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御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来到这里,一个人独自站在楼下,仰头望着三楼那黑洞洞的窗口。首发她,还没回来吗?
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夜晚的降临驱散了白日的燥热,沉静的夜却让人越发孤寂起来。

从怀里掏出一包烟,随意的点上一根,火光一闪而逝。他凑近唇边吸了一口,然后轻轻的吐出来,看着白色烟雾袅袅盘旋,半眯起眼睛又想起三年前。

似乎也是那么一个夜晚,他守在楼下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只不过,却与此刻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手上有一个红丝绒小盒,里面是一颗小小的钻戒。虽然钻石并不很大,却是他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挣来的。他不是掏不起钱,而是觉得用自己辛苦挣来的钱,才更能表达自己的诚意。

想到那个他全心爱着的女子,不禁傻傻的笑。她是那么纯真可爱,善良温柔,仿佛天底下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她一身。即便他隐藏了自己的家世,隐瞒了自己的富有,可是,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真正爱的是他这个人。

今天,他要将一切想她坦白,然后跪下来向她求婚,娶她做自己一辈子的新娘。

兴奋的他,却在看到一辆银灰色奥迪停在楼前怔住了。因为他分明看到车上下来的两人,男人他认识,是宇生产业的小开,虚长他四岁,而那偎在他怀中巧笑倩兮的女子,分明是他心心念念的夏若昔!

怎么回事?有谁来告诉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握紧手上的花,他大步走过去,努力说服自己那不过是一场误会。

“若昔……”颤声唤道,希望自己是认错了人。

可是她转过头了。看到他地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你都看到了?那正好。省地我再和你解释。”

“为什么?”他力持镇定地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为什么?”若昔笑了起来。银铃般地声音此刻却那么刺耳。“因为他!”。纤纤玉臂挽上杜宇。将他拉到了身前。

雷御骋并没有看杜宇。依然盯着她。“我不信。你不是那样地女人!你看。我买了钻戒。嫁给我吧。等下个月毕业。我们就马上结婚。好不好?”

献宝似地递上红丝绒盒子。夏若昔接过来。迎着他满含期许地目光打开。瞄了一眼便嗤笑着重重甩了出去。“就这么个破戒指。也想向我求婚?看看我手上这枚。岂是你可以比地?”

比划了一下青葱地手指。上面一颗足有一克拉大地钻戒灼伤了他地眼。

“你要钱是不是?我有的是,只要你跟我走,离开他!”雷御骋不顾一切的大喊,上前去拽她的胳膊。

夏若昔皱了皱眉头,挣扎着:“你放开我!人家杜宇的钱全是自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比得了吗?”

讥讽的话语让他彻底失了控,咆哮着要抢回这个倾心相爱的女人,冷不防被杜宇一拳打中下巴,重重的倒在地上。玫瑰散落一地,火焰般的红色揉碎零落,如同他的心。

嘴角流出温热的液体,看着两个人相拥着走上楼,眼睛里的火焰逐渐黯淡下去。那一天,他在楼下足足站了一夜,看着楼上的灯光从亮到灭,直到天色亮了起来,这才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从那一天起,年少轻狂对生活充满热爱的雷御骋就死了。毕业以后他立刻去了美国,并听从母亲的安排娶了一个对他有事业帮助的女人。

三年,足足打拼了三年,他回来了。唯一的信念便是报复,他要让这个当年抛弃他的女人付出惨痛的代价,要让她跪在地上求他。

冷笑着,听到车的动静,闪身隐入树荫下面,看着那辆宝马缓缓开到楼下。

就仿若多年前的重演一般,从车上下来的依旧是杜宇和夏若昔。呵,两个人偷情还是喜欢老地方啊,雷御骋在心底恨恨的想。

“杜总,其实你不必每天这样送我。”若昔走到楼道门口,转身对杜宇淡淡的说。

“现在又没有外人,还叫我杜总?”杜宇不喜欢她这样总是刻意与自己拉开距离,“我反正也是顺道。”

无法推拒他的好意,若昔只得点头,“那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杜宇抬头望了望楼上,“不请我上去坐坐?”

“太……晚了!”她有些局促,婉转的拒绝着他。

“好吧,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也早点休息!”杜宇无意使她太为难,重新坐入车内与她挥别。

看着杜宇的车开出小区,她方才转身要上楼。眼角却扫到一点火光,在阴暗的右后方忽明忽暗。

“谁?”她警惕的低叫一声,下意识去摸包里的防狼喷雾。

还来不及掏出东西,便被人一把拉住胳膊,紧接着身子一转落入他的怀抱中,还未及分辨便被抵着连退几步,直到身后抵上一棵大叔,才停了下来。

嘴巴被一只大掌捂住,她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却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黑暗中让她看不清来人的面貌,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却在鼻尖淡淡的侵入。

“好久不见啊,夏若昔!”调侃的声音寒冷若冰,她顿时放弃了挣扎,整个人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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