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一个清秀的年轻女孩正在看电视,她大约二十三四岁,身材偏瘦,但很有气质,这个女孩他认识,不就是林静宜县一中的同事郑老师吗?难道她就是雯雯的表姐。ENxeI。O
心念一转,杨恒忽然明白过来,难怪林静宜会把雯雯介绍给自己,原来是她表姐在中间牵的线,杨恒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

雯雯的表姐叫做郑菲,家在西楚市,是雯雯大舅的女儿,前年大学毕业分配到县一中教数学,和林静宜的关系非常好,就是她托林静宜把表妹介绍给了杨恒。

她见杨恒表情有些错愕,便站起身笑道:“怎么,新人进了房,媒人就丢过墙了吗?”

“郑老师,我真不知道你就是雯雯的表姐。”杨恒挠挠头笑道。

“现在知道也不晚。”郑菲笑了笑,她又对雯雯道:“你是要看电视还是带小杨去你房间?”

雯雯当然想带杨恒去自己的房间,这时郑欣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雯雯,怎么不让小杨坐?”

杨恒迅速给雯雯使了个眼色,雯雯会意,笑道:“妈,今天杨恒来家里,是事情求你。”

郑欣愣了一下,她把茶杯放下看了看杨恒,“小杨,你有什么事吗?”

“伯母,是关于银行贷款。”

郑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对女儿道:“雯雯,带表姐到你房里去。”

郑菲连忙关了电视,和雯雯一起到隔壁去了,走到门口,雯雯有点担忧地看了杨恒一眼,她知道自己母亲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郑欣见她们走了,上前关上门,坐了下来,“小杨,有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我现在在电子厂挂职实习......”

杨恒便把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一遍,最后道:“这件事银行说可以特事特办,但需要您签字,事关电子厂一千职工养家糊口,请伯母无论如何帮我这个忙?”

郑欣沉吟一下道:“这件事既然李书记已经打个电话,你为什么不直接找龙行长?”

杨恒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既然连李书记都已经打过电话,我还有必要再找一次吗?”

郑欣没有说话,她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杨恒,这件事是她的职权范围,龙行长也没有什么交代,即使她签字了龙行长也不会说什么,但从这件事上她却突然发现了杨恒的另一面,他竟然知道不能再去找龙行长,而是转个弯来找自己。

郑欣目光锐利,看人很透,从这件小事她就渐渐地认识到了杨恒,这是一个很有心机的年轻男人,之所以说他是男人,那是因为在他谦虚礼貌地稳重态度中有一种内在的性格强度,这是一种成熟男人才有的强度,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和他年纪不相符合的冷静,有一种同龄男孩子远远不能比的深沉,郑欣忽然担忧起来,相比之下,女儿太单纯幼稚了,没有一点心机,会被这个年轻男人**于股掌之中,这一刻,郑欣理解了丈夫的话,女儿现在确实不适合谈恋爱,她还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女孩子,被伤害一次,她一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

“签字没有问题,明天你来我办公室,我给你签字,但以后来我家尽量不要谈公事。”

郑欣表面和蔼、亲切的态度中已经渐渐露出严厉来。

杨恒敏感地察觉到了郑欣口气中的一丝不满,他愕然地抬头向她望去,郑欣也正向他看来,家庭主妇般的笑容已经没有了,她锐利的目光里充满了浓浓的警告。

........

李宏飚一般要天黑后才能到家,但今天他接到妻子的电话,说女儿把杨恒带回家了,李宏飚便提前回家了。

“他们呢?”

李宏飚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女儿和杨恒,只有郑菲在房里看书,他不由奇怪地问道。

“他俩去买红酒了。”郑欣有些心神不宁地答道。

李宏飚发现了妻子的异常,便坐下来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老李,我发现你是对的,雯雯现在确实不能谈恋爱.”郑欣低声叹了一口气。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说呀!”李宏飚有些急躁起来。

“没出什么事,刚才杨恒和我谈了谈电子厂资金解冻的事情,我发现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不像年轻人,我担心雯雯受骗。”

说到这里,郑欣一把抓住丈夫的手,紧张地问道:“你说,雯雯和他在一起,会不会做傻事?”

李宏飚松了一口气,他拍拍妻子的手笑道:“杨恒是和一般的男孩子不一样,他是全省散打冠军,又是孤儿,肯定要比一般人成熟,今天下午李书记找我,正好谈到了杨恒,他猜他对杨恒的评价是什么?”

“什么评价?”

“他说了一句诗。”李宏飚有些感慨地道:“他说杨恒是金鳞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金鳞本非池中物!’郑欣喃喃地念了两遍,眉头一皱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我看得出,李书记非常看重这个杨恒,今天下午叫我去,就是为了他电子厂的事。”

“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雯雯欢快的叫声,“爸爸,是你回来了吗?”

女儿和杨恒回来了,李宏飚立刻止住了话头,他低声对妻子道:“总之,女儿和杨恒的关系咱们也不要这么快下结论,多观察观察,实际不合适再说。”

郑欣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她还要提醒女儿,不要轻易失去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

........

第二天一早,杨恒没有去工厂,而是去了工行,在工行门口他和施美凤碰了头,两人随即去了行长室,郑欣早已等候他多时了,没有多说什么,郑欣立刻给他签了字,二十万存款解冻了,施美凤当场开了支票,把钱转到基本户去,又等了一会儿,钱到帐了,杨恒立刻提取了五万元现金,叫了一部三轮摩托,两人坐上车向电子厂赶去。

“小施,你今天好像有些心神不宁,出什么事了吗?”

杨恒早就发现施美凤今天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开支票连错三张,都是日期没大写或者大小写不符,这不是一个做了四年出纳应该犯的错误,而且她还很沉默,至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昨天那种妖娆的打扮也没有了,就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杨恒认为或许是自己给她施加的压力让她一夜难眠,他笑了笑,又安慰她道:“做会计的,总会多多少少犯点错误,只要不是太严重,我一般也不会计较。”

“杨厂长.....”

施美凤轻轻咬了下嘴唇,欲言又止,她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慢慢低下了头。

“你能给我说说吗?就我们两个人知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杨恒柔声问道。

“我、我....”

施美凤嗫嚅着,她忽然从随身的皮包里取出一个用报纸裹得紧紧地小纸包,塞给杨恒,她低下头羞愧道:“这是我不该拿的三万块钱,我一直没动过,除了这个,我就是清清白白了。”

昨天马千里来找过她,用这三万块钱的事要提醒她,让她不要说出以前的事,但施美凤却亲眼目睹了杨恒将资金解冻的能耐,她一晚上没睡着,这笔钱让她不安了三年,现在钱交给了杨恒,她忽然有一种解脱后的轻松。

事情在杨恒的意料之中,但又在他的预计之外,他沉吟一下,问道:“那这笔钱是厂里帐上的钱,还是外面给你的?”

“杨厂长,这不是帐上的钱,是别人给我的,你就别问了,以后厂里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没关系了。”

施美凤把钱交了出去,她再也不说一句话,她是一个不愿承担任何责任的女人,只有事情和她没关系,她便什么都不管了。

“老板,到了。”

三轮摩托停了下来,已经到厂门口了,杨恒和施美凤一起下了车,掏出五十块钱递给车主。

车主见是五十块钱,挠挠头皮道:“老板,有零钱没有,找不开。”

就在这时,周四男慌慌张张从传达室跑了出来,“杨厂长,出大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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