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真是这些日里恶名昭着的小恶徒”
濯星仙子掩口轻笑道:“听你说这孩子还不会什么武功的时候就能连杀两个剑罡级的高手,还能为你们出谋划策去胜那崆峒可不简单呢。”

唐星闻言道:“唐逸此人虽然功力还不够,可才智均远超于我。”

濯星仙子看了看唐星,眼中满是赞许道:“星儿你可知为娘要你做天山剑派的未来掌门,并非全因为你是我的儿子这么简单。要做好一门之长,只有武功超群不行,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门之长的气度。星儿随不喜多言,可却并非嫉贤妒能之辈,这才是为娘中意的地方。”

唐星闻言一怔,眉头微皱,心道:“母亲这话虽然在理,可母亲似乎却……”暗摇摇头,唐星暗责道:“我怎能去腹诽母亲?”

“至于那个唐逸,我也听过他不少的传闻。”

濯星仙子说到这里,正见唐星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她却是想的岔了,当下失笑道:“星儿放心,为娘听到的自然不是那些谣言。为娘所听的传闻虽没有星儿说的这般详细,也没有之后那少年在唐门的消息,但只凭他能自崆峒山上全身而退,又能逃过常天赐的追杀来看,此子很不简单。”

忽是一顿,濯星仙子似笑非笑道:“嗯,说起来,为娘最终未能追到儿,怕也与那孩子有关吧。”

唐星闻言一惊,当下便要说话,却被濯星仙子一摆手拦了下来道:“星儿放心,为娘如今另有主意,绝不会对他不利。”顿了一顿,濯星仙子忽是笑道:“为娘准备去找那少年,然后带他一起同去天山,日后好辅佐于你,星儿你看如何?”

唐星怎想到自己的母亲在转这么个念头,当下便摇头道:“那唐逸的心思并不在江湖。他如今能这般勤奋,除了要报仇外,也是被逼无奈。更何况他得罪了和东盟,又不肯入赘我门。江湖虽大,却也难有他落脚的地方。依孩儿看来,唐逸日后若真报了仇伸了冤,除去远走关外,怕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说到远走关外。唐星眉头一皱。终于有些明白母亲地意思。果然。就听濯星仙子笑道:“星儿说地好。正因为中原难容地下他。为娘才会有拉拢地想法。你看。那唐逸地脾性不错。为人至孝又没什么野心。这样地人才能用地放心。意不在江湖好啊。他若是意在江湖。以他那智计反是我天山地隐患。

至于他日后没有落脚之地。岂不是更妙?正因为他难在中原落脚。所以远赴天山才和情理。到了天山。既能远离中原。又有我天山剑派助他护他。不正是两全其美?”

濯星仙子似是说地高兴。再是笑道:“我们天山又不似唐门非要他入赘。更不似崆峒与他有仇。甚至还可以给他各种武功学习。就算是娶妻生子。剑派都可帮他揽下。如此。那孩子会不答应?”

唐星闻言却有些不信。可皱了皱眉却终究没有说什么。濯星仙子只道唐星已经心动。当下一笑道:“那为娘这便去寻他。”

唐星一怔。忙道:“如今唐逸地仇还未报。冤还未伸。娘还是等等如何?怎也要等这剑试结束再说。孩儿也要先助姐姐雪那五年前一败之耻后。才能随娘一起走。”

濯星仙子闻言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是再伸了手来摸了摸儿子地脸。随即双臂一震。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地弧线。越过那高高地围墙。没入黑暗之中。

“嵩山剑试,,常天赐。五年前我没能参加,今次定要在离开之前,痛快地胜上一把才行!”唐星望着母亲远去的方向,神色坚定无比,随即转身而回。

白天里唐逸的一句豪言,既激起了外人地兴趣,也更激起了唐门弟子的求胜之心。

在余下的两日中,唐门内的叱咤声不断,所有唐门弟子都似拼命一般地练习,若非最后唐冷话休息,怕是最后一天,这些年轻人都不会放过。

便如此,时日匆匆,嵩山剑试的日子到了。

唐冷一早出门,十大名门之长要一同出席,自然不会和门下弟子走在一起,于是唐门便由唐雪带领,一行三十余人,朝城外行去。

城外的擂台早在两日前就已经垒成,其后更是搭建高台一座,座南朝北正对着擂台,上设一排共一十九个座位,中间的乃是十大门派的掌门之位,两旁则坐的是九辅掌门,这一十九人,便代表了整个中原武林最为强大地力量。

再看擂台前,十大名门的大旗鲜明无比,各由三丈高地旗杆挑了,按照两盟之别,分在东西两头矗立。除去这十面巨大旗帜外,余下的则是九辅以及其他小门小派地旗帜,按照实力,旗帜的大小不等,林林总总地

起,足有千余!

“此次嵩山之盟,只要是个门派,便可自行制作一面小旗插在擂台旁以昭世人。这举措为的是讨个中原武林鼎盛的彩头。”

唐逸望着满眼缭乱的彩旗,心里则是回忆出前唐雪与自己说过的话,所以少年再看到这么多的彩旗,就一点也不奇怪了,心下更是暗道:“可别说,人在江湖,多是争个名头,能在嵩山之盟上插面旗帜,这可是件荣耀大事,应哪不如云?”

唐逸想的确是无错,正因此,最终赶来的江湖人几近三万!无数门派将自家制作的旗帜插上,二十丈方圆的擂台被各色旗帜围了个满满当当,当真是盛况空前。

就见春风一起,千面彩旗烈烈迎风招展,倒似旱地涌起千层波浪一般!嵩山剑试还未开,便已让人大觉此番没有白来。

“此番盛景,一生能得见一次,身为江湖人,就已是不枉了!”

这感叹之言出自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口中,就见这中年人瘦小枯干,一脸的劳苦困顿,好似多日不曾饱饭似的。再离近些,甚至能嗅到一丝淡淡的鱼腥。若给他手中添一跟绣:,一领蓑衣,怕就真成了江头渔翁,终日为衣食奔波。

可就是这么个人,却是一边感叹,一边施施然的走上高台,随即坐在那九辅掌门的位子上。唐逸眼尖,虽然相隔了足有三十余丈,却仍是看到了那位子上贴的一张小小纸条:“鼎湖帮。”

而此时,正随着那渔翁一起步上高台的,还有个中年壮汉,这人生的倒是雄伟,比那渔翁整整高出去几近一半!闻言哈哈笑道:“余帮主说的是。上一届嵩山之盟,谭某便已觉得盛况空前,再难有所超越,却不想这次竟来了如此多的人,数数,怕是比之五年前要多上一倍!”

这台下人声鼎沸,唐逸离那汉子也远,自然不可能听的到。不过少年的眼力好,这些日里读唇术也是大有进展,正巧那汉子迎面坐定,倒让唐逸将话里的意思看了个不离十。

就见那壮汉看着台下盛景,再笑了笑道:“如今能有这么多人来,可都亏了宗主夫人的妙计。这遍插彩旗的法子便是出自宗主夫人之口,想想江湖人皆要名声,有此机会,哪不趋之若)?宗主夫人只是寥寥数语,便将来参加的人数提了一倍!”说着,壮汉一胡噜脑袋,自嘲道:“这人和人都一样,怎么脑袋却差的这么多?”

那渔翁笑道:“宗主夫人何等样的睿智,自非我们这些人能比的。”

壮汉闻言哈哈一笑,却是认了。

这二人的钦佩自内心,不似有假,唐逸在远处看的清楚。至于他们口中的宗主夫人,除了那焉清涵还有谁?唐逸当下便是心道:“那位宗主夫人果然好计策,旗帜都是各派自备,她不过是多了一句话,便让本次嵩山之盟规模远超上届,只要东盟再在剑试中得胜,将嵩山之盟定在太室召开,那西盟可就再无颜面可谈了。”

越想越觉得这位宗主夫人了不得,唐逸不禁有些担忧,生怕自己伸冤的路上又多一分阻碍。

见唐逸忽然皱起眉来,唐月亦不由得担心起来,眼看剑试便要开始,唐逸忽然露出这么一副神情,唐月怎可能无视?轻扯了扯唐逸的衣襟,见唐逸回过神来,唐月小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唐逸一怔,随即省起自己的神情有异,想是被唐月误会了。其实自己虽然担心那位宗主夫人,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哪还能后退半步?更何况担心归担心,唐逸却也并非自认没有把握应对。

相比之下,如今唐门胜过崆峒才是重要,绝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失态而影响了众人的情绪。

心念电转,唐逸随即笑道:“月姐想的岔了,我方才不过是在看那两个九辅掌门说话而已。”唐逸正说到这里,就见远处那二人又是说将起来,唐逸看了看,再是笑道:“他们身为九辅的掌门,眼光绝不会差了。看,他们此刻便正在讨论第一场华山与飘渺天宫之战的结果如何。”

唐月自然没有唐逸那般的眼力,但闻听到唐逸并非在担心此战的胜负,心下登时塌实不少。不过随即唐月心头一动,暗道:“我以往从不依赖他人,就算父亲叔伯他们也不例外,可怎么如今却是如此在意他的一举一动?怎地听到他说无事,心下便塌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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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剑试开始,大将至,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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