状态,老大能拖,能找破绽;如果单是觉醒状态,那谁都奈何不了谁。可有次却遇上老二罕见的双重状态附身,那次老大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挨打局面。既使快如老大的速度并调整到巅峰,却也接连被老二看破意图。而那时老大展开最强的逃窜技瞬步想再拖时间,却接连被老二以更快的雷循跟上……你要知道,平时老二用雷循时整个人总是飞得摇摇晃晃,把握不好距离,而那次却随随便便就能接连停在老大身前……”

“那次的结果是,老大被雷暴雷得外焦里嫩,然后在医疗室住了两天(风系士本身比较脆弱)。自此老大成名后的不败金身就那样被破了,而且破得相当郁闷。老大在病床上唯一念叨的事,就是老二那个变态……”

希娜点了点头,很满意安得森的解说,现在大体知道了自己体内那种特别的波动而可能带来的能力,说实在的,她很期待,假如在自己最强的状态下,再接附体那两种状态,那时的自己,会有多强?

在陷入幻想之时,安得森敲了敲桌子,好意提醒道:“希娜小姐……”

“什么事……”被打断思绪的希娜似乎很不高兴。

“那个,公事谈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还有时间,我们要不聊点别的什么,”安得森不住地拔动着手指,有些局促不安。

“哦,说完了?”希娜恍然大悟,然后盖上兜帽便站起身来……

“那个……希娜小姐你干嘛去……”

“既然谈完了,我就该回去了啊,”希娜理所当然地回道。

“回去?那个,晚餐的还没吃就这样回去了,似乎……”

“那个,其实我并不是很饿哎……”

恰在此时,外面的餐车送到,安得森当既殷勤走跑出门外,从侍女手中接过餐车送了进来,然后找开餐盖,迎面而来一阵香喷喷的气味,烤得孜然的小牛排,酱汁浓郁的小鹅肝,香喷喷的鱼子酱等等,不断勾动人的食欲。

“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希娜嗅了嗅餐车上传来的香喷,有些心动地舔舔嘴唇。

“当然,希娜小姐,这顿饭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哪怕我一点不吃看着你吃我也没有怨言,”安得森满面春风,看来希娜想吃这顿饭的心思铁定逃不走的。

希娜在餐桌前愣了愣,然后兴奋再次转身看向安得森:“你确定这是为我一人准备的么?”

“当然,这可是我的荣幸。”

“好,真是感谢,”然后希娜向外面喊道:“服务员!”

安得森见希娜终于下了决定,更是一脸高兴,也加急催促道:“服务员,过来。”

原先的那名侍女急匆匆地跑进来,安得森刚想叫她把菜一一放置到桌上,然后顺便把那瓶葡萄酒打开为两人倒上,再想问问能不能叫个小提琴师过来为他们演奏……

希娜却抢先开口。

“服务员,给我准备几只袋子,我要打包带走。”

原以为希娜只是提点小要求,安得森听到这句话时当既有种想喷血的冲动,而一旁的侍女也是一脸惊呆,没想到眼前的小姐提出的是这种要求。

“希娜小姐,不是吧,我好不容易订的位置,你说要打包回去……”

“是啊,晚上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耗在这里,就只能打包回去了,”希娜耸了耸肩,一脸无辜。

“可是……”安得森一时被搞得不知所措,想不到该说点什么。

“那个,你不会是想反悔吧。算了,看你这么没诚意,我直接走了好了……”

“可是什么!”安得森一脸悲愤的说道:“我安得森怎么可能是那么小气的人。”

然后安得森豪气地朝着侍女说道:“服务员,打包!带走!”

说完的一瞬间,安得森无力地坐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仿佛所有力气都抽干了。

看着一样样精美菜素被装进盒子中打包起来,仿佛听到心在滴血的声音,这本该是属于两个人的烛光晚餐,就这么……

希娜将那只装着十数个菜式的两只口袋拎好,小心地拍了拍,在看了眼那瓶据说三十年的干红时,她好心地拿起递还给安得森:“平时我不喝酒,这东西就留给你了。”

见安得森接过,希娜随后拎起两只大袋子轻快向外面走去,出去前还特意支会了一声:“那个,不用送了。”

……

侍女一旁尴尬地站在一旁,只见安得森脸上消极得可怕,“扑通”一声一口咬掉干红葡萄酒的盖子,然后倒起瓶子,咕隆咕隆地倒灌起来,一瓶喝完,似乎还没过瘾,对着侍女喊道:“有多少酒通通给我送上,今晚醉死我算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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