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森林比在‘凌波潭’要危险一些,所以这夜还是天舞亲自守夜,当然,如今还能拉上个雪魅陪同。
一个晚上,也就五六个时辰的事,修炼的话效果也不大,而且她还要分心去注意有没有妖兽异兽等敌人的靠近,所以,天舞干脆就找了棵树跳上去,靠着树枝悠悠地看着满天繁星。

不知道木晨稀回去是不是被抓紧修炼了呢,不过也是啊,他也是新进弟子之中突出的一员。

天舞翻出青金镯,那冰冷如玉的感觉还真的奇妙,一点也不想木头做成的。不过,看着这青金镯,她就不禁有些感触,还以为木晨稀会在离开之后就用这青金镯找她,然而却没有,就算是念想,也没有传来,难道说他太忙了?正在专心修炼?还是说,被那个女人缠着忙不开岔?

低声地哼了哼,天舞无趣地把青金镯丢进了七巧玲珑球,果然是没心没肺的男人!

不过,许久之后,她又轻轻地从七巧玲珑球内把青金镯翻了出来,套在手上,生怕错过了木晨稀找她的时刻。

只是,这样干等也不是办法,说不定木晨稀一个晚上都不会找她呢,唉,果然是浪费时间呢,话虽如此,天舞便是从七巧玲珑球中,把木晨稀给她的那个木头人找了出来。

“真丑。”天舞淡漠地轻言,却是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了,掏出了小匕首,天舞默默地在木头人上雕刻着,修修补补,看看还能不能把这小木人给弄得像个人样。

“真好雅兴呢,居然在做木雕?”雪魅附近溜了一圈回来,却见天舞居然在弄木雕,这还真稀奇,而且这么粗略看来,这是个男的木头人吧?果然是那小子吗?

旋即,它又看到天舞手上戴着的青金镯,不禁上前,两只前爪趴在天舞的手上,细细地看着,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它才看到那到底是什么,这奇怪的木头上面居然有着一道细缝,虽然被填堵了,但没想到里面居然有发丝。

这下雪魅看懂了,便是轻声尖叫,“这不是青金镯吗?!哪来的?”

“我做的。”天舞正在专心地雕刻着,只是随意地回了它一句,果然雕刻这种事,不宜分神,不然很有可能弄坏了。

雪魅不禁轻轻挑眉,这孩子真的不简单,即使按照她所说,有着前世的转生,但看着之前的炼丹,现在的炼器,这样的奇才,敢说天下间没有第二个,这岂能不让她平安成长,岂能不然她走到巅峰。

如今它是明白了,当年那个男人为何如此夸他的徒弟,当年以为他只是宠爱过度,如今看来,一点都没有夸张,甚至还谦虚了。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雪魅看着天舞手中那差不多连头都被削掉的疑似木头人的东西,不禁偷笑,果然也有天舞不擅长的东西。

天舞愣了一下,额,好吧,感觉她再弄下去,真的要断头了。

“你还是去修炼吧,我来守夜。”雪魅微微摇头,果然这孩子就是适合每时每刻都在修炼。

一夜安安静静地过去了,或许是因为雪魅放出的招式威迫太大,让附近的妖兽异兽都尽数散开了。

次日,便是按照天舞的安排,原路返回,只是这一路上就难免有点无趣。

“啊!太无聊了,我们来比赛吧!”影琅拉着林川和茂冬,笑嘻嘻地说道。

因为前几天的那个比赛,林川一直觉得那是茂冬在作假,这下还真的是顺了他的心意,当下点头,更是一把茂冬扣在自己的双臂中,“这次不需要裁判,你也一起来。”

“那么,都过来一下。”天舞突然轻声冷笑,对着那三人幽幽地挥挥手。

总觉得她这是越来越黑暗了,影琅三人咽了咽口水,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只见天舞双手迅速地结印,一道白光覆盖在她的双手之上,而天舞则是对着他们三人微微挥指,淡淡地说道,“束!”

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他们三人都被压得直接跪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样子。

“啊?!他们怎么了?”水灵月不禁担心地上前,却是被天舞拦住了,只得担忧地望着她,等到天舞的解析。

只见天舞的脸上依旧是挂着冷笑,蹲下身子淡漠地看着他们三个,“如今你们的妖力灵力都被封印了,并且就连你们自身的力气也被减少了一半,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

就算她这么说,但影琅三人连站起来都勉强啊,“天舞这个……什么术……感觉比万庆路还要厉害……走吧。”

看着缓步远去的两个女子,他们三人只得提起精神地往前走,还好,天舞没有把他们全部的力气都封印了,留下一半的力气,虽然会让人有点疲劳,但也能勉强地走回去。

“那就看我们谁先到达‘凌波潭’,碰到水面。”林川深深地吸了口气,对旁边两人拍了拍肩膀。

“估计这就是天舞给我们的修炼吧。”茂冬苦笑了一下,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折磨人啊!尽管他觉得这多少有点折磨人。

雪魅本是悠哉悠哉地爬在天舞的肩膀上看着后面三个努力跟上来的人,但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天舞便是抓着雪魅往后丢,而她则是拉着水灵月,依旧不快不慢地往前走着。

“那个……天舞,丢下他们真的没问题吗?”水灵月不时地回头,后面几人差不多不见踪影了,这一路回去,真的没问题吗?而且天舞这个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解除,要是途中遇到危险可怎么办?

天舞微微侧头地看着水灵月那紧张的面孔,不禁轻笑,“不用担心他,林川没那么弱。”

“!!”水灵月猛然地回头,脸上不禁抹上了绯红,这种被天舞一言击中内心秘密的感觉,还真的是让她觉得羞涩呢,别扭地转开了视线,低声地嘀咕着,“我才没有担心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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