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天舞不会有任何问题之后,就是要向那三个从来没见识过魔海的人,讲解关于魔海的事。在前往流放之地的途中,雲龙和鳕姬是非常得意地修者自己的功绩,也细说着魔海的种种。
听得小白紧紧地拽着影琅的衣服不放,总觉得这是要去一个十分恐怖的地方。

“哈哈哈,丫头,放心,有我们在,没人能伤着你们。”这雲龙和鳕姬是十分的喜欢小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种族接近的原因,就是在天舞眉头浅皱之下,他们硬要成为小白的干|爹干娘。

天舞双手环在胸前,这琉月要跟她抢水灵月,这对夫妻更是要来抢小白,她不禁有些纳闷地低声嘀咕着,“现在算是怎样?”

“怎么?夫人这是吃醋吗?”木晨稀轻轻地捏着她的脸,让她的目光转过来看着自己,而他看着天舞这表情,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下去,这种小孩子被抢了糖果的表情,真的很可爱。

轻轻地把天舞搂入怀中,木晨稀浅笑着,“夫人就别吃醋了,把这份心思放在我身上可好?你若是为了我能有这样的表情,会让我睡着了都笑醒的。”

“一边去。”天舞低声哼了哼,看到她的朋友们能够融合相处自然是好,可为什么会有种失落感呢?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的感觉,真的如同木晨稀所说,自己则是在吃醋吗?

木晨稀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她,天舞偶尔也会有这种小孩子脾气,虽然平时都很冷漠,但那也是因为不涉及自身才能保持冷漠,一旦涉及到她,就会慌乱了手脚。

所以他才说天舞最为可爱。

一路热热闹闹,花了五天的时间,总算从冰雪湖来到了流放之地,而这里的气氛,与内陆的各处都是截然不同的。

所有人都板着脸,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即便是交谈,都是低着头,不看对方,也不让对方看着自己。

对于这样的状况,天舞倒是不屑地哼了哼,这些人都是修仙士,既然是修仙士,这样不必要的躲避根本没有半点意义。

远远地放眼看过去,还真的没几个修为是可观的。

而他们这群人,就像是一道暖流冲进了冰窖之中,格外耀眼,几乎是迎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而目光之中,有着猜疑,有着威慑,有着恐惧,有着冷漠,有着无情,有着不屑,却是唯独看不人任何的热情与信任。

小白紧紧地粘着影琅,而影琅则是不自觉地靠近了茂冬。天舞率先带头,以她来开路的话,还真的没人敢上前搭话,即便看着这一群人都是小鲜肉,却是没人敢上前宰上一刀。

木晨稀跟随在影琅他们身边,与他们一起隐藏着气息,这是天舞的要求,因为这样别人才不会有偷袭的冲动。

人对于未知都是恐惧的。

而雲龙和鳕姬则是跟在他们身后,一来是保护,二来也是恩恩爱爱的,显得有点碍眼。

“稀,上次你出海,是在哪家买的船?”天舞粗略地环视了一周这个地方,船家有三家,但哪一家是如何,她却不清楚,买船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木晨稀辨别了一下方向,指着最远那家船坞,“上次是其中一个同行者告诉我的,那家的船还不错,最起码能够让我们到达了天池那座山。”

他这话自然是有所省略,若不是上次在途中停顿了好几次,把船只修修补补的,他们能够坚持到那个地方真的是个问题。

而这时他才想起,之前带去的那些人,貌似还丢在目的地之前的一个岛屿上,不知道隔了这么些天,是否还活着。但这些事他也就不管了,那些人都是些贪财之人,若不是他们擅自夺走了船只,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

就在天舞准备走向那边的船坞的时候,突然几道身影走出,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一瞬间,小白依旧是紧紧地粘着影琅,笑着轻声尖叫,茂冬和木晨稀都双双地别过了头,就连他们身后的雲龙和鳕姬都是不禁暗暗地摇头。

大家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为什么这些人要来送死?就不懂得珍惜生命吗?

天舞嘴角微微上扬,这几天她正好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并且嘛,这出海之前,也是需要找点家伙来热身的。

“哟,美人,这是准备去哪呢?”带头的是一个看着很有贵公子气质的人,不过不是那种贵气,而是垮纳弟子的那种感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也不知道这看着修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有一伙人跟在他身后。天舞看着不禁笑了,笑得不屑。

但不否认,她想起来真的还是倾国倾城。所以那不要命的呆子就动了邪念,围着天舞说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意思大致就是让天舞跟他走。

这种时候,某人自然是不能冷静了,一个闪身出现在天舞身边,狠狠地掐着对方的手,而他的脸上,这是挂上了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有的冷笑。

木晨稀不管那个人在喊救命,反而是扭头看着天舞,有些无奈地说道,“夫人,能不在我面前招蜂引蝶吗?”

“我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天舞不屑地哼了哼,就这种货色也算招蜂引蝶?真该让木晨稀见识一下她前世都是与什么样的男人暧昧不清。

木晨稀轻叹,扬手把那吵吵嚷嚷的家伙给丢到了一旁,这才牵着天舞继续往前走,就像刚才的事未曾发生一样。

其他人紧跟其后,不禁偷笑果然看着他们两个才是最有趣的。

然而这时候,偏偏那个家伙却是不死心地冲了上来,再次拦在天舞面前,指着木晨稀,那手在微微颤抖着,但嘴上却不饶人,“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随随便便就能打死你!”

木晨稀冷眼看过去,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家伙是什么身份,否则刚才又岂会只是拗断他一只手?但如今,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淡漠的冷笑,浅浅地上扬。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