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才的哥哥叫梁聚昌,当时受热门电影《少林寺》的影响,一心一意想学武。那会想学武的人很多,但很多人都没有梁聚昌的决心。
七岁的时候,只身来到少林寺,恳求皈依我佛。当然那时候少林寺已经不是那么慈悲了,不是什么人都收,收一个人得供一个人的饭不是?也没有现在这样市场化,直接有什么少林武院,什么功夫直接明码标价。

梁聚昌有点傻眼,从家里来得时候根本没预料到这种情况,眼看身上钱也没了,快沦为街头乞丐了,也没什么办法。当然那会儿,梁聚昌的爸爸还不是什么公安局长,不然送他进少林寺,也是他爸一句话的事。

也算梁聚昌的运气,在他没有办法的时候,正打算打道回府呢,碰到一个上山采药的光头和尚,背着一捆药材,脚还一瘸一拐,原来是在山上崴住脚了。梁聚昌看他可怜,再说那会儿的小孩子还是乐于助人为乐的,就过去搀扶了一把,把这个老和尚扶进了少林寺里一个单独的小禅房。老和尚原来以为梁聚昌是附近贪玩的小孩,打算给两颗糖打发回家算了。不料待他听说梁聚昌是专门学武而来,还没吃没喝两天两夜了,心里就有些感动。把他收到了身边,却是没教他什么功夫,因为这个老和尚也不会,只是让他帮着料理些药材。

梁聚昌聪明,有些眼色,在打理药材之余,和后院几个会功夫的师傅混熟了,时不时地过去问候一声,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很是勤快,这几个大师傅都很喜欢他。慢慢梁聚昌到了九岁,每天做早课什么的,身子养的还壮实。这时候,少林寺成立了少林武院,把这几个大师傅拔去做了武院的老师。梁聚昌跟着这几个大师傅就进了少林武院,成了少林武院的第一代学生。

那时候的少林武院还不玩这么多虚的,那是实打实的教功夫,当然管教的也是严厉,稍有不是就拳打脚踢。虽然梁聚昌受他们喜欢,也不能幸免,反而更见严厉,动作稍稍不到就是一顿棍棒。所谓严师出高徒,短短几年,梁聚昌在少林武院还真学得了一些功夫,不说开山裂石,三五个小贼那是进不了身。

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少林寺发话了,说培养你这么多年了,学有所成了,来少林武院当个老师吧。

梁聚昌当然不愿,那时候,出去当个保镖一月也能挣个两千三千的,少林武院的老师可是不发工资的。少林寺讲究四大皆空,自然不会拿什么浮财云云弄脏了眼。

出去闯荡了几年,在保镖界挣了斗大的名号。毕竟那时候保镖都是野路子出身,身子壮些,要说功夫,真没有!像梁聚昌这样的名门子弟可是少之又少,老板们都争着请他。他也给老板争气,给谁当了保镖,些许小贼是望风而逃,南下北上竟是没有对手!甚至在地下**那里,本来想绑谁谁的票,一查保镖是梁聚昌,二话不说,推了,这单生意不做!这些**分子也有眼色,知道什么人可战什么人不可战,鼎鼎大名的少林寺真功夫,不是说着玩的,不能触那霉头!当然,在那会儿,少林寺还是块金字招牌,不像现在这么泛滥。

他爸爸梁得胜机缘巧合进了公安系统,看梁聚昌有这个特长,寻思着给梁聚昌某个前程。

恰在此时,奥运会召开在即。大家热烈谈论着中华武术能不能进奥运会是不是进奥运会能不能拿冠军,民间的呼声很高。官方有心人士想推动一把,着意安排了一场武术赛事摸摸底。中华武术联赛正式开赛。顿时,各个武术流派,各路武术俊杰闻风而动,按照赛事日程从省级联赛到全国决赛,一层层开始。

梁聚昌报了名,由于他是少林寺出身,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少林寺的荣誉。再说当初梁聚昌拒绝留在少林寺武院的事,引起了少林寺某个高层的反感。这个少林寺高层就给联赛的组委会写信,说这个梁聚昌是少林子弟,如果要参赛,必须先参加少林寺的内部选拔,确认其是少林寺最强,方可代表少林寺参赛,不然不能以个人身份参赛。梁聚昌听了就怒火中烧,你少林寺也忒欺负人,老子不在少林寺几年了,还扯什么少林寺的根源!真他*妈*的胡扯!

但没有办法,所实话,这个武术联赛的发起人还有少林寺,少林寺的意见在其中至为重要。梁聚昌要想参赛,就必须得忍气吞声参加少林寺的内部选拔。

内部选拔的结果没有对外公布,少林寺的家事嗬,人家有理由不公布。但最后代表少林寺出战的,还是几年前走出少林寺的梁聚昌。

其中过程少林寺不想说,梁聚昌也没兴趣说,问得急了,才说他把少林武院的老师打了个遍,没人是他对手!想想也是,论起功夫,那些老师傅会的梁聚昌都会;论起经验,梁聚昌在江湖上闯荡这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惊险没经历过?什么跟头没栽过?那些足不出户的武院老师怎是他的对手?到后来,才听说武院的一个老师和梁聚昌打过后,躺在床上躺了半年,实在无法再展武术雄风,给少林寺武院打了报告提前退休了!但他提起梁聚昌,却是没有什么抱怨,只说是技不如人,羞愧至哉!最后这个中华武术联赛,彻底成就了梁聚昌的威名。从市级分赛到省级分赛直至全国决赛,只要梁聚昌参加的项目,肯定是他的冠军!甚至有的选手一听对手是梁聚昌,二话不说立马认输下台,原来在梁聚昌当保镖的时候,两个人就交过手。原来都打不过,现在经过几年,梁聚昌的武术技艺更加成熟老练,这位选手更是自讨不如。

乘着那股东风,梁得胜把梁聚昌弄进了武警支队当了个教官,虽然是临时编制,但干个两年人头混熟了,弄了正是编制不再话下。甚至凭着梁聚昌的武术本事,弄个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

此时,梁聚昌正在武警支队指导新队员训练,讲的是少林寺七十二般绝技中的铁头功。这个铁头功可能是民众最熟悉的一种功法,街头卖艺的都能来一手,无非是拿个棍子往头上夯,棍子断了头没破,当然一些功夫不到家的这里不说。梁聚昌一说这个功法,周围的队员中有些就想笑,又不是街头卖艺的,练这个做什么用?但当梁聚昌一演示他的铁头功,这些队员都不说话了,太惊心动魄了,太不可思议了,这还是头吗?有的队员还上前摸了摸梁聚昌的头,口中啧啧有声,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嚷着要学这门绝技。有的队员还开玩笑说,这铁头功真要练得和梁教官一样,以后对付什么恐怖分子,也不用穿什么防弹衣了,亮铮铮的铁头一挡,比什么防弹衣都有效!还有的队员说,这个可不能拍成视频,万一拍了流传出去,不说砸了那些江湖卖艺的饭碗,引得那些什么灵异协会的人来调查就不好了。

正说着,梁文才闯了进来,抱着梁聚昌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告状,说李前进怎么怎么欺负人,要梁聚昌无论如何要给自己出气。

但是梁聚昌不信,因为他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吃点亏是真的,吃大亏可未必。但当他听梁文才描述完李前进出拳的姿势和力道,脸色沉郁了下来,又详细地问了问李前进出拳前的步法,出拳前的神情姿态,脸色凝重了下来。梁聚昌知道自己遇到了高手。但梁聚昌遇到的高手多了,哪次不是他站着别人趴下?当下心里重视是重视了,要说害怕,还真没有。

“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去看看,不就一个学生吗?让他在娘胎里开始练武,也没我练得时间长!放心,看我怎么给你出气!”梁聚昌说着劝梁文才。

“不,我现在就要出这口恶气!”梁文才坚持道。

“我还有任务,这事一定得过两天!”梁聚昌以不可置疑的语气把梁文才劝了回去。

梁文才刚走,梁聚昌就向支队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需处理。支队队长和梁得胜都很熟,自然应允,还问有什么支队可以帮忙的,让梁聚昌尽管开口。梁聚昌连忙谢过,说些许小事,马上就可搞定,不劳队长费心。

梁聚昌请假却是为了监视李前进。

以李前进的年龄,出拳不可能那么威猛,不可能彷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肯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地原因。梁聚昌做保镖做了近十年,从来不会轻视一个人,特别是一些看上去奇怪、不可以常理度之的人。

李前进,在梁聚昌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梁聚昌热血沸腾,仿佛回到了那次腰斩十数**高手,只身护送老板过长江的黑夜,兴奋而惊惧。

此时李前进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对手,在夏雪的带领下,正在缴费、领被褥。当他抱着一大摞东西回到自己的寝室时,陌生的室友给予了热烈的掌声。没想到哥们还这么受欢迎!李前进心里暗乐。却没想那些室友对他熟视无睹,只对着他后面美丽的夏雪齐齐弯腰鞠躬:“欢迎夏老师!”

原来这些室友都知道夏雪,不知道的也听说过,即便后知后觉压根没听说夏雪的室友,看到这么一大美女进了自己寝室,也分外兴奋!

都是雄性动物啊!

“夏老师吃水果!”

“夏老师请坐!”

“给夏老师开空调!”

几个室友笑哈哈地凑上去,把夏雪搞得不好意思,脸红一片,“这是我的表弟李前进,今后将和你们同住一个寝室,希望你们多多关照!”夏雪说道。

“李前进啊!好好,没问题!我们一定像爱护春天的花朵一样爱护他,冷他不着,饿他不着,夏老师您尽管放心!”一个额头略高的室友笑呵呵地说道,话锋一转,扯上了夏雪,“和他相比,我们也是春天里娇嫩的花朵,我叫孙胖,夏老师您要多关心关心我们哦!”

“呸!有这么丑陋的花朵吗?”李前进把被褥丢到床上,不客气地说道。

“我作为你们的辅导员,肯定会常来看你们!”夏雪不远不近地回答道,感受到这群狼友的邪恶目光,夏雪也不愿在这里多呆,转头向李前进说道,“你有什么事就打我电话,我先走了。”

“我送你。”李前进说着和夏雪走出房间,走廊里又是一阵惊呼声呼哨声。走到楼梯口,好像是一个男生在卫生间冲澡后,赤身**就走了出来,猛看到一个女生在走廊里,“哇”的一声就往回窜,把夏雪吓得一哆嗦。李前进趁机抱了一下夏雪的肩膀看着她哈哈直笑。

“就会笑!”出了宿舍楼,夏雪白了李前进一眼,停了一会又说道,“要是梁文才找你麻烦你就跟我说,仗着他爸爸是公安局长,他就会胡来。有我在,他不敢怎么着。”

“呵呵,跳梁小丑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李前进说着猛然觉出远处有一道审视的目光,嘿嘿一笑:这就来了?恐怕就是那个什么散打冠军了,倒还谨慎!只不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都是菜,哥爱怎么吃就怎么吃!

夏雪微微一笑。在任何人心里,救人的人都是大英雄,特别是对被救的人。

夏雪也不例外。

特别是李前进打抱不平殴打梁文才的那几下,更是让夏雪从心里无限地拔高了李前进的形象,让夏雪有些崇拜李前进。当然这丝崇拜只是在夏雪的心里若隐若现,不是那么明朗,毕竟夏雪的身份是李前进的辅导员,是名义上的老师。老师对上学生,即便学生曾经救过老师,在下意识里,夏雪还是稍高于李前进的所在。但这丝毫不影响夏雪对李前进的敬佩和感激!

“要不然,我的食堂卡还没办,你请我吃食堂吧。”李前进感觉到梁聚昌在监视自己后,害怕自己离开夏雪后,他们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虽然自己可以适时化解,但这种莫须有的危险还是化解在无形吧。

“可以啊,你救了我我还没请你吃过饭呢!”夏雪的脸似乎红了一下,“要不咱们出去吃吧。”夏雪不希望很多人看到自己和这个小男生在一起。

“出去的话还是我请你吧,我可不想让饭馆的人认为我是吃软饭的。”看到夏雪的害羞神情,李前进的心里莫名地有了一丝快意,起了逗弄夏雪的心思。

“哼!在食堂吃你也是吃软饭的。”夏雪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么说似乎有些暧昧,特别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这么说,不由得有些尴尬。

李前进笑了起来,看着夏雪的脸色越来越红,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说道:“我这个学生还就吃你这位老师的软饭了,谁爱说谁说去。”

话这么一说开,两人都笑了起来,夏雪瞪了李前进一眼,伸指戳戳李前进的脑袋,“就你鬼!”

两人吃晚饭,李前进觉察出那道目光还在,心里有些恼怒,把夏雪送上校车,李前进信步向学校后边走去。

这是昌京大学的新校区,新征的地,周围还是种植了庄稼的田地。大学校园孤零零地坐落在田地之中,听说天黑以后,学生都不敢出校门太远。有几个漂亮的女声更说她们一出校门,就有邪恶的目光跟踪她们。虽然以她们的姿色,似乎不太可能,但学生对她们的话深信不疑。

梁聚昌看到李前进慢慢出了校园,悠闲地走向校园后面的庄稼地,心里嘿嘿一笑,正愁没机会教训你,你倒自己跑了出来!当下也尾随而去。

谁知李前进慢慢停了下来,背着手抬头看看天,看看庄稼地,来回踱着步。

他知道我跟踪他,他在等着我?看着李前进的身影,梁聚昌心里很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跟踪他?难道他能感受到危险的气机?能感受到危险气机的都是高手啊,在梁聚昌的印象里,只有那些常年做刀口上营生的**高手才有这份敏感。

他明明是一个学生,怎么会是一个高手?

梁聚昌有些迟疑,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可能还要再观察两天再出手。

他这样磨磨蹭蹭的,李前进觉得有些烦了,说不得拿目光锁定梁聚昌,放了一个千里传音过去:“你!给我过来!”

这个声音像是炸雷一样在梁聚昌耳边轰响,梁聚昌心神一颤,神经猛地一绷。看看左右,周围走过的学生面不改色,似乎什么也没听到。不可能啊,那么大的声音!梁聚昌心里发颤,说不得拉住一个学生问道:“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那位学生看了梁聚昌一眼,“没有什么声音啊!”这个人怎么神经兮兮的,这个同学甩脱了梁聚昌,小跑着跑向校门。

那是真的没有什么声音了,梁聚昌心里说,自己可能是紧张过度了!自己竟然为一个毛孩子紧张,梁聚昌暗自发笑。

“愣什么愣?就说你呢!赶紧给我过来!”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下梁聚昌听真切了,是真有这个声音。看看左右,那些经过的学生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梁聚昌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只有自己能听到这个声音?难道传说中的‘传音入密’是真实存在的?这真有点恐怖了!

李前进就见不得这么婆婆妈妈的,男子汉大丈夫,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干脆些!说不得对着梁聚昌的方向伸手一抓。

梁聚昌只觉得突然一股大力涌来,自己像是身处一个气囊之中,身子有些不自主,脚步蹬蹬蹬地往他监视的李前进行去。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梁聚昌心里疯狂大喊,心脏猛地收缩,心里惊惧非常,他果真是个高手!如此高手,整个国家可能都没有几个,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梁聚昌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不自量力!

“就是你在监视我?你就是那个什么散打冠军?”李前进卡着梁聚昌的脖子问。

到李前进跟前,梁聚昌才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压力悄然无踪,心里刚松了口气,却被李前进一把卡住了脖子。登时眼红脖子粗,连忙摆手口中啊啊直叫。李前进稍微松了一下手,梁聚昌咳嗽一声,说道:“误会误会!”

“误会吗?我怎么觉得不是呢?从寝室就开始监视我,会是误会?”李前进问道。

梁聚昌心里发苦,原来他在寝室就知道我监视他了,这是怎么一个高手啊!梁文才你多大造化,会得罪如此人物!

“你不是什么散打冠军吗?咱们就比上一场?”李前进放开梁聚昌,勾勾手指头,神态甚是傲慢且藐视。

他是有傲慢的资本,梁聚昌心里说道,自己迷迷糊糊地被他从那么远的地方抓过来却毫无反抗余地,这是什么功夫?会这种功夫的人岂是自己能得罪的?哎,梁文才,你可给哥哥挖了一个好坑!

梁聚昌颇为后悔为弟弟梁文才出头,但他也曾经在江湖里混了几年,也沾染了江湖人的硬气和骨气,当下一抱拳说道:“梁文才是我弟弟,我是他哥哥,弟弟受了欺负,哥哥自然为他出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得罪了你,但我打不过你,这次我认栽了,你想打想罚随你。”

“呵呵,还有点担当,假如我想要你弟弟的命呢?”李前进瞄了一眼梁聚昌,呵呵问道。

“我是他哥哥!”梁聚昌说道,倒是一脸的坦然。言外之意就是:我是他哥哥,我自然帮他扛着。你想要我弟弟的命,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虽然我打不过你,少不得要拼上一拼。

“好啊!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你弟弟!”李前进一脸的轻松,在他眼里,杀一两个人,仿佛是踩死一两个蚂蚁,那么简单那么轻易。

梁聚昌咽了口气,却是不在说话,更没有求饶,只是脱下外罩,随便放在庄稼地的一根枯草上,朝李前进一抱拳,摆了一个出拳的姿势。

李前进看着暗暗点头,身为一个凭借自己修为渡劫成仙的大罗金仙,李前进还是很欣赏梁聚昌的这种胆气。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梁聚昌假如害怕李前进而向李前进求饶,李前进反而会看不起梁聚昌,肯定不会饶了他。眼下梁聚昌做出这种决绝的决斗姿态,反而赢得了李前进的好感。

一把抓住梁聚昌的拳头,甩着就甩向空中。梁聚昌只觉耳边风声嗖嗖,身子倏地飞起,离地七八十丈,偌大的昌京大学的校园尽在脚下,一时惊骇万分!这是怎么做到的,他想摔死自己吗?被摔死的散打冠军?真他*妈*的可笑!此时梁聚昌的,仿佛出现了死在他手上的那些**高手,他们惊惧的眼神,惊秫的身躯,缩小至针尖的瞳孔,一定和现在的自己很像。像过山车一样直坠而下,梁聚昌神经紧绷,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身体内窜出,眼前天旋地转,梁聚昌闭上了眼睛。

梁聚昌在将要触地的那一刹那,却觉得身子被轻轻向上托了一托,梁聚昌趴在地上睁开了眼。

李前进看着面色如土的梁聚昌嘿嘿一笑,拍拍身上的浮尘,自顾个朝校园走去。

“哎……”梁聚昌站起身,呆呆地看着李前进,不明白李前进为什么放下了他。李前进已经走出了七八步,梁聚昌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朝李前进大喊,“你要杀就先杀我吧!”

“你很想死吗?”李前进倏地出现在梁聚昌眼前,几乎抵着他的额头问他。

梁聚昌惊恐地蹬蹬后退两大步,心里直喊:不可能不可能,那么远地距离,他怎么一下就到了自己跟前?他怎么会有这样鬼魅的身法?鬼吗?自己碰上鬼了吗?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你是不是觉得我像鬼?”李前进笑着问梁聚昌。

“是……不是!”在绝望和希望之间,梁聚昌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假如你弟弟再惹我,我不介意把你们变成鬼!”李前进轻声说了句,说完身子像校园飘去,好像没有一点重量。

是飘的!梁聚昌特意看了看李前进的脚下,离地半尺,绝不可能有假,他是怎么做到了?梁聚昌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像是梦魇,一个可怕的梦魇!但伸手扭了一下他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提醒着梁聚昌,这是一个真实!

以后再也不看什么灵异鬼魂片了,梁聚昌暗暗发誓,还他*妈*的“如有雷同,纯属虚构”,假!这警示语真假!

惊魂未定的梁聚昌回来后又续了五天假,连夜跑到自己的师门少林寺,问了一个让少林寺的大师们哭笑不得的问题:世上真有鬼吗?

从少林寺回到家,梁聚昌把梁文才叫道跟前,郑重又郑重地提醒梁文才,李前进不能惹!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不可惹!

“为什么?不就是一个学生吗?”梁文才不解地问,不明白仅仅过了两天,哥哥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我说不可以就不可以!”梁聚昌冲梁文才吼道,在那一刻,梁聚昌的心里甚至有一个极其荒谬但极可能实现的想法:假如梁文才再惹恼李前进,自己一家可能都会死在李前进手里!这是一种面对危险的直觉,以前靠着这种直觉,救了梁聚昌无数次地命,这次的直觉分外清晰。

一个不可救药的人的毁灭,往往不是因为他有多坏,而是因为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梁聚昌在那一刻,突然有了明悟!

虽然梁聚昌的告诫在前,梁文才会这么听话?他岂会善罢甘休?

散打冠军的哥哥不管了,他还有个当公安局长的爹!

依照梁得胜沉稳的个性,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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