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准确无误正中司野桀的后脑勺。
司野桀再次站立不动,空气骤然变冷,胡以瞳傻眼了。

老虎嘴里拔了牙,这次是真死定了。

然,意料中的暴风雨并没有来,司野桀微侧过脸,语气冷得彻骨:“如果不想胡家全家和你朋友死于非命暴尸街头,你可以继续放肆!”

胡以瞳全身瞬间冰冷。

“司野桀,你这个大变态!”气极大骂:“除了用强,还你会什么,我讨厌死你了!”

“好好在这反省!”司野桀大步迈开,完全不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小女人。

脸色阴沉上了二楼,所到之处,空气如从千年不化雪山刮下来的风,让人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

重重摔上卧室门,一脚踢在椅子上。

该死的女人,竟敢挑衅他的底线!

作为一个情人、宠物,他对她的容忍已经达到极限!

她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拿鞋扔他!!

这世上,就没有他征服不了的女人,该死的!

莫名的烦躁让司野桀双眸腥红,一脚踢开浴室玻璃门,拧开水笼头。

冲了足有半小时,终于全果着走出浴室。

站在窗前,看一眼乖乖站在太阳底下思过的胡以瞳,取过平板,将窗帘放下后,倒在床上。

胡以瞳站在原地,努力回想,想了一下午,想破头却始终想不起项链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弄丢的。

确定是丢在那片海域,只是,项链那么小,就是去找,这不是大海捞针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很快放暗,远处的城市,灯光点点。

赵妈担忧的望着胡以瞳,这两个孩子,怎么又闹起小别扭了?

早上欢欢喜欢出门,怎么回来时一个脸色难看得吓人,一个呆愣愣的站在这里一站就是一下午。

这大热天的,也不怕热出毛病来。

天一黑,这后花园的蚊虫又多又毒,这不是当完烤鱼又喂蚊子么?

细皮嫩肉的,要真这么站一晚上,那怎么得了。

“阿瞳,天黑了,进屋吧。”赵妈看了好一会,终于没忍住走了过来。

胡以瞳望一眼司少卧室方向,黑漆漆一片,摇了摇头:“瘟神让我在这站着,没他的允许,不能进屋。”

比起看他可怕的眼神,她情愿站在外面。

赵世龙是怎么死的,胡妮莎和苏炎彬如何惨,她不敢忘。

他那么变态,根本逃不掉,若敢逃,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俩吵架了?”赵妈汗颜,从没人敢叫少爷瘟神。

“赵妈,你进屋吧,我没事的。”胡以瞳又摇了摇头,给了赵妈一个从容的笑。

“要不,先吃点东西?”少爷的脾气,说一不二,谁也不敢违背,只是苦了阿瞳。

“我不饿,真的。”哪还有胃口吃东西,心里难受着呢。

“唉!”赵妈叹了口气:“那我去拿点驱蚊水。”

“谢谢赵妈。”说话间,手臂一痛,胡以瞳扭头一看,手臂上正趴着一只蚊子。

站了这半天,腿又酸又麻,很想坐下,又不敢。

瘟神脾气那么变态,若她敢不按照他的意思做,后果会更严重,指不定他会做出些恐怖的事情来。

忽冷忽热,性格分裂的变态。

天色完全放黑,而对面房间依旧漆黑一片。

房间内,刺鼻的烟味充斥着整个房间,一个红点,忽明忽暗。

车光扫过,一辆豪车开进司宅。

紧接着,电话铃响。

三遍过后,语音系统启动:“少爷,莫少爷来了。”

随着红点移动,床上的人走至窗前。

细缝中,楼下草坪,小东西还笔直的站在原地。

真是个笨女人!

摁灭烟头,打了个响指,顿时灯火通明。

……

“好累!”司雨晗一进门便瘫在沙发上,不愿意再动弹一下。

“小姐,莫少爷,想喝点什么?”赵妈将两杯咖啡放下,笑问:“今天玩得还开心吗?”

“赵妈,司少不在吗?”莫绍雷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我喝白开水就好。”

“玫瑰花茶。”司雨晗有气无力的说。

“雷今天这么有空?”司野桀双手插兜神色悠闲站在楼梯口,戏谑:“还在躲老爷子?”

“桀,先借你家避两天。”莫绍雷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将白开水喝尽,便起身上楼:“我去沐浴!”

“客房随便挑,你想住多久都欢迎。”经过身边,司野桀拍了下莫绍雷的肩膀,继而又转过身。

听到声音,司雨晗睁开眼弹坐起来,抬头,用极不满的表情望着司野桀。

然而,司野桀并没有下楼给她解释下今天扔下安心妍离开的意思,司雨晗“噔噔噔”跑上楼。

抢在司野桀进卧室前,双手张开挡在门口。

司野桀眉头轻挑,“有事?”

“哥,我们聊聊!”司雨晗尽量放柔语气,冲司野桀一笑。

司野桀嘴角微扬,转身走向书房:“去泡杯咖啡!”

……

“好,马上赶回司令部!”

莫绍雷光着膀子站在窗前接电话,一眼扫到站在草坪下的胡以瞳。

灯光下,她纤瘦的身影让拉得很长,风吹过,长发飞舞,美好得就像坠入凡尘的天使。

挂掉电话,凝视约五分钟之久,取过外套拉开房门。

胡以瞳仰头望着对面的窗户,身上虽然喷上驱蚊水,可裸露在外的肌肤依旧让叮咬得不成形。

又痛又痒,很难忍耐。

天都黑透了,他怎么还不过来,难道,让她站一整晚?

小腿上又是刺痛,俯身,一巴掌拍在正吸血吸得肚子滚圆的蚊子上。

“啪”一声,手心全是血。

突然,眼前一双黑色休闲鞋。

心头一喜,猛抬起头,却见是莫绍雷。

眼中一黯,“莫少爷好。”

“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屋?”看到浑身让叮咬不成人形的胡以瞳,心里莫名生气。

冷硬的语气吓了胡以瞳一跳。

“我犯了错。”胡以瞳挠着让叮咬得痛痒难耐的小腿,如实回答。

“犯了什么错?”莫绍雷有些心疼,语气放柔许多,她脸上也是一个个红包,应该很难受吧。

“告诉你也没用。”胡以瞳换了只手接着挠,这全身上下,哪还有一块好皮。

“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莫绍雷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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