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园浇完水,准备上楼给兔子喂食的时候,却听到争吵的声音,好像是雷御骋。他上午不是出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本想悄声上楼不惊扰他,却听到他大声吼道,“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就等着接离婚诉讼!”

声音很大,夏若昔怔在楼梯口有些错愕。怎么会闹得这么厉害,是因为她吗?

思索中,雷御骋已经怒气冲冲的开了门出来。看到夏若昔站在那里愣了一下,随后没有说话,绷着脸走到吧台打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上一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一抬头看到若昔还没有离开,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叶,于是沉声道,“不是要上楼喂兔子吗?怎么还不去?”

“你……”她迟了一下,抿了抿唇,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去了。

一对兔子在屋子的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一黑一白煞是可爱。这几日都是夏若昔在喂它们,小东西很有灵性,居然能听出她的脚步声,蹦跳着偎过来,三瓣嘴一动一动,啃着她手中的菜叶。

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兔子,她不禁又想起刚才那一幕。

雷御骋似乎和妻子的关系并不太好,是因为自己吗?她从来无意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也没想过要拆散他们,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只是事情的展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了,她,是不是该离开了?

手上微微一痛,回过神来现菜叶已经被兔子啃光了,小东西不满意的轻咬了她的手指一下,想是没吃够。

她笑了笑。点点兔子地鼻头道。“贪吃鬼!”。站起身准备下楼再拿些上来。

忽然身后一个高大地影子。吓了他一跳。雷御骋扶住她。然后蹲下身。手上拿着些青菜。一边喂着兔子一边道。“刚才没吓着你吧!”

“你又不是恶魔!”她笑。也蹲在他身旁。接过一些叶子。

“别胡思乱想地。跟你没有关系。”他似乎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解释。

她轻笑。“我有说和我有关系吗?”

“……”他一时语塞了。突然没头没尾地说。“我受够她了。一定要和她离婚!我已经忍了她这许多年。她却越来越得寸进尺!不能再由着她放肆下去了!”

夏若昔沉默了一下,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谈有关于妻子的事。说心里完全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地,她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地。她是他合法的妻子,光明正大的拥有他,拥有这个权利。可是,她却不能因为嫉妒,因为不舍,而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或许对雷御骋来说,他和宁萱在一起并不是很快乐,可是他娶了她,宁萱这样的在意他地行踪,也是爱他的吧!那么,她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另一个人地幸福,更何况当年她也曾答应过雷御骋的母亲。

叹了口气,她淡淡的说,“无论如何,她毕竟是你的妻子。她这样的行为,也是关心你爱你的一种表现,百年修地共枕眠,怎么能轻易的说放弃就放弃了呢!”

“你真地这样想吗?”他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她不敢直视,垂下头去只看着兔子,“是!”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让她心底颤。

笑声骤止,他一把将她拉起,双手紧紧地拉着她的双臂问道,“你如果真地这样想,当年为什么轻易就放弃了?你如果真的这样想,为什么忍心伤害如此爱你的我?你如果真的这样想,为什么现在能轻易的说出放弃我的话?为什么?有时候我真的怀,你有没有爱过我?到底有没有?”

他的话每一句都仿佛扎在她的心底,刺痛刺痛的!眼泪不知不觉坠落,为自己,也为他。

她爱过他吗?他居然这样问。

如果不爱,怎么会在三年前忍痛放弃;如果不爱,怎么会三年来拒绝所有追求示好;如果不爱,怎么会在三年后放弃所有回到他身边;如果不爱,她怎么会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沉沦,无法自拔!

她是那么深的爱着他,一直是他,唯一的他,可是他却怀她有没有爱过!可悲吗?可笑吗?这一切又该怪谁?怪她自己吗?

看到她奔涌的泪,他心痛,却又克制不住的愤怒。

他背着所有人潜回国内为的是她,放弃所有的复仇计划还是为她,甚至连她曾有过的背叛和伤害都可以放下,为什么她还要将他推开,一次又一次的推到别的女人身边,那个名义上是他妻子的女人。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如果爱,为什么又要伤害;如果爱,为什么要推开,如果爱,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沉默以对,不肯说出来!

他痛苦的吻上她,在她的脸颊和颈项留下无数的吻,最后来到她的唇瓣,深切缠绵。

她闭着眼睛,泪水依然肆意宣泄。他的吻火热而霸道,她明白,他是在痛苦的泄!可是,时至今日,她又该如何去做?当一切都已成定局,真的不管不顾的和他在一起,纵使结果可能是使他失去所有吗?不,那不是她想要的!

也许,她的离开会对他更好。伤心,总是难免的,但是很快,他便会从失去她的沉痛中走出来,以后会活得更好。

那么现在,就让她纵容自己一次,给她最后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双手攀上他的颈项,反客为主的加深这个吻,让彼此的味道能够永远刻在记忆中,再也忘不掉,再也,忘不掉!

对于若昔的主动,雷御骋先是错愕了一下,很快便激动的投入到这一热吻之中。交缠的唇舌似要将这三年遗失的所有都补偿回来。

空气中的温度急剧上升,仅仅唇舌的相依已经满足不了彼此的需要。雷御骋热络的将手探入她的衣衫,感觉到她的身体也是相同的滚烫。一打横将她抱起,朝旁边的卧室走去。

夏若昔将双手紧紧的攀附在他的颈项,头埋在他的胸口处,脸上滚烫滚烫的。她明白即将生什么,但是坦然面对。这或许,也将是毕生的最后一次。

身体触到了柔软的大床,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停下。”

她没有回答,而是仰起头,吻上他的唇堵住下面的话。

再不需要言语,此刻,任何话都是多余的。他们眼中只有彼此,喘息间也只有彼此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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