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忙接过脸盆,别过脸说:“男女有别,哥你光着膀子进妹妹房间,让人看到不好,衣服我会洗好的,你赶紧回去。”
不行了,身材太好了,辣眼睛,再看下去她会很没出息的流鼻血。

雷诺低头看了看自己半裸的身子,用长辈教训小辈的语气说:“年纪小小,这脑瓜里整天想些什么?”

夜离:“……”

端着盆子默默进了洗衣间,大哥,你年轻气盛热血方刚的,光个膀子到处晃荡,注意点形象好不?

咱们只是义兄妹,毫无血缘关系,让人看到,会怎么想?

而且,你这样子很容易引人犯罪。

雷诺嘴上这么说,心里感觉这样确实容易引人误会,望着夜离的背影说:“衣服洗好晾到我这边来。”

女孩子住的地方挂男人的衣裤,影响名誉。

他等了好半天,才看到她从阿瞳房间出来,一时没有修边幅就过来了,原想和她好好谈谈昨晚她揍晕他的事,结果面对面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这副样子像个登徒子,她是女孩子,脸皮薄。

听到关门声,夜离从洗衣间探出头,雷诺已经离开了。

将衣服从盆里拿起来,检查口袋里可有东西,提起衣服一抖,几团黑色掉到地上。

两只袜子,还有内裤。

和昨天一样的款式和颜色,关键部位特殊设计,关看就脸红心跳不止。

上一世每一次的欢,愉,她都记得好清楚。

想到那些亲密的细节,夜离又气又恼,手一下下的打在水盆里。

重新活过,让她最无奈的是,上一世的所有事情,快乐和痛苦的,一丁点都没有忘记,比如情事。

不见面还好,一见面看到雷诺,真的很难做到心如止水。

她可以催眠别人,独唯催眠不了自己。

看来,她得研究一种药,服过之后,选择性的忘记一些想忘记的事情。

胡思乱想之间,衣服也洗好了。

换了身保守的卡通睡衣,将身子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手臂和小脚,这才端着盆子去雷诺那边。

雷诺已经穿上了睡衣,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军事新闻,声音放的很小。

门没关紧,听到脚步声音朝这边过来,拿起遥控器便将电视关掉,坐到电脑前,假装看资料。

然后,自己也纳闷了,他怎么跟做贼似的?

夜离走到门口,担心看到不该看的,伸手敲了敲门。

几声响后,里面传来低沉好听的声音:“进来。”

夜离推开门,看到雷诺正在坐在电脑前加班工作。

“哥,衣服洗好了。”

“嗯,晾在后阳台,那边朝阳。”

夜离端着衣服从雷诺身后轻轻走过,好闻的玫瑰花香让他心中划过一抹悸动。

微侧脸,她已经换掉了之前的小吊带睡裙。

夜离放下盆,取过衣架,将衣服晾好后转身,雷诺速度收回目光假装看电脑。

“哥,衣服已经晾好了,若没其他事,我回房睡了。”

雷诺终于抬起头转过身来。

“我有点饿,给我煮宵夜。”

夜离:“……哦。”

雷诺见她没拒绝,补充到:“煮碗面吧,清淡点,放点瘦肉丝和青菜,不要放醋。”

“哦。”夜离乖驯的转过身。

毕竟他现在是义哥,别惹他生气,好好顺着他,相安无事过几天就回M国,以后能不见面尽量不见面。

“算了!”雷诺站了起来,“动手做太麻烦,出去吃吧,给你三分钟时间把衣服换好。”

夜离:“……”

这么晚,夜宵店都打烊了好吗。

“我不饿……”

雷诺当着她的面已经将灰色睡衣扣解开,语气冷硬,“我陪了你们一天,让你陪我吃个宵夜都不愿意?!”

望着他敞露麦色胸膛,夜离:“……”

在雷诺将衣服脱下时,速度扭头跑开。

这个小流氓,当着女生面脱衣服,不要脸。

红着脸跑回房间,刚换好裙子,门又被推开了。

夜离很是无语:“哥,麻烦你下次先敲门好吗?”

还好已经换好,若是没换好,那多尴尬。

雷诺也不说话,迈进门不管夜离愿不愿,拉着她的手就走。

夜离下意识的想抽回去,却根本挣脱不开,被雷诺攥着绕过前厅,经过半个后花园来到后门,万幸的是,其间一个人也没碰到。

后门后面是南宫街,雷诺终于松开手,从竹从里拖出一辆摩托车。

取下安全帽便扔给夜离:“戴上!”

夜离抱着安全帽,问:“你要带我去哪吃宵夜?”

雷诺已经跨坐在摩托车上,“上车。”

夜离知道无论说什么,拒绝也好,在他面前根本没什么屁用,索性戴好安全帽,坐上了摩托车。

雷诺突然启动摩托车,夜离身子向前倒,前胸贴在了雷诺的后背上。

正在发育中的****,在外力的挤压下,微痛。

再次感受到那柔软的挤压,雷诺嘴角微勾,“抱紧我的腰!”

夜离默默撑起身子,双手抓住摩托车两侧,与雷诺保持一定程度上和距离。

这让雷诺感受有些不爽。

猛加大马力,摩托车像火箭一样,“嗖”的在马上飞驰。

两边的景物像闪电一样掠过,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

夜离感觉自己的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安全帽有被刮飞的风险。

安全帽给了他,他自己则只戴了副墨镜,这风吹的脸疼。

大声说:“你开慢点,都飞起来了。”

开得太快,说出的话一下被风吹跑了。

出了南宫街,外面是城市主繁华道,这个点车辆还是比较多的。

夜离从前只坐过雷诺开的轿车,从来没坐过他的摩托车,这开的像飞一样,一辆辆的超车,又不是去赶考,很容易出事故。

上一世从陆川口中得知他曾经出过几次车祸,因而有些生气,车祸全是他自己造成的,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死过一次才知生命的脆弱和可贵。

双手紧环住雷诺的腰,在他耳边用力喊:“哥,你开慢点,我害怕。”

雷诺听到了,嘴角又勾了勾,放慢了车速。

害怕才对,害怕了才会紧紧环住他的腰。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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