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修仙界有着这么一对神仙眷侣,每当他们出现,定当是天地黯然失色,叱咤风云尽在翻手间。
这是传说中的玄二仙人,也就是天玄女和木玄子的传说。

当然,世间的传闻是被美化的,实际上的他们并不是什么神仙眷侣,只不过是因为站在了一群神仙眷侣旁边,才被世人这般误会。

那时候,鳕姬和雲龙之间整天是暧昧不清的争吵,琉月和暗之间更是一个追一个跑,而天玄女与木玄子,不过是看着他们胡闹的两个局外人。但因为看起来都是成双成对的,他们二人的性格也有淡漠,懒得解析也不知道该向谁解析,于是传闻就变成了传说。

而后来嘛,当天玄女以为这样一直被传闻下去,他们两个就会怎么自然地在一起长相厮守的时候,木玄子突然带来了个人类女子,转眼间不但成亲了,孩子都生了。

在那之后,天玄女与木玄子之间的传说也正是结束了。

天舞幽幽地睁开眼睛,眼角还是挂着那滑落的泪痕,真的是差劲,为什么会梦见以前的事了呢?她明明白内心隐藏得那么好。

模糊的双眼逐渐变得清晰,天舞也看清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应该是琉月的房间吧。还好没人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很狼狈。稍稍侧着头擦去眼泪,天舞不禁一愣,为什么雪魅在这里。

不过她很快就搞清楚了状况,估计是她昏迷的时间太长了,雪魅已经调查回来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她的状况。轻轻叹气,天舞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那伏在床尾的身影,她又不由得一愣,为什么琉月也在这里?

“啊,天舞你醒啦!”琉月本来就是浅睡,天舞一动,她便醒来,惊喜地直接就扑到天舞的身上。

因为琉月的动静很大,那本来缩成一团的雪魅也被她一脚踢下了床,不得不醒过来了,抱怨地看着床上两个女子,它只能是叹气,又辗转到椅子上去睡觉了。

“好了琉月,我没事,让你担心了。”天舞叹气,这又不是什么问题,想当初她锻造黑耀九玄的时候,可是昏迷了几个月呢,后来还不是好好的?

琉月嘘寒问暖了一阵,便是匆匆地跑出去给天舞弄吃的。这才让天舞松了口气,不禁苦笑,为什么她身边尽是瞎担心的人啊,不管是琉月还是水灵月,果然跟名字有关系吗?

伸手在七巧玲珑球上覆过,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出现在天舞的手中,这还真的是历时很久才造出来呢,如今总算完成了,虽然伴随着她的修为上升,红莺也不会被用上很久,不过,既然弄出来了她也不会乱糟蹋,或许,以后还有起什么作用吧。

“红莺,现身。”伴随着天舞淡淡轻语,一抹红影出现在天舞面前,旋即单脚跪下。

天舞不禁嘴角微微上扬,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比起那两个家伙好多了。缓缓伸手掂着那尖尖的下巴,这还真的粉嫩极致,一抹胭唇如抹细线,高挺的鼻子朔如银钩,长长睫毛下那双红色的眸子,深邃的眼神让人看不透切,一双细眉轻扬,静如止水。

真是一个妖孽般美艳的颜容,就算不是女子,也定然让世间上那些人为止而疯狂吧。再加上这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让天舞很想把他送到鳕姬身边,学学唱歌,这样的话,她闲着没事还能听听小曲。

不过,天舞是不会那样做的,谁知道鳕姬会不会过度喜欢红莺,到时候引起雲龙的不满,抹杀了这孩子那可怎么办?

红莺本是淡淡地看着天舞,却见她那面容上,千万种神情飞逝,让他忍不住出声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天舞轻笑,收回那飞远了的思绪,淡淡地摇头,“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回来吧。”

扬手把红莺收回,天舞也不禁开始计划,她到皇朝来的目的。

“雪魅,我知道你醒着,来所说你们调查的结果。”虽然她的目的是要找到北辰然后找到仙丹,但她不想惹上别的麻烦,最起码不要掉进别人的陷阱。为此,是必须要知道到底被什么人盯上了。明明她重生以来都很低调,也直接就经过木卫城躲进了清音阁,可这为什么还会被盯上了呢?是因为先前比赛的时候她招人耳目了吗?

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最大的嫌疑,毕竟那会不但出现了皇室的人,更是有那么几个大家族,而她也在那些人面前对上官凤梅和司徒云霓出手了。这其中嫌疑最大的,自然就是司徒家,毕竟她与木晨稀走得很近。

天舞心中冷然,这些人最好别招惹她,要是太碍事的话,说不定她会直接把对方连根拔起。

“天舞,你这人就是闲不住,现在哪都不许去,今夜是除夕,你给我乖乖呆着。”琉月碰巧端着食物走进来,便听见天舞要准备去忙正事了,不由得敛眉,一步上前就把天舞揪到桌子前,完全不许她有任何动作。

这一点,跟水灵月还真的很像呢!天舞暗暗叹气,不过琉月更加霸道一点,也更加的干脆。

不过,这是多少年之后的重逢,她自然不会因为那些小人而破坏此刻的好心情。冲琉月淡淡地点点头,天舞轻言,“知道了,来说说你这‘暗月城’过年都有什么节目吧。”

过年,本来是人类才喜欢的节日,因为人类的寿命很短,就是比起普通的妖,也要短。所以人类才会每一年每一年地计算着。像他们这种活了几千年的人,为什么还这么热衷于过年呢?

不过,作为一个可以玩闹的理由,倒也不错。

只见琉月嘴角上扬,满脸是得意的傲气,她轻扬衣摆,潇洒地着落在天舞身旁,故作神秘地说道,“这个啊,你就知道了。”

看着她这得意的嘴脸,天舞实在是忍不住伸手,在她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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