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志才病情如何?”单天机到时众将已经都在刘宇府中,以前异族也多有范边疆之事,不过多以袭扰为主,像此次这般出动十余万大军却是绝无仅有,事态很是严重!便是如此刘宇见了单天机立刻便先问戏志才病情,众将听在耳中也是暗暗点头。
“看上去还不是太过严重,不过志才自己却有些消沉之态!”单天机面色沉重,刚才戏志才言语之中已经有了遗言的意味,他此时心头就似压了一块大石,但在众人面前却是不便表现罢了!

“哎~~此事宇必当全力以赴,力保志才无恙!此事暂且稍放,天机先看过这份战报!”刘宇说完递来一份绢帛与单天机。

“说来此中还是有刘某的疏漏,当日一念之仁,让公孙越北逃而去,至有今日之祸,宇自该反省!”此次匈奴大军而来也是种种机缘巧合一处,今年北疆天公极不作美,塞外水草枯萎,人马无食,此届单于又是雄心勃勃之人,当即就有兵范北疆之意。可匈奴之兵虽是悍勇却屡被公孙瓒所破,斟酌之时正好公孙越率众来投,言道刘宇小人,设奸计害死其兄长,求单于起兵为其复仇,自己愿鼎力相助,且此时大汉乱想纷呈,正是时机!这单于本就有意如此,如今最惧怕的白马将军已去,又有公孙越相助,大喜之下便与左贤王一道商议,尽起匈奴之兵近十七万,兵临散关!亏得散关乃是天险,守将又极为机警,堪堪守住,可敌军势大,不得不立刻求援。

“主公无需自责,此等小人不足挂齿,这匈奴向来狼子野心,窥我大汉锦绣河山,便是此次不来,来日也必将来犯,他虽勇悍,可却数次被公孙瓒大破,如今主公在此,兵精粮足,有何惧之?单天机言语之间信心十足,当然少不了也有些夸大,这里面自然有鼓舞军心的意思,大战在即,士气可鼓不可谢。

“哈哈哈,想不到天机一介文士,却也是豪气冲天,汝之言语正与我不谋而合!他此番倒来得好,刘某必要叫他一战胆裂!”提到战事,刘宇立刻兴奋起来,他的情绪也很快便感染了众将。

“将军说得是,上次青云坡之战乃是伏击,这次匈奴来了十余万大军,此仗打起来一定痛快!”关飞先出言。

“有将军在此,他还敢来范我边境,真是不知死活!”

看着刘宇麾下将领一个个在那里兴奋不已,公孙瓒手下降将严纲、单经等人也是心中佩服,强将手下无弱兵,刘宇本人就是豪气纵横,从无畏惧,麾下自然也是如此,浑不以十余万匈奴大军为意!

“严纲!”刘宇此次点将第一个喊得竟是原来公孙瓒手下的降将,倒是大大出乎吕云关飞等人的预料。

“某将在!”严纲奋然出列,朗声应道。

“散关之上,军情如火,劳烦将军引白马营再加五千步卒马上出,星夜驰援,将军可愿去?”刘宇故意问道。

“主公何来此问?纲岂是临阵退缩之人,投效主公之后未建尺寸之功,今蒙主公信任有加,岂能不去,某马上便去整军!”严纲善领骑军,也是姓如烈火,哪能经刘宇如此相问?

“慢!主公,敌军势大,恐严将军难与相抗,还是末将前往,必为主公稳守散关,大破敌军!”说话的正是关飞,如此良机敌军势大,他对刘宇派严纲前往很是不满。

“谁说严某难以相抗?当年某在公孙将军麾下屡破匈奴之时不知关将军在何处?”严纲立刻出言相对。

“你……难不成严将军还想和关某练练?”关飞出言挑衅道,他久随刘宇,对严纲单经这些新得之将并不熟悉,散关乃军事重镇,他也怕有个闪失,谁知严纲一步不让,立刻来了火气!

“哼!某知关将军力胜华雄,勇武无双,可你我同为主公帐下大将,出力自是不分先后,岂能为此莽夫之举?”严纲出言道。

“长风休再多言,严将军言之有理,公孙将军虽后有瑕疵,可已被处之国法;当年他威震边疆正是扬我大汉国威之举,宇心敬之,严将军等久随公孙将军都是忠勇之人,能得其相投乃刘某之福!我军之中与匈奴对战过的唯有严将军,故他是最佳人选,对于严将军的人品刘某信得过!”见关飞还要出言,刘宇急忙制止,他可不希望自己麾下众将中会有派系之分,关飞想来是听说严纲与公孙越私交极好,才会有些顾虑,可在他看来以严纲为人断不会因私废公。

“纲谢过主公厚意,此去散关必为主公稳守城池,除非纲身异处,否则绝不会放匈奴一兵一卒进入关内。”严纲闻言面露激动之色,来到刘宇案前跪倒,颤声道。

“将军之能宇自心知,不过宇可不要将军死战,而是要将军寻击破之,今番是军情紧急,可动身,明日我便尽起大军随后而来!”刘宇见严纲如此,急忙上前相扶,温言道。

“主公心意,纲已了然,这便立刻前往散关,坐等主公大军前来!”严纲站起之后又对刘宇深施一礼便转身而去,他这一走,赵云作为白马营副统领自是相随。

“主公,散关险峻无比,对方虽是势大可一时之间也是难克,散关左右之蒙县与青阴也是要地,若敌分兵,必会取此两地,公孙越熟悉幽州地形,主公不可不防,尚需派军镇守!”单天机出言道。

“单将军。”

“某将在。”单经闻听主公叫起立刻出列。

“我与你八千士卒,立即赶往蒙县镇守,到后要详细打探敌情报来,若敌军至,只需坚守,不要出战!”

“诺。”单经领命而去。

“公明。”

“某将在。”

“你亦是八千士卒,稳守青阴!”

“诺!”

“其余诸将去整顿本部人马,明日随我出征,长风,你调出一万士卒交由子才屯军北平,为大军后应。”

“诺。”众将都是领命而去,如今战情如火,自要好生准备。

“子才你军政双佳,坐镇北平我可安心,然志才之病你还需小心对待,我把龙六暂时留在你身边,只要能治好志才,一应所需之物由你全权调配,我出征后绝不许他理事,只要卧床静养!”此时刘宇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戏志才,而即将要面对的十余万匈奴大军他却谈笑对之,战争不是简单数字的叠加,刘宇深信手下的战力。

“天机,志才病重,此次你必要与我一同领军,匈奴此次来势汹汹,天机可有妙计破之?”刘宇问道。

“天机之心与主公并无二致,匈奴大军如今不来,日后也会必来,今次一战便要将其打服,再行当日主公对乌桓之策,则不光除却后患,以后主公征伐辽东也能得其助力!敌军人数虽多,可也未必能敌主公精锐,还是先观敌势再行商议为上!不过主公现在可修书一封与呼延硕,只需详告此事即可!”单天机似是成竹在胸。

“好,便依天机之言,此番定要让匈奴知道我大汉军威,白马将军虽去,可北疆还有我刘宇在此!”单天机的表现一向如此,刘宇根本懒得相问,反正到时他定有计策。

次日刘宇点起大军,合计马步军四万余人,直奔散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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