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装镜前,把那串从南京带回来的雨花石链子挂到了脖子上,又取了下来,想想还是戴上吧,于是又重新挂到了脖子上,这串颜色沉艳相间的石头链子配她的黑色毛衣刚好合适,为这件普通衣服增添了不少丽色。她朝着镜子扬起嘴角,努力的笑了笑,还是带点忧伤,用手拉了拉脸上的肌肉,再笑一个,还是一漂亮的女孩子。一趟黄山之旅虽然累得她想好好的睡上两天,但并没有憔悴到让她触目惊心,底子好就是不一样,她想起朋友梅梅说她的,皮肤好就是不一样,连上妆特别容易。
到了办公室,看见朗朗早已经安安稳稳的坐在他的位置,而她的位置要经过朗朗的位置,路过,她习惯性的伸手掐掐他的手臂,已经入冬了,他穿的衣服厚多了,只扭到衣服的感觉。她正等着他的大呼小叫,可这次却很意外的,他居然不喊不闹,还对着她笑:“掐不到了吧?衣服多了哦!”她有些不能习惯他的反应,要是换了以前,他早就夸张的大喊:“调戏良家民男啊!有美女调戏良家民男!”。对于他们的胡闹,办公室的其他人员早已习以为常了,因为她——骆小陀就像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再过分的行为,也仅仅限于孩子气的胡闹而已,就连朗朗的夫人都不会误会骆小陀与她丈夫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是一对办公室的活宝,只要有他们在,办公室的笑声总会不断的。骆小陀说喊啊你今天怎么不使劲喊疼了啊?我今天就不叫,朗朗似乎永远都跟她作对。突然间,朗朗的眼神落到了骆小陀的脖子上,看着那串雨花石链子,眼里有了一种怜惜的成分,似笑非笑的看着骆小陀。骆小陀故意用手抓起链子,说好看吧?好看!朗朗一改往日的嘻皮笑脸。骆小陀在舜间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再看朗朗。

心神晃忽的过了一上午,就连写篇学习心得都没法完成,骆小陀用力的甩甩头,这到底是怎么了?凭她的功底,写篇心得之类的小文简直算不上小菜,可现在居然过了一上午都写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她探出头去看朗朗,见他也正朝她看过来,她朝他做了个鬼脸,朗朗也回了她一个鬼脸,她自己感觉怎么突然间变得有点心有灵犀了?算了,还是明天再写吧,反正现也不急着上交,骆小陀这么安慰着自己。

无所事事的过了一整天,*,骆小陀早早上床,以为自己这么累,会很快入睡,可却怎么也睡不着。迷迷糊糊中又见到了朗朗的脸不断的靠近,在黄山的山路中行走,她的手一直都由朗朗牵着,累得走不动了,她孩子气的坐在阶梯上不愿再走,说你走吧我不走了我再也不想走下去了,这路好像没完没了的长,我还是回酒店等你好了。朗朗一本正经的说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不等你了,你看其他队员都走多远了?话虽是这么说,可牵着她的手却一点都不放松。骆小陀没有由来的觉得有点委屈,赌气不理他也不动,朗朗跑到前面去蹲下来,干嘛?骆小陀问他。背你!朗朗说,要不你怎么走得到目的地?啊?骆小陀惊讶朗朗的举动,突然想起那次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他,他问她要不要坐车,她说不用,结果没等她说完,他居然把她连推带扛的塞到他的车里,她顺从的笑笑,这个男人有着她所喜欢的野蛮与主见。不过现在同一团队的人员太多,让一个同事背着影响不好,她乖乖的站起来再走,朗朗似乎算准了她不敢让他背,得意的笑得她心里发毛。这个男人,他怎么这么了解自己?翻一个身,骆小陀发现自己并没有睡着,只是陷在回忆中了。

把领导交待的任务完成,骆小陀有一阵小轻松,连下班的步伐都走得特别的轻快。刚走出大院门口,就见到朗朗的夫人孩子在门口等着朗朗下班。见到朗朗夫人灿烂的笑脸,她不得不回她一脸的灿烂,只是心里突然间酸涩起来,她们一家三口是多么的幸福!而自己,每天的瞎乐终是抵不过那一份寂寞与空虚。她有一种想要远离他们的*,再也不要看见他们一起该多好!她一定很幸福吧,朗朗的手是那么厚实,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骆小陀心里酸酸的想着,觉得自己开始有些没法面对朗朗夫人了。逃似的回家,连朗朗在叫她都听不到了。唉!你看看她——,朗朗跟他夫人平和的说,夫人说小女孩嘛,可能急着去约会哪,哪会听得见你的叫声?她有约会吗?朗朗心里暗想,并没有表露出来。

一回到家,骆小陀立即打开电脑,查看她新发的小说在线点击率,很好,最近发的一篇已经快突破三千,居然排名榜首,她得意的自我傻笑了一阵。然后才想起这只是本周而已,到下一周新的小说发上来,自己的小说又会沉到见不到的角落了吧。想到这,她的心情不禁又落寞下去,什么时候,她的小说才会成为畅销书?也许这辈子都没法变成铅字了吧?有时候她会这么悲观的想着,但想归想,还是一直不停的努力的写下去。只是最近,一直都觉得脑也空空心也空空的什么事情都想不出头绪来。朗朗的脸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想甩也甩不掉,她不停的对自己说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可是有妇之夫有孩之父,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已婚男人?我怎么可能?可为什么我会一直想到他呢?连做梦都会梦见他?我疯了完全疯了!

正在这胡思乱想着,QQ提示有信息,打开一看,居然是朗朗的信息:“小姑娘急着去约会呀?叫你都听不见!”她回他信息说没有呀,想起当时好像真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不过因为当时想着别的事情所以才没留意。他说你今天的毛衣很漂亮!骆小陀说你是想说那串链子漂亮吧?知我者骆小陀也!朗朗还顺带发了一个抱拳的表情过来。骆小陀当然知道朗朗想说那串链子漂亮,毕竟那串链子是他送的。

在南京中山陵景区,到处都有雨花石卖,刚开始见到那些漂亮的石头时骆小陀表现得很兴奋,迫不及待的买了两串手链,再逛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到处都有这么漂亮的雨花石卖,而且十块钱可以抓一大把,她买的那两串手链可是以每串二十块钱买来的,心痛得她想骂人,这南京商人也真够黑的呀,可给他们坑惨了。看着她一脸忿忿不平的表情,朗朗说要不要再买一把?这可比你之前的都值哦!她实在是忍不住,一咬牙:还买一把!她跟商人说一把怎么算?商人说就是抓一把,不能再抓第二把,能抓多少都算你的,只用十块钱!她说那我可以叫别人帮我抓吗?行啊,商人说。她看看朗朗的大手说你还等什么呀,给我抓一大把!朗朗看着她坏坏的笑,就抓了那么几颗准备起手,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出手用力的掐他的手臂,他一痛撒了手,骆小陀说再抓一次!商人笑着跟朗朗笑你的小妻子还真可爱!朗朗说她一向都是暴力得那么可爱的!结果不免又被骆小陀又是踩脚又是掐手的。再路过一个商店时,骆小陀不再去看雨花石了。朗朗说有东西要买,叫她在商店门口等着,一会功夫,就买了那串做毛衣配饰的链子出来挂到骆小陀的脖子上。骆小陀惊喜的问他送给我的?朗朗说是啊,再不送点东西给你我这日子是没法过了!多少钱?是不是五块钱那种?骆小陀觉得他肯定不舍得买贵的送给她。俗人一个就知道打听价钱,朗朗以很不屑的口气说骆小陀。骆小陀没等朗朗说完便冲进了商店,拿出那串链子问店主这个是多少钱?店主说顾客说了不能告诉你价钱的,真不好意思啊!这个可恶的朗朗,他居然连骆小陀这一招都预料到了,真是可恶到极点。走出来又见到朗朗一脸的坏笑,她觉得自己失败得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朗朗却表现得非常体贴的样子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说走吧妹妹,给你送东西还不高兴呢。骆小陀不满的说肯定不到五块钱肯定不到五块钱。

朗朗问她说你有心事?怎么这几天见你都心神晃忽的?心事?是啊,还真的是有心事,骆小陀想着就觉得想哭,我的心事可都是因为你啊你能知道么?这种单恋别人的感觉有多不好受你能知道吗?骆小陀问他你单恋过人家吗?朗朗还是一副嘻皮笑脸的语气回她信息当然没有,想想我这么帅只有别人单恋我哪有我单恋别人的?骆小陀很任性的回信息叫他去死!然后心情烦躁的关掉QQ,再跟他聊下去她怕自己会气疯。在网上看看新闻再看一些短篇的杂文小说,然后又上论坛去发贴顶贴,跟别人吹了一通水,又把别人顶得无话可说才算舒服。打开手机一看,又有朗朗的信息:“小姑娘发生了什么事啦?就不能跟哥哥说说吗?”她觉得怎么近段时间朗朗越来越关心她了,她开不开心与他何关呢?他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围了他到底知不知道?骆小陀不打算回他信息,干脆把手机也关机了。她现在一不开心就关手机,自从跟石磊分手后,她就再也不期望别人的电话了,原来一起玩的朋友一个个的慢慢疏远她,而她好像再也不想像以前那么爱疯玩,下班之后天天都泡网上,聊天,看小说,写小说。跟石磊分手已经一年了,她今年二十六岁,再也没有找第二个男朋友,同事因为她那张娃娃脸都以为她只有二十一二岁,所以见她一个人也不觉得有多奇怪。从乡镇调到市里也不过一年时间,包括朗朗都不知道她已经二十六岁,朗朗今年三十五,他跟骆小陀说我至少大你有一轮吧或者更多一点?骆小陀总会夸张的说没有,其实我也只是比你小一岁而已。所以朗朗猜她是睁着眼说瞎话,但他却真的不知道她已经二十六了,总拿她当小孩看待,他当然更不知道她曾经有过一个高大而帅气的男朋友。只是凭感觉知道她这段时间好像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他有些担心她,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她的感受,觉得她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城里工作也挺不容易,远离父母,有事也不知道跟谁商量。会与自己有关吗?怎么问她问题她总那么抵触呢?

在安徽开会的时候他是很照顾她,走路的时候牵着她的手,过马路的时候揽着她的肩,怕她冒冒失失的走丢了。总觉得她那张娃娃脸与她的长腿不怎么相配,有那样一双长腿的人,应该有一张成熟妩媚的女人的脸,可她却不是,她看起一脸的单纯,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了。在机关里工作,有这种性格的人是极难存活的,所以他总会担心她哪天一不小心得罪了领导可能又会让她回到乡下去。那在朗朗看来就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从她第一次走进这个办公室,朗朗就喜欢上了这个长着娃娃脸的阳光女孩,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么?这句话在朗朗看来也算是至理名言了。虽然在骆小陀来之前办公室已经有两个女同事,可毕竟已经是已婚妇女,再加之长像也有点对不起观众,觉得实在是没劲极了。现在可好,调来了一个年轻的未婚女孩,可把整个办公室的四个男同事乐坏了,为了庆贺骆小陀的初次到来,办公室的领导还特意请同事们去KTV了一个晚上呢。也奇怪,骆小陀对谁都不大热情,只爱对这个长得黑黑的朗朗大呼小叫的,一会哥哥的叫得甜一会印度人的叫得凶神恶煞的让人心情特好,她会正正经经的跟朗朗说你们那印度的咖喱真的好好吃哦!回家乡了记得给我带一盒正宗的咖喱给我哦!谁都知道骆小陀为什么叫朗朗印度人,只因为他长得黑!对于骆小陀给他起的这个外号,朗朗很轻易的接受了,当然也回报骆小陀一个“骆驼”的称号,谁知道骆小陀居然说就算我是一只骆驼也是一只年轻漂亮的骆驼,你见过这么漂亮清秀的骆驼么?朗朗哑言,再年轻的女孩子也难对付,这八零后的女孩子还真的跟朗朗的七零年代有着几条明显的代沟。

一年的时间里,朗朗发现他低估了骆小陀这个女孩子,她虽然不是八面玲珑的人,但她牢记着祸从口出,从不惹事生非,当局里的女同事都在八卦着谁谁的谁是谁非的时候,她却从来参与,见人也三分笑脸的甜甜的叫,尽管表情有些冷漠与疏离。领导叫写材料更是一把好手,字斟句酌的都能恰如其分的表达出领导的想法,除了喝酒时不让领导满意,总体来说还是让领导很满意的。这不,一年里有好几个部门想挖她走呢。朗朗有时在想,是不是骆小陀的压力全都转成暴力了?见到朗朗总会踩他几脚,不踩好像就不解恨似的。刚开始时他极不习惯有人这么坏的对待他,可一看到骆小陀那张娃娃脸甜笑着,就会生不起气来。也罢,天生欠她的吧,朗朗想。一天不拿他出气倒是不习惯了,知道她肯定是心情不好了。近段时间里,骆小陀不掐他也不踩他了,见到他总是客气的笑笑,也不叫他印度人了,与其他任何一个同事的问候一样,让他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本来是嘻嘻哈哈的一个人,突然间变得正儿八经的还真让他觉得别扭。

从黄山去上海的路上,骆小陀还一脸疲惫的靠在他肩膀上,说怎么这么累啊,原来旅游是这么累这么饿的?原来*党的开会跟旅游是一起的。朗朗苦笑着,心里想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在机关里能呆多久?一会又听见她喃喃的说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硌得我头疼!那枕我腿上好了,朗朗本来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骆小陀当真了。刚好他们是坐在大巴的后排,一排五个位置,只有他们两个人坐。骆小陀也不跟他客气真的躺下来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朗朗心里想难道她真的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她不知道以她这么暧昧的姿势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会让人把持不住的么?朗朗努力的从昏暗的光线中想看清楚骆小陀的表情,发现她压根就是一副躺在床上的样子,根本不把他当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待,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见。但是再想想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若是家里再有一个像他这年纪的哥哥宠着她,如今天这么心安理得的躺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也还算是正常吧。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发现竟然冷得厉害,他说骆小陀你不舒服么?骆小陀有气无力的说嗯,我又冷又饿,还肚子痛。朗朗问司机还有多久才到上海,司机说不久了,就半小时,已经*郊区了。停车以后,骆小陀晕乎乎的站起来,说到了吗我想上酒店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好了。朗朗再次表现出他野蛮的主见,把所有的行李托另一个同行的人带上酒店,抱起骆小陀就走,骆小陀觉得怎么突然间脚悬空了,发现是朗朗抱着他走,也懒得挣扎了,这种突然间生病的滋味可不好受,浑身软绵绵的没劲。这种没清晰意识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次日天明。骆小陀可不知道朗朗那一夜可惨了,因为导游安排是每人一个单间的,还好朗朗住在骆小陀的隔壁,他一晚起来了好几次去看骆小陀,怕她突然间发高烧什么的,除了吃药与喝水,叫她吃别的东西她都说没胃口。朗朗也有想过就躺在骆小陀的身边照顾她,可她老睁开眼睛,一看见他就叫他走,说你一个大男人留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啊?可别毁我清白哦!可不一会又打他房间的电话说想喝水,一会又说冷,一晚就给她折腾了五六回,他苦笑,除了照顾他女儿,他何曾几时这样去照顾一个成年女人了?可不照顾她却又于心不忍,别说还是同事,就是外人也都看不过眼。

若不是这个到安徽开的会议,朗朗与骆小陀应该不会突然间变得客气起来吧。朗朗想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小女孩的心思却更难猜了。

天气渐冷,已经*十一月份了,骆小陀渐渐的变得“臃肿”起来,三四十岁的女人见到她总会笑她一翻,说看到她就有如在北极的感觉。她也不介意,笑笑就过了。坐在办公室无事可做的时候,会看看网上的笑话,朗朗总会忍不住又跑到骆小陀的电脑去凑热闹,骆小陀恶作剧般的把手放到他脖子背后,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顺手把骆小陀的手拿下来,还真是比正常人的温度低太多。他坏笑说骆小陀你还真是够冷血啊!骆小陀居然忘了把手抽回来,脸红得像一个被人识破谎言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同一时刻,朗朗也感觉到了异样的情绪浮起来,直冲脑门。朗朗心想莫非我也疯了?会喜欢这个半大的小女孩?看来近段时间不止她对劲我也不对劲!

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工作渐忙,需下乡的次数渐多,不可避免的总会与骆小陀一起,在乡村不平的小路,朗朗会自然而然的牵骆小陀的手,当同事用古怪的眼光看他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抱歉的跟同事笑笑“把她当我家蕊蕊了”。听了他的解释,同事眼神恢复正常,只有骆小陀自己知道,那是在黄山上海南京养成的习惯,不熟悉的环境,陌生的面孔,拥挤的人流,总会把丝毫没有方向感的骆小陀冲散,找她很费神,所以朗朗干脆一直牵着她的手,这样,不管有多么拥挤的街道,再也不会把骆小陀弄丢。骆小陀说,跟着你,我连走路的方向都不用辨别了。这样的话让朗朗的责任心暴满得快要溢出来。骆小陀,你怎么在我心里变得重起来了?你说冷我会走到你前面替你挡风,你说渴我会买水给你喝!我怎么突然间变得跟一个初恋的愣头青年似的没有了主见?朗朗意识到这些不合情理的举动时,他的夫人骆青青也发现了。骆青青与他相恋到结婚已经整整十年,很多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就明白对方想要什么。骆青青很无辜,看到朗朗见到骆小陀时失魂的神态,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痛苦的流泪,朗朗说吞吞吐吐的解释着:“我真的没有出轨的行为,我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从本质上说,朗朗还真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十年如一日的对骆青青那么体贴,骆青青自己也知道,只是,这一回,碰上一个根本不想做第三者的骆小陀,骆小陀也没有什么错吧?那到底是谁错了呢?两个人在一起是爱情,那三个人甚至四个人,只能算是家人了。可骆小陀却不是他们的家人。骆青青跟朗朗说你需要冷静,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完了。半个月的公休,再加半个月的病假,应该可以让你冷静的处理了吧?骆青青是在医院工作的,所以要一张生病证明简而易举。朗朗无条件的接受这个折中的建议,毕竟建立一个家庭不容易,骆小陀如花的年龄也不该毁在他——朗朗这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身上吧?

半个月的公休,骆小陀是有些难熬的,看到朗朗空空的位置,心里也会空空的有点痛,她怕看到朗朗在,更怕看到他不在。她就这么矛盾的胡思乱想着,见半个月过去他还没有来,她终于意识到他已经开始刻意的回避自己了。才想起近段时间谁不拿他们用怪怪的眼神看待呢?这些事情永远都是只有当局者迷吧!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天再一次塌下来了,第一次塌下来的时候当然是与石磊分手的时候。怎么会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呢?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与朗朗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发生质变的?为什么会变得今天这样让人无法收拾?一趟安徽会议就是感情崔化剂吗?骆小陀想,我怎么面对同事?怎么面对朗朗夫人她们?不能再想了,再想真的会疯掉了。

一个月的假期里,朗朗在慢慢回想跟骆小陀在一起时的感觉,觉得那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可现在就真实了吗?他也没法回答自己,因为怕太多的闲余时间会使他想起骆小陀,骆青青总把他的时间安排得很满,上午在家里呆着,可以看看书,可以邀请朋友来家里玩,但不许开电脑上网,下午去球馆打球,晚上与他一起散步,可即使如此,朗朗还是会想起骆小陀。越不让他想他就越想。想到骆小陀最近越来越忧伤的脸,他的心就会有一阵一阵的疼痛,可他却没法给她快乐没法给她安慰。现在她怎么样了呢?再回到办公室又该怎么面对她?该怎么跟她打招呼呢?

终于过了一个月的假期,朗想这个假期终于过完了,又可以见到骆小陀了,不知道她变了没有,开心点了吗?本来是要用这个假期忘记她的,怎么倒是那么盼望见到她呢?这样怎么对得起夫人骆青青呢?矛盾得不行,要不见到她就冷漠的笑笑就可以了吧?设想了N种开场白,最终会怎么样呢?到了办公室,却发现骆小陀的位置上没有人,多少种开场白的设计都白费了。问同事骆小陀呢?哦!她啊,去别的部门了,同事淡淡的回答,但却一脸好奇的看着朗朗,也许想挖一下朗朗会有什么表情吧。朗朗的脸果然迅速落寞下去。哪个部门呢?朗朗继续问。呵呵,驻乡镇的检查站,另一同事回答。乡镇?又回乡镇?朗朗的心开始往下沉,她到底想干什么啊?难道仅仅是为了逃避我吗?难道愿意回到乡下都不愿意再见到我吗?我能让你伤心到愿意放弃城里的工作吗?骆小陀啊骆小陀,你该怎么说你好呢?怎么就这么冰雪聪明不点就知道回避?想不到自己想法再多都抵不过骆小陀的行动快,不如她的行动有效。

又回到了乡下,骆小陀倒是整个人都觉得轻松了,不用再去面对会让自己发疯的朗朗了,虽然以后还会有碰面的机会,但她想那时她应该可以锻炼得足够的坚强,可以微笑着再也没有疼痛了吧?有些人,可以爱,但有些人,不可以爱。也许在下一年,她又会回到城里另一个单位吧,谁知道呢?现在那些领导正商量讨论之中,不过,这都与骆小陀无关了。骆小陀想,也许在乡下呆一辈子就是是她的宿命吧。顺其自然,不强求才是生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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