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
画廊的生意不比其他,特别是像这个季节,通常情况下,店内都保持清静。

程欣怡每天早上九点上班后便打扫清洁,这几天,裴佑哲突然抽疯,将店内的另两个店员调到其他门店,此时,画廊内就程欣怡一个店员。

程欣怡拖着地板,心里那个怨念。

裴佑哲就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抠门鬼!

而裴佑哲,刚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悠闲的吃着程欣怡买来的早餐,听着轻音乐,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程欣怡。

望着她怨念的脸,心情倍儿好!

他就是故意将另两个店员支开,让程欣怡全天在画廊呆着。

随时侍候他!

程欣怡拖完地板,又开始擦画,偌大的画廊,她一个人打扫,打扫完毕也要半个上午。

而裴佑哲吃完早餐,则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程欣怡擦完画直起腰休息,看到表情十分享受的裴佑哲,恨不得将地上的拖把扔他脸上。

想着将花换完水就能休息,程欣怡将工具拿到洗手间洗好,这才开始抱花瓶。

花瓶里的花是前两天才从花店抱来的,全是进口香槟玫瑰,放了两天,花儿一直保持着新鲜,看着很讨喜。

虽然花的是裴佑哲的钱,可这些进口花,一两天也放不坏,扔了怪可惜,程欣怡出身普通家庭,也就是嘴上嚷得厉害,真让扔还真舍不得。

换好水,又一瓶瓶的抱过来摆好。

当抱花瓶到休息室时,休息室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个女人,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程欣怡一看到这大肚婆,心情没有郁闷,倒是十分欢脱。

这不是前些日子完蛋的何氏企业千金何百何么!

瞅她挺个大肚子一脸憔悴的样子,心情简直用幸灾乐祸来形容。

故意将花瓶重重放在玻璃桌上,刷下存在感。

何百合正红着眼眶,用纸币擦拭着眼角,听到声音抬起眼睑,正对上程欣怡那满面春风的脸。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高根踩地板的声音。

程欣怡一扭头,正看到南宫以瞳含笑走过来。

“阿瞳!”看到南宫以瞳程欣怡脸上的笑意放得更大,几步进向前,扶南宫以瞳从在旁边的沙发上。“你今天气色看起不错,出来散步吗?”

“是啊,在家里呆着挺闷的,过来看下你工作愉不愉快。”南宫以瞳坐下后冲裴佑哲淡然一笑:“欢迎吗?”

“当然欢迎!”裴佑哲原本面对哭哭啼啼的何百合脸上神色显得有些不耐烦,见到美如画的南宫以瞳,顿时心情舒畅了。

什么叫秀色可餐,就是现在这样!

程欣怡起身倒了杯水递给南宫以瞳,故意拉长语调说:“老板死抠,压榨员工,工作很不愉快!”

说着,还特意用含情的眉目瞪了眼嘻笑的裴佑哲。

“而且,还故意和我一块挤员工宿舍,蹭饭蹭零食,死不要脸的说。”

程欣怡就是故意说给何百何听,并含沙射影的告诉她,本小姐现在和裴少爷同吃同住,感情好得很!

你抢走裴致明,可他更有钱的堂兄现在正在和本小姐愉快的交往!

裴佑哲一听,睨着程欣怡:“丑女人,你有意见?”

“是啊,意见可大了!”程欣怡回瞪过去:“裴佑哲你大爷的有种炒我啊!”

“你过来!”裴佑哲冲程欣怡勾勾指头。

“就不,就不!”程欣怡得意洋洋的摇头晃脑。

这两人毫不计形象的斗嘴,两人倒是习惯了一天斗嘴n回,可这一幕看在何百何眼里,就是花式秀恩爱。

把个何百合给气得,只能干瞪眼!

看到何百合变脸,南宫以瞳嘴角的笑放大,很默契用深意的眼神望斗嘴斗得欢乐的两人。

真是懦子可教,已经学会反击了。

对嘛,就应该这样,把那些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人气得吐血三升才好!

何百合时此完全被漠视了,似乎根本不存一般。

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绿的。

她也是女人,经历过爱情和婚姻,又怎么看不懂眼前是怎样的光景。

眼前这个男人,可是裴家的小少爷,程欣怡居然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大爷,而他不恼反笑,似乎还挺享受。

越斗越欢乐,这分明就是对彼此有意思。

裴致明也姓裴,同姓不同命,论长相、家世,都远不及裴佑哲。

抢走裴致明,却不想,她却勾通搭上了更有钱的裴佑哲。

若是嫁进裴家,她还得叫程欣怡一声嫂子。

光想就窝气憋火。

眼见自己被无视,更是憋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抽泣了起来。

空间原本就大,她这一抽泣,格外清晰。

南宫以瞳噙着淡笑望着何百合,不过是为程欣怡出气而拔掉何氏,而间接也为自己报了当年被羞辱的仇,歪打正着,挺解气.

想当初,何百合可是各种嚣张,各种张狂,处处为难她,针对她,甚至有一次,故意栽赃偷她手机,而之后,各种羞辱她被人包养傍大款。

只是拔掉何氏,还真是太便宜她!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看在她挺个大肚子,肚子里的孩子无辜的份上!

这一抽泣,程欣怡倒是住了嘴,用鄙夷的眼神扫一眼何百合后,挽住南宫以瞳的手坐到更远的位置,掏出手机说:“阿瞳,我在网上淘了些漂亮衣服,你眼光好,帮我挑两件。”

“好。”南宫以瞳含笑低头,把空间留给旁边那两人。

“堂哥,你要救救我们何氏,如果你都不帮我,我们何氏就真的完了。”何百合抽泣着,“我哥现在情绪失控,整天闹着要自杀,我爸又中了风,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闻声,程欣怡冲南宫以瞳坏坏的眨了下眼。

“你们何氏已经完了,你哥心甘情愿将何氏抵给地下堵场,没人逼他,有今日,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裴佑哲语气显得极不耐烦:“赌场有赌场的游戏规则,既然他们不愿意放出何氏,你就是天天来求我都没用,劝你好好养胎,不要影响到肚子里的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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