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得几日,叶落应菲紫要求,再度和迪亚结伴出门弄报纸,秦细正在背魔法咒语,猛地听见外面菲紫一声尖叫,吓得把刚背完的六级咒语忘了一半,摸出龙血匕冲出去,气势汹汹地问:“有敌人上门了?”
叶落立刻跳过来,笑道:“没事。”

迪亚不敢置信地看了她半响,急着辩白:“我离你三步远,怎可能踩到你的脚,八成是叶落干的。”

森林里老鼠天天见,没见过她这番见鬼的模样。秦细转身装作回洞,瞬间又飞身挂树枝上,顺着藤蔓荡去他们身后,却看见菲紫的手放背后,捏着张报纸,报纸头版印着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白骨组成的军团,铺天盖地袭向神殿,另一张是花酒双眼暗紫,魔翼大张,背后满是神官们的尸体,血淋淋堆满一地,煞是恐怖。

菲紫见瞒不下去,恨恨地说:“我知道细细你和那魔族交情好,他妹妹死得也冤枉,所以三番四次说情,可是那家伙现在已经完全是个下贱到骨子里的恶魔,千刀万剐死有余辜,我们不想给你知道这件事,省得难过。”

反应永远慢半拍的迪亚完全没看老婆已经青的脸色,自豪地说:“确实是不同,我两千多年前还屠过城!那场仗打得很刺激!”

“喂喂……你们说得也太过了吧,伤人心啊,”叶落犹豫道,“被魔族打伤的毕竟是她爹……”

秦细也不好意思地追过去道歉:“我呆兽族呆习惯了,老忘记你是人族,抱歉。”

幽冥之地,庆功宴举行得正热闹,被掳来的美女们努力掩下心中恐惧,在脸上扯出妩媚笑容,或弹奏乐器,或将金瓶里带血味的美酒倒入人骨雕成的碗中,颤抖地奉给魔族将士们,摇尾乞怜。

胜利的喜悦冲不走皇座上索隆斯的黑脸,因为他左手已被汐洛齐腕砍断,无法复原,正是疼痛钻心的时刻,再加上儿子毫不领情,依旧不给他好脸色看,心里更是气急败坏,只好尽数泄在旁边倒霉的治疗师身上,并指桑骂槐:“该死的家伙!老子收留你们这群废物在魔族不死,好吃好住供着,结果毫无感恩戴德之心,治个伤都笨手笨脚,还敢给老子脸色看!”

索隆斯骂了半响,悄悄窥视儿子一眼,见无动于衷,心里气得直骂娘。

索隆斯见他答话,满心大喜,立刻摆出架子,傲慢地截断话头:“只要你好好做我的继承人,也值得父亲为你断只手,别放在心上。”其中“父亲”两个字,他唯恐儿子听不清楚,刻意了重音。

索隆斯目瞪口呆,随之勃然大怒:“老子看那家伙冲着你去,为救你那条破命!才擅作主张进攻汐洛而断手,难道还做错了吗?”

“诱饵?你怎么敢做那么危险的事?怎知神官没有其他拉近距离的招数?”索隆斯气急败坏,用没断的右手拍着桌子道,“这次是你运气好,加上老子够强悍,能挡住他的雷霆一击,否则你的小命早送那里了!”

索隆斯恨不得将这逆子拖出去揍死:“放心,老子再不会管你第二次!”

索隆斯停住脚步,好像在魔族领地里现了绿树似的,心里烦闷瞬间消散,嘴角忍不住勾起微微笑容,然后回过头来大声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次。”

索隆斯气得竖起中指:“k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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