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耀在王哲所居住的院落,师徒两人观察了黑色药丸良久,满怀希望,又怕失望,在这种犹豫不决的心境中一直呆了一天。
“该来的迟早会来。师傅,我们把药丸一切为二,我俩服用它,就算药丸是毒药,大不了中毒身亡。如果药丸真的有用的话,我们的阳脉就会贯通了,这可是师傅多年的夙愿啊。”王哲建议服用药丸,看看效果如何。

王翰神色间还有一些犹豫,右手转动着药丸,看着药丸黑中透出淡红的颜色,一狠心,决定赌一把,朝王哲说道:“就按照你的办法,把药丸一分为二,一人服用一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王翰顿时变得严肃起来,静静等着王哲的回答,王哲点头答应道:“师傅请说,我会听从师傅的安排。”

“我先服用,等没了危险你再服用。”王翰说罢,拿出石桌上的一把小刀,切向黑色的药丸。

黑色药丸一分为二,露出里面金黄色的内壳,药丸外面是一层保护膜,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小洞,洞里面有四颗米粒般大小的金黄色药丸。

“丸中有丸!”王哲不可思议的望着药丸的内部结构,看到里面鬼斧神工般的构造,不禁更加的佩服宋供奉起来,能把一颗药丸制作成如此神品,制作者的制药水平可以称得上超凡入圣了。

“要是宋供奉没有死多好,我可以跟着他学习如此神奇的制药之术。”王哲对神奇的制药之术有点动心,不过自己的精力有限,光操控术都要耗尽自己一生的时间,哪有时间去修炼制药之术。

王翰手有点发抖,看到里面的金黄色药丸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颗药丸绝对是良药,有些时候良药从颜色上就能看出,金黄色的药丸从颜色上判断是良药。

“这次总算赌对了。”王翰喜悦的望了王哲一眼,小心的拿出一颗药丸吞食。

王翰枯木般的阳脉中突降一股甘泉,甘泉滋润着阳脉中枯竭的每一个角落,渐渐那些堵塞控力流转的活塞像遇到了硫酸一般,纷纷被腐蚀掉,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那是力量变强的感觉。

“啊——!”王翰发出沉闷至极的喝声,声音不洪亮,却像一个闷雷一般在院落里回荡。

啪的一声,王翰伸手折断一根臂腕粗的木棍,深深吸了一口气,春光满面的朝王哲说道:“我的阳脉通了,里面的控力比以前更加的充沛。为师算是因祸得福了。哈哈。”

“哈哈!”王哲放声大笑,接过师傅递过来的一颗金黄色药丸,迅速吞进肚子里,只感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沿着阳脉而下,每到一处地方,那里就勃发出阵阵生机。

王哲原本死气沉沉的阳脉顿时变得生机无限,堵塞住控力的那些活塞一个个化为气泡,顺着阳脉沉淀在身体内的肛门附近。

“我肚子好痛。”王哲捂住肚子,小腹间疼痛难当,立即冲进茅厕,把那些沉淀物排泄出来,小腹间的疼痛才消失。

王翰没有出现王哲那种情况,那是因为他的阳脉荒废很久,很多东西已经枯竭,活塞化成的沉淀物沾在阳脉壁上,需要用控力把那些沉淀物导入到肛门附近,然后排泄而出。

王翰看到徒弟的情况,立即意识到自身的情况,立即盘膝打坐,运转控力清洗着阳脉壁上的沉淀物。

以前活塞隔断了控力的贯通,王哲时常感觉到一股气像憋在阳脉中,非常难受,现在控力贯通,舒畅至极,他很想狂歌百曲,不过看到师父正在行功的紧要关头,打消自己狂歌的念头,盘膝打坐,查看一下阳脉的情况。

如果把以前的阳脉形容成一条渐渐枯竭的小河的话,王哲现在的阳脉则是一条河水不断上涨的小河,阳脉中的控力比以前更加的充沛,以前的控力以团的形式存在着,现在都连在了一起,像一条奔腾着的河流。

王哲内视自身,运转控力,控力以平常的数倍速度运转着,原来半个小时才能凝聚起来的控力竟然在顷刻间就能凝聚完。

“阳脉发生了异变?”王哲心里起伏不定,阳脉废而痊愈,没想到痊愈后竟然变得如此神奇,正应了师傅的那句话因祸得福。

“阳脉毕竟刚被阳脉断续散治愈好,有些地方还需要时间才能痊愈,要是操之过急的话,对阳脉不好。”想到这,王哲结束了修炼,打算让阳脉慢慢的痊愈,等阳脉完全好了之后再加倍努力的修炼。

王哲转头看去,只见师傅周身被一股淡淡的白气笼罩着,知道师傅在吸收能量元力,积聚控力医治阳脉,心里替师傅感到很欣慰。

王翰以前修炼时周身也会被淡淡的白气笼罩,那时是他在散控力为能量元力,现在完全相反,他把能量元力转化成自身的控力,情形很相似,流程完全相反。

人逢喜事精神爽,王哲笑得一直合不拢嘴,不断的走动,蹦跳,运转控力翻墙上树,在院落里来回翻腾。

控力越是运转越是顺畅,王哲阳脉中的控力由涓涓细流汇聚成滚滚的江涛,越发的充沛起来。

直到深夜,王翰行功完毕,师徒俩置办了一桌好菜,破天荒的托人买来两壶花雕酒。

一直生活在龙泉那样半封闭的山村,王哲很少闻到酒香,偶尔喝的酒也是质量极差的劣质酒,何曾闻到花雕酒的如此酒香,忍不住不断的耸动着鼻子闻酒香。

王翰笑意连连,斟满了一碗酒,递到王哲面前,说道:“别闻了,师傅准许你今晚喝酒,来,干一碗。”

“谢谢师傅。”王哲顽皮的一笑,端起酒碗,仰首,把一碗花雕酒尽数灌进喉管,一股辛辣的酒味顺吼而下。

花雕酒香而不烈,那是相对于其他白酒来说,凡是白酒没有不烈的,王哲感觉一股火焰从喉管而下,一直烧到小腹间,真是烧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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