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小题突然说:“如果我们在地下古城真的找到了我爸,你会怎么办?”
干戈没说话。

小题说:“警告你,如果你敢胡来,我不会放过你。”

干戈看了看小题:“你会把我怎么样?”

小题说:“只要我一招呼,北京十四区加两县,那些混混都会来帮我,外加那个流浪汉。你看着办吧。”

干戈沉思了一下:“如果你爸真被复制了,那么,丢下我爸的应该是那个复制的你爸。我把他干掉,既报了仇,也给你留下了亲爸……这个主意怎么样?”

小题说:“不行,他们都是我爸!”

干戈又看了看小题。

小题说:“看什么?我是你的仇人?”

干戈摇摇头:“不,你是我的恩人。”

天亮之后,大家匆匆吃了早餐,然后开始转移营地。

钟离彩又换了衣服——黑色圆领露肩衫,发白的牛仔裤,黑色短靴。牛仔裤的屁股上有个洞洞,露出一点点白色内裤和一点点肉。

自从昨天夜里受到了三个面具人的袭击,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只有Cassie没心没肺,依然举着摄像机,四处拍。

赵军是个保镖,他的雇主差点被绑架,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是个打击,他一直没有露头,也没有吃早饭,直到大家要离开了,他才出现在三轮摩托车上。

夏邦邦、钟离彩在悍马上。

干戈和小题上了谷未素的SUV。干戈把朴诗玄也拽到了谷未素的SUV上,他要把这个韩国人拴在眼皮底下。

Cassie上了徐则达的车。

对讲机废了,车队不敢拉开距离,一辆咬着一辆。

SUV开路。

干戈指挥着谷未素,专门挑选盐壳地行驶,那是为了不留下车痕。

绕出了几公里,他们来到一片雅丹地貌中。这片雅丹很大,像迷宫一般,不过车辆很难驶入。SUV转了几个大圈,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入口,开了进去。

其他车辆陆续跟进来。

终于,他们在雅丹中找到了一片开阔地,车队停下来,开始扎营。这里位于楼兰遗址的东南,大概2公里之处。

搭起帐篷之后,干戈把大家叫到一起,说:“一会儿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再去地下古城,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的父亲。”

夏邦邦说:“你爸爸也可能在里面啊。”

干戈和小题互相看了一眼,干戈说:“但愿我能看到他……”接着,他又对夏邦邦说:“说不定,我们会碰见昨天绑架你的那三个面具人,你不给他们带点小礼物吗?”

夏邦邦说:“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干戈说:“我帮你带了。”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刀子,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唉,他们肯定不会喜欢。可是,这里没商店,我也不知道该送点什么……”

Cassie说:“我也想去!”

干戈说:“你?你想当礼物吗?”

夏邦邦说:“你不要去了,还是让干戈他们四个去吧,他们轻车熟路了。”

干戈对夏邦邦说:“这次不带那个金秀贤,你跟我们去。”

夏邦邦犹豫了一下,说:“好的。”

干戈看了看大家:“对了,你们都有你们父亲的照片吧,给我们看看。”

徐则达和Cassie分别掏出了手机,找到了有他们父亲的合影,递给了干戈。

干戈看了看,问谷未素:“你呢?”

谷未素说:“我没有他的照片。”

干戈说:“那好吧,他叫什么?”

谷未素说:“魏宝亮。”

干戈说:“说说他长什么样。”

谷未素说:“寸头……”

干戈说:“你在逗我吧!”

谷未素说:“他就是个普通人,跟你长的差不多,他从年轻的时候就留寸头,从来没有变过。我就记得他的寸头。”

夏邦邦问干戈:“就算我们找到了,怎么把他们带出来?”

干戈说:“打呗!你保镖一个对三个,我和你,加上小题,我们三个打一个。”

离开的时候,干戈把手里的刀子装进了徐则达的口袋,还轻轻地拍了拍:“大哥,这三个女孩就交给你了,有的好看,有的不好看,你都要好好保护。要是那个金秀贤有什么举动,格杀勿论,不需要找上级部门审批盖章。你懂我的意思吗?”

朴诗玄看了看徐则达的口袋,眨巴了几下眼睛。

徐则达看了看朴诗玄,笑得有些尴尬:“干队长请放心,作为一名男领导,关心女下属是应该地……”

干戈说:“不是关心,是保护。”

徐则达说:“领会了,领会了。”

四个人带上面具,上了悍马。没人跟朴诗玄解释为什么这次没带他,他安静地看着大家离开,并没有问为什么。

悍马离开营地,行驶了将近一个钟头,离楼兰遗址还很远,干戈就让夏邦邦把车停下了。

夏邦邦问他:“为什么不走近点?”

干戈说:“上次你那个保镖已经暴露了,他们肯定要加强防范,比如派人在地面上站岗。要是我们开车过去,隔多远就被发现了。我们走着过去。就算他们有人站岗,也肯定在入口附近,那我们就从通风口溜进去。”

夏邦邦这才明白了干戈的用意。

这一次很顺利,四个人步行接近了楼兰遗址。

他们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入口。

入口还是那个入口,黑洞洞的,只是……里面涌出一阵阵阴冷的风。小题四下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你们感觉到没有,这四周的环境好像有点不一样……”

干戈已经走进去了。

其他人随后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干戈打开了手电筒,手电筒在坟墓一般的地下通道里显得那么羸弱。干戈使劲拍了拍它,它却更暗了。

他们朝下走了几十米台阶,并没有看到那个石门,前面依然是瘆人的黑暗。

干戈有些迟疑了,放慢了脚步。又走出了几十米,还是无尽无休的台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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