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修啊。”安夫人一把攥住韩执修的手,哑沙着声音说:“心妍从小最听你的话,伯母求你,多开导开导她,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修,伯父一辈子没求过人,现在,求你帮帮我们。”安先生亦老泪纵横的抓住韩执修的手。

事发后,国内的朋友基本都趋之若鹜唯恐避之不及,这几天,除了媒体记者和狗仔,几乎没有亲友踏足安宅。

试问,原本光彩夺目的明星,如今被接二连三曝出这样的丑闻,这是个利益为上的社会,谁又会主动去给自己招黑?

眼下,也就只有韩执修一人前后照应着。

将人安置在韩家私人医院,至少避开了大量的媒记,给了一个清静的环境。

这才刚从生死关头把人给拉回来,一醒马上又要死要活,真是心力交悴,原本也算傲骨的安氏夫妇,拉下老脸来求人。

“伯父伯母,你们不要太激动。”韩执修两只手各让抓住,两位老人此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水中抓住的救命稻草,让韩执修很是心酸。

“放心,心妍就在医院里呆着,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不会让她再做傻事。”韩执修向二老承诺。

心妍一心求死,他不能那么无情,只要陪她渡过这一关,相信,经历过生死,她会想开不再做傻事。

有了韩执修的承诺,安氏夫妻总算情绪稳定了些,韩执修又安慰了几句,让护士扶着到隔壁病房休息。

二老都是五六十的年纪,从昨天到现在,就不曾合眼过,真担心这样下去,二老会撑不住。

终于,病房里只有韩执修在病床跟前守着,安心妍已经在药物的催眠下陷入了沉睡。

韩执修坐在床前,望着一脸泪痕的安心妍,她的嘴唇已经发白得到干裂,现在的她,已经没有模样了。

倒了杯开水,用棉签沾着水一点点涂在她干裂的唇上。

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是那样坚强勇敢,而现在,她全部的坚强都被摧毁,承受接踵而至的打击。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

“香香海鲜。”

下午的饭点过后,店里也清静了下来。

白月香将清洁打扫干净后,准备提前关店门,毕竟周书航的伤还在康复当中,应该多些时间陪他。

平时晚饭过后,扶着他沿着海滩散散步,有利于恢复。

而今晚,她有行动,必须更早的关店门,将周书航安顿好!

当店内的空调关上后,白月香对收银台说:“书航,别磕瓜子了,回家了。”

然,说完没有到回应,白月香放下空调遥控器后往收银台一看,周书航并不在,而桌上,瓜子壳和手机都还在。

以为他又在厨房帮忙收拾,含笑拉开厨房门,却不见人影。

紧接着,厕所、包间一一检查过,都没有看到。

楼梯间有灯光,白月香也没叫唤,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楼上有一个摆着几张桌子大厅,平时根本没用,只是个摆设,而旁边那间,则是她的卧室,平时无客时,她都会在楼上休息。

大厅亮着灯,人不在,而卧室内,门没关紧,有光线投射过来。

不知为何,白月香的心突然“咯噔”狂跳两下。

悄悄从门缝往里面看,却见周书航背朝这边桌子上翻动。

一把将门推开,冷声冷气的质问:“你在干什么?”

冷不丁身后响起声音,周书航手上的翻动的动作一顿,随后扭过头,举起手中的抹布冲白月香一笑:“在打扫房间,你这只小懒猪,多久没有打扫过了,这么厚的灰尘,水都黑了。”

闻声,白月香才注意到,桌边,放着扫把,地上全是垃圾,而那盆水,黑得很难看。

见状,心里放心不少,但依旧没好气的说:“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准进我房间,你当我话耳边风?”

“你每天那么忙,我想帮帮你,我见隔壁大厅也好厚的灰,上来打扫完,顺便帮你打扫了下房间。”周书航见白月香生气,扶着桌子走到她面前,捏了下她的脸蛋:“怪不得不让进,原来是个猪圈呢。”

真别说,经周书航这一打扫整理,原本的猪圈确实整洁顺眼多了。

周书航这戏谑的表情彻底让白月香放心了,一把从他手上夺过抹布,假装生气的说:“自己行动不便,还楼上楼下乱窜,若再给我摔一跤,你这不是给添麻烦么?”

“我只是心疼你每天这么多工作量,想帮帮,帮点是点,你也少累些。”周书航将白月香楼在怀里,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香香,让我养你好不好?结婚后,你在家相夫教子就好,赚钱养家就交给我,这个店也赚不了多少钱,别开了。”

说着举起白月香的手放到嘴边亲一口:“你这双手,应该用来插花弹琴,不应该整天浸在冷水里,你看,都粗糙了。”

这番情话,相信听在任何女人,都会感动得掉眼泪,白月香是个杀手,原本心就普通女人硬些,虽感动,却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全职妇女什么的不适合我,女人,还是有独立经济比较好。”白月香将周书航推开,说:“我不喜欢伸手跟别人要钱!”

更何况,开店弄美食只是爱好,更重要的隐蔽点,她现在的身家,需要别人养?

“不要这么好强好不好,我只想养你。”周书航凑上前亲吻白月香的唇:“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再也不会有人跟我抢。”

“我这么凶,也就你这看得上。”这甜酸苦辣听着真是舒畅,白月香将刚才的不快全抛得干净。

很快,脸一板举着扫把对着周书航:“马上下楼准备好下班!”

“还有一点没擦完呢。”周书航说。

“我两下就擦好,你这样子,只会更耽搁时间。”白月香做势要用扫把打他。

“行,我这就下楼。”周书航双手举白旗,随后一瘸一拐的下了楼。

听到下楼的声音,白月香将门关上后,跪在床前,低头伸手往床板上一摸,冰冷的枪支触感很好!

老友,久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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