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择金话一说完,便缓缓伸出他的右手,五指成爪,口中轻声念了一句话。岳俊就看到,在离塞择金前方大约三、四公尺处,一块水桶般大小的石头上,忽然长出几根青色树藤,那几根树藤缠绕着石头生长,而且长得很快,不一会,那石头就被密集的树藤包住了。树藤还在不停地缠绕,就像是一条条水蛇一般紧紧抱住那一块石头。
只一下子,那石头就发出“啪啪!”响,像是已经碎裂的声音。过了一会,那“啪啪”声终于停止。而塞择金一直保持着抓向那石头的右爪渐渐松了下来,随着他的手向下落,围绕在石头上的那一团青藤便慢慢消失,等青藤全部消失后,原来那石头所在之处便只剩一堆白色的石粉了。

刚才的一块石头竟然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堆石粉。这着实让岳俊吃惊不小。心想,这塞择金的法力看来很强啊。

塞择金再次背负双手,说:“这便是利用外在能量来攻击。外在的能量实在太多,但归根结底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组合而成的。所以,修练这种外在能量运用,也可以分成五个体系,分别是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土系。而我们纳木神功可以归纳入木系。因此,我们纳木神功主要是操纵一切木属性的物质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岳俊点点头,表示明白。

塞择金又说:“操控一切外在的能量都是利用意念完成,人的意念小到心有灵犀,大到毁天来地,发展的空间是无限的。不像体内真气,经脉数量有限,很容易就会开发完。就算是扩大经脉,也是有一个限度的,经脉不能无限扩大。但意念却可以。当然,操控外在的能量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完成的时间太长。有些强大的攻击,除了要用意念外,还要配合口诀咒语,或是手仗宝剑之类的器具。比起内功真气瞬间暴发,确实显得太慢了些。所以,纳木神功才会安排先将体内的能量修练到完全熟练操控,才去修习操控外在能量。”

岳俊问:“塞前辈,关于扩大经脉,在修习初阶时,苏吧曼教头并没有传授于我。我们现在是不是先修习扩大经脉,然后再修习利用意念将外界能量收为已用?”

塞择金说:“这当然也是一个办法,也是以前的前辈一直沿用的办法。但是前些年,我发现这个办法并不太好。因为你现在若修习扩大经脉会非常痛苦,每日都要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且功效不高,不信你可以回去试试。但是当你的意念,也就是纳木神功中阶修练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回去修练扩大经脉,那就容易得多,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也免受撕心裂肺之苦。”

岳俊想起前些天,自己试着扩大经脉,确实疼痛得有如刀绞一般。看来这塞择金确实极有本事,还能对纳木神功做出改进。

太阳在不知不觉中已悄悄爬起来,而岳俊和塞择金两人似乎早已忘记了时间。塞择金如同一位循循善诱的导师,一点一点地讲解着纳木神功中阶的知识给岳俊听。纳木神功中阶的口诀要领,动作套路,身体配合等等众多方面的要点,如同一个兹盘插入电脑一般,源源不断地流入岳俊脑中。

塞择金见岳俊谦虚好学,天资聪慧,一点就通,也很高兴。两人忘了时间,一下子就聊到了正午,太阳当空照,虽然并不如夏日那般炎热,但也有些许闷热,这才让两人想起时间已不早了。

两人转头看去,山顶上哪里还有人影。这时,塞择金才晃惚想起,刚才新胜好像到他身边请示过。看来他们早已下山去了。

岳俊与塞择金分别,各自回屋去了。修到了纳木神功中阶,最主要就是得靠自己修练了。中阶前半程每天早上要上山去修练两小时,其余的时间都是自己安排。所以,相对来说是比较自由了。不过,岳俊一心想突破屏蔽,无论是例行的修习,还是自我安排的修习,他都排得满满的。

这天中午,岳俊回来看到康古丽也在。康古丽帮原平做事,有时忙了就会留在这里吃饭,和原平的关系极好,像是一家人一般。所以岳俊看到她也不奇怪。

岳俊忽然对康古丽说:“古丽,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康古丽说:“什么事?”

岳俊说:“你能不能帮我去约维斯姑娘晚上来这里一下,我有些话要问她?”

康古丽本来还欢喜的脸上立即沉了下去,板着脸说:“要去你自己不懂得去么?凭什么要我帮你去约?”

旁边的原平听到岳俊这么说也愣了一愣,神情似乎有些紧张。

岳俊笑说:“我一个大男人,跑去找她出来,只怕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

康古丽把脸摆到一边:“哼,你怎么不怕我说闲话?”

岳俊说:“你说什么闲话,我跟你什么关系呀,都这么熟的人了!”

康古丽冷冷地说:“谁跟你熟,你爱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我可不去!”说完,康古丽便走去帮原平拿碗筷。

岳俊纳闷:“哎,这姑娘吃了火药了?我就是有点话想问问她”

康古丽理都不理会他。

原平问:“岳俊兄弟,你有什么事要问维斯姑娘?她几乎是足不出户,只怕你是很难约她出来的。如果有什么事,你还是直接去问她的好。”

岳俊说:“也不是什么急事,她好几次跟我说了几句话,但说的都不是很明白,我想问她能不能跟我说清楚!”岳俊看到原平和康古丽那惊讶的表情,马上解释说:“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啊!你们可别误会,我对维斯姑娘可没意思的!”后俊本来想将维斯对他所说的话讲出来,但想起当时维斯说话时的神秘模样,似乎她不太想让别人知道。

原平和康古丽听他这和一说,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人虽然表面上装作无所谓,但似乎很是紧张,这一点岳俊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康古丽问:“那她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岳俊摇摇头,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想问清楚嘛。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会错意了,也许她并不是对我说的。”

康古丽得意地说:“就知道你自做多情,还真以为人家维斯姐姐看上你了呢,臭美呢!”

岳俊笑了笑,说:“我没这么想。我有老婆。”

康古丽脸色又变得凝重了起来,说:“你……你老婆在……在什么地方?”

岳俊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知道她身在何方!”

“岳俊兄弟,你没有一点有关于你妻子的信息吗?”原平问。

康古丽插嘴说:“是未婚妻,人家还没嫁给他呢!”

岳俊也不理会康古丽,摇头说:“一点都没有!”

康古丽冷笑说:“先别说你要多少年才能从这里出去,就算你出去了,你又要找多少年才能找到你的未婚妻呢?即使你找到了,说不准她都已嫁人,孩子都一大堆了……”康古丽看到岳俊斜斜地向她瞪眼,立即没有再说下去。

岳俊说:“我们的情况,你不会明白的!”

“哼,不明白就不明白!你准备做一辈子的光棍吧!”康古丽气说。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斗嘴,似乎这也成了一个习惯。应该说是岳俊和康古丽斗嘴,原平则在一旁听,这习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下午,岳俊本想一个人回到房内修练,新胜来了。新胜一进屋就说自己不习惯一个人在家里修练,身边没人总觉得别扭,没人管着心思总是开小差,不能静下心来修练。所以来找岳俊,两人一起修练。

岳俊正想有个人为他解答一些不太明白的问题,见新胜来,自然也是很高兴。两人便一起在房间里打座修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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