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和三伯说的事情,是要把十个温室大棚的蔬菜的经销权拿过来,由荀家负责销售。就这一项的收入,就足以让几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哎,荀真,和关娜谈判的事情交给我吧。”王小曼走过来,毛遂自荐,“关娜可狡猾了,我怕你和她谈判,被她忽悠,吃亏了。”

“行,你和她谈吧。”对关娜,荀真还真有些发憷,觉得以王小曼对商业的喜好和精通,对付关娜,正是棋逢对手。当然,若是刘若兰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好啊!”王小曼兴奋起来,笑着说,“荀真,我们的蔬菜经销公司的营业执照已经下来了。用公司和县里签合同,正规不说,还不怕他们反悔。”

“那个….”看看三伯,荀真有些为难,说,“小曼,你和我三伯签合同吧。”

“三伯?”王小曼愣了,看着荀天财,疑惑地说,“这是你的买卖,和你三伯有啥关系?”

“这个…”荀真一想,也没啥怕人的事情,就直说了,“这买卖是我们老荀家四家人合伙干的。挣的钱平分。所以,大棚的菜都要由三伯他们经手,然后再卖给你。”

“这不是扒你的皮吗?”王小曼不干了,愤愤地说,“怎么能这样呢!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就是自己的爹娘、兄弟姐妹,也没资格要。他们怎么能这么干呢!”

“说什么呢!你给我出去!”发现三伯的脸红得和茄子似的,荀真火了,“你是干什么的!敢管我荀家的事情!”

“我…”王小曼一心为荀真着想,却得到这样的结果,连死的心都有了。小姐脾气上来了,把东西往地上一扔,大哭起来,“鬼才愿意管你的事情!”

“哎,小曼!”刘若兰急忙追了出去。作为情敌,王小曼和荀真闹翻了,刘若兰该高兴才是。可在这件事情上,她心中也有同样的想法,出于同情也好,同仇敌忾也好,反正她追了出去。

“荀真,别怪那丫头了,她是喂你着想。”荀天财苦笑一声,“三伯觉得,这件事情上,我们是做错了。连那小丫头都这样看,可见别人也是这个想法,说我们三家占你的便宜。”

“三伯,他们想什么,是他们的事情!”荀真急忙说,“你也知道,我对钱不在乎。我们一大家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才是我心中的想法。”

“亲兄弟,也要明算账!”荀天财摇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这样吧,我和你大伯、二伯,还有你爸商量一下,把分红的股份调一下。”

“三伯!”

发现三伯不听自己的,荀真心中非常郁闷,想到了那个讨厌的小丫头,迈开大步,找她算账去了。

山上,王小曼哭哭啼啼的,还没有想开。她不明白,荀真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曼,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当着外人的面,和他对着干,吃亏的,只能是自己。”刘若兰劝慰自己的情敌,“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他不会喜欢你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王小曼抹抹眼泪,古怪地问,“你不是想当他老婆吗?我被他赶走了,不正合着你的心思吗?”

“他喜不喜欢我,我能感觉出来,可你说的爱,我爱他,他不爱我。”刘若兰一脸的苦涩,“我是长得好看,很多男人都想着、念着,可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罢了。他喜欢的是我,爱的是你。”

“他也没看上我!”王小曼愤愤地撅着嘴巴,在那里扭动着身子,顾影自怜,“我总觉得,他有点怪。正常男人,见到咱俩这样的女人,就是白痴,也知道流口水。可他呢,带搭不理的。”

“他受过伤害。”刘若兰低声说,“他躲着你,说明在乎你。对我,他就没这种感觉了。我们俩像是一家人,像亲姐弟,就是不像男人和女人。”

发现荀真回来了,王小曼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把后背亮给荀真。

“小曼说的对!”刘若兰掐了荀真一下,提醒他,“就是亲戚,也该把帐算清了。你帮他们是应该的,可不能太过了,不然,他们会觉得理所当然的。”

“你们和我想的不一样。”看着天空,荀真轻声说,“富贵于我如浮云,亲情世上最难得。你们没有我的经历,不知道亲情的可贵。若兰,我想活得轻松、自在、惬意、无拘无束,亲情、友情,甚至爱情,我都想要,而且,都想没有压力的要。现在,我的亲情就被你们套上了一层枷锁。”

“都什么时代了!你还想当不沾人间烟火的隐士?”王小曼嘲讽荀真,“你既然要活得自在,活得随心所欲,那干什么还要给自己加上这么多套套,非要把自己该得的东西给别人,为什么不顺其自然,为什么不能让你的亲戚劳有所得,反而要让他们当蛀虫呢?为什么……”

荀真挠挠自己的脑门,觉得自己好像出汗了。他已经寒暑不侵了,却能被说得出汗了,可见这些诛心之言的威力了。

王小曼的话,听着仿佛不近人情,其实说的,都是符合这个时代的至理明言。

她把荀真的亲戚比作蛀虫,说的就是荀真这样做,他的亲戚们啥都不用做,就能分到大笔的钱财,会让他们产生依赖的心理,一旦没了荀真,他们将啥也不是了。

“既然要活得自在,那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给自己加上一些世俗的枷锁呢?”被当头棒喝之下,荀真突然觉得心中一轻,心中的那点心劫竟然消失无踪。

看着蓝蓝的天空,荀真微微一笑,一声长啸,声震长空。

“他疯了!”

“不,他想开了!”

“那我们….”

“我不知道。看他的选择了。”

荀真走过来,抱着两个女人,向山洞里走去。

“干啥?”虽然**相对过,可荀真真要这样做的时候,二女都有一种害怕的感觉。

“三人行。”荀真大笑起来,“你们不是老说我不喜欢你们吗?今天,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哎呀!”

二女同时下手暗算荀真,迅即逃走,仿佛遇见强奸犯似的。

“敢说不敢做的丫头。”看着在远处嘻嘻笑的二女,荀真嘟囔几句,也大笑起来,“顺其自然!”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