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时候我的寝室有两只很小的兔子,一只黑色一只白色。星期五的时候是一只,剩下那只白色的兔子。
它们有简单的名字。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星期天它们到寝室来,众女生作出各种变相的尖叫和爱抚。而趋与平静以后,寝室单单剩下我和小黑、小白。

星期一我发现,小白桀骜。想碰他他就竭力反抗,而且平时总是躲在青鸟的箱子后面,蹲在一只拖鞋上,啃阿花仍的苹果核。啃得沙沙的响。

小黑乖巧。她个头比小白小,却很通人性,我蹲在地上看她,她就爬到我的鞋子上看我。我一高兴就抱她,她一高兴就在我手心里睡午觉。左手是被子,右手是床。

青鸟说,小白是白色的,就叫白粒丸;

琛盈说,小黑是灰色的,就叫红薯粉。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我们经过举手表决一致认为,小白是男生,小黑是女生。

星期二的中午阳光很好,小白和小黑在晒太阳,好个春天!我看着懒洋洋的小黑和小白,对自己说。真的,有时候,宠物比任何一个人类朋友更可靠。那种忠诚而又被倚赖的感觉。

我跟小黑说小黑,明天带你去草坪晒太阳,你可别光睡觉了。

小白开始自私,自私的满足自己的食欲。他踩在小黑身上吃着高处的白菜。小黑被小白踩,地上不吭声。我很生气。晚上,我把小黑和小白分开,小白继续呆在笼子里,而我另外给小黑布置了一个窝儿。我觉得里面很舒适。

小黑进她的新窝儿前,又在我的手上睡着了,温馨的一种感觉。我轻轻的放,她却突然重重地醒来了。我的手离它越来越远,她挣扎了几下,似乎不舍得我。我说小黑,晚安。她的小脚搭在笼子上,什么都没说。

11:45,我问青鸟,小黑睡了没?她说小黑在吃菜,吃得好响。我说好的好的,爱吃夜宵长得快。

阿花一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啊,小黑死了!

琛盈跑来,啊,小黑死了!

青鸟、脉沐都说,小黑死了。小黑怎么死了?

我坐起来,时间是星期三早上6:40。

早上我迟到了。到达座位的时候我气喘吁吁。然后眼泪流下来。我没有敢去看小黑最后的样子,我想一定比任何死亡的样子更恐怖。我不相信,小黑没跟我saygoodbye,他还有和我去草坪晒太阳,小黑掠过我生命的痕迹,不可以只有短短四天。

青鸟为我擦掉眼泪,她说,以后你要更爱小白。

聪聪和我埋葬小黑的时候,她说,以后你要更爱小白。聪聪说,小白一点都不坏,小黑走了以后,他一直在小黑长呆的地方左嗅嗅右嗅嗅,他在找小黑。

是的我们都在想小黑。

星期四的时候没有白菜了,只有苹果和雪梨。小白开始疯狂吃苹果和雪梨。还是吃得沙沙作响。下午我买来生菜,可小白却只吃苹果和雪梨了。

我说小白我们去和小黑坐坐吧!

小白在小黑的小坟旁边吃着他的雪梨,我坐在小黑旁边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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