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老爷送回房休息。”木安荷招来了丫鬟,把那七分醉意的木靖观送走,真没想到,天舞拿出来的酒竟然这般厉害。
不过,她自以为千杯不倒,如今倒是被药放到了。

“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跟随着木安荷的丫鬟,低声地问道。

木安荷缓缓地摇头,“不着急,你且把人安排妥当,等亥时之后再去。”

她嘴角边上挂起了阴森的笑意,灌醉天舞是其中一项,因为怕她是修仙士特别能喝,所以在酒中加了安睡的药。而在天舞醉倒之后,她是准备找人来玷污天舞,而这个人选,当初是决定用那个跟天舞很熟络的狼妖。让他们发生点什么的话,木晨稀当然会生气,到时候就能一下子除掉两个。

所以,天舞单独回来让她有点意外,虽然意外,但这机会难得,就当做是便宜了那个狼妖小子吧!不管怎么说,不让天舞嫁入木家,才是她最大的目的。

丫鬟匆匆而去,也匆匆而回,对木安荷点了点头。收买的人已经找好,也安排进入了府中,就等时间到,便可度春宵。

“你,派人去森林,一定要看好晨稀,不能让他回来碍事。”木安荷还是有些不放心,要是这时候木晨稀回来,真的是要坏了她的好事。

那样的话,天舞以后就多了警惕,她也就不好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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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被人送回了房间之后,便是轻轻地舒了口气,“木家的酒,难喝。”

这还真不是因为木安荷在里面加了药,而是酒的本身就一般般,这也难怪木靖观那般喜好她的‘玉醉仙’。

“所以?接下来你要做什么?”雪魅来回地在屋内踱步,天舞吃饭的时候,它可是强忍着那饭菜的香气,现在,天舞吃饱了,它却是饥肠辘辘,浑身都觉得不安。

“行了,出去吧,别让人看见。”天舞轻轻扬手,让雪魅赶紧地出去,在屋子里转悠,看着就觉得烦。

雪魅低声欢呼,再三确认了一下天舞没有问题,周围也没有奇怪气息,便是从窗外溜出,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天舞重重地坐在床上,又是看着那被她丢在床上的红布,凤袍啊,要不要趁机缝一下呢?反正以后要用上不是吗?

但女红她不会啊,师父是不可能教她这些的,而鳕姬她们似乎也用不着自己做喜袍。唉,天舞又是一声叹气,以后让水灵月教一下吧。

在天舞不知道发呆了多久之后,她终于听到门外有所动静了,一个翻身到床上,天舞假装睡得很沉。

房间门被轻轻地推开,在一阵脚步声匆匆进来之后,房间门被轻轻地关上。

“姑娘,你睡得可好?”丫鬟的声音传来,似乎是确认一下天舞的状况,声音也不算特别轻,但床上的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睡得安详。

“好了,就按照先前吩咐的,你慢慢享受,明日早上见。”丫鬟松了口气,吩咐了一下身后的人,便是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啧啧啧,还真的是绝世美人啊,木大小姐那么善妒,也难怪容不得你的存在,小美人啊,你要怪就怪那个女人,我也是被迫无奈的。”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出现在床前,他就像是看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不断地咽下口水,双手摩擦着,准备伸手去掀开天舞身上的被子。

就在他的手碰到被子的那一瞬间,一股专心的恶寒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浑身颤抖,动弹不得,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觉得这种时刻,就像是牛头马面来收割灵魂一样,有死亡的味道。

眼珠子微微移动,他终于知道了那种恶寒是来自何方,床上的女子此时正用冷若冰霜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看穿了他的魂一样。而这女子所释放出来的,并非妖力灵力,而是纯粹的杀气。

天舞冷漠扬手,把那个动弹不得的男人弹开,这才缓缓地从床上走下来,慢慢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这才把一旁的轻纱幔帐扯了下来,准备把底下那个吓得不敢动弹的男子五花大绑。

这下,那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第一时间就是给天舞跪下,趴下,重重地磕头道歉,“上仙啊!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愚昧无知!都是那木安荷的错,都是她安排的!小的是被迫的!真的!”

“就算你把责任都推给了她,也不能证明这些事就是她安排的,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推卸责任呢?”天舞冷笑着,话语间冷若冰霜,眼前这男子,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但就算知道他说的都是真话,天舞还是要有证据的,当然她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去揍木安荷,但能抓到她的把柄,不是更好玩吗?

再者,这个敢爬上她的床的男人,不管什么理由都不会活着离开,等利用完了,只有死路一条。她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在意手上多一些鲜血。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每时每刻说的都只有生死。

男子此时吓得浑身冒着冷汗,连忙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这是木安荷签名的书信,上面清楚地写着目的和报酬,这都是真的!只要让城主大人过目,他一定能够认的!”

“哦?”天舞柳眉轻挑,这还真的是便利,既然有这么好的证据,那姑且让他解脱得没那么痛苦吧。

天舞一边慢慢地拆开信封,看着里面那些内容,恩,很含糊呢,虽然最后是木安荷的签名,但这内容却没有明确地写明目的。不错,这个女人还不至于愚昧到那种地步。

不过,居然留下证据,这就不对了。

“黑耀,帮我把木家的人吵起来。”天舞轻轻扬手,只见一抹黑影闪身而出,从窗户跳了出去,转眼不见踪影。

然后,天舞不理会那跪在地上的男子,自顾自地拿出了一红色液体,往嘴里喊了一点,然后从嘴角溢出,那副摸样还真的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

“待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天舞把信叠好,塞到男子怀中,肆虐地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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