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诗玄十分激动,一连用英语说了几声谢谢。
干戈嘀咕了一句:“靠,本以为抓来了一个舌头,其实抓来了一张嘴。”

第6节:谁要杀鹦鹉?

这时候,谷未素穿戴整齐,走出了她的小帐篷。

她的怀中,抱着那只鹦鹉。

大家看向她,全体愣住了。

她走到大家面前,说话了,口气冷冰冰的:“我实话告诉你们,这只鹦鹉早就回来了,一直被我藏在帐篷里。现在,它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谁要伤害它,先把我杀了。”

大家都不说话。

夏邦邦说:“谷未素,我们不想伤害它,可是你知道的,它太古怪了,它会害死我们的!”

谷未素说:“我不这么看。”

夏邦邦说:“你说吧,你怎么看?”

谷未素说:“就在今天晚上,有人钻进了我的帐篷,想害死这只鹦鹉。”

大家互相看了看。

夏邦邦问:“有这事?”

谷未素说:“我都不想说话,可能撒谎吗!”

夏邦邦看了看大家,然后问:“你看清是谁了吗?”

谷未素说:“没有,不过我可以确定——这个人害怕这只鹦鹉,害怕它把我们带到某个地方。”

夏邦邦说:“我有点不懂了。”

谷未素说:“太简单了,这只鹦鹉是对的,不然,这个人为什么不想让它给我们引路?”

徐则达说:“啊,这个这个还是蛮有道理地!”

谷未素继续说:“这个人不希望我们找到那个地方,说明他是个奸细!他和团队的目标是冲突的,他是敌人!”

朴诗玄显然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他低声问小题,小题用韩语给他解释着。朴诗玄的脸上渐渐露出惊愕的表情。

夏邦邦突然问谷未素:“谁知道这只鹦鹉回来了?”

谷未素看了看钟离彩。

钟离彩突然看了看小题。小题正和朴诗玄悄悄地说话,并没有注意到钟离彩的目光。

钟离彩说话了,她颤巍巍地问小题:“是你……”

小题看了钟离彩一眼:“什么是我?”

钟离彩后退几步,躲到了夏邦邦身边,大声说:“是小题!”这是她第一次没叫小题“姐姐”。

所有人都看向了小题。

小题眨巴着眼睛,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钟离彩说:“小题,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题说:“我?不久前是大四狗,进了罗布泊之后是你们的队友,现在我是这个韩国人的翻译……怎么了?你大喊大叫的!”

钟离彩对夏邦邦说:“不对!”

夏邦邦说:“你冷静点,怎么不对了?”

钟离彩说:“是的,我知道这只鹦鹉回来了,我只告诉另一个人——小题。我怎么都没想到……谷未素,对不起!”

谷未素冷冷地看着钟离彩:“我让你保守秘密,你为什么要告诉小题?”

钟离彩说:“我就想试试她!”

干戈盯住了小题,夏邦邦也盯住了小题。

小题说:“没错儿,钟离大美女确实告诉我了。”接着,她笑了:“好吧,我坦白从宽,就是我想杀掉这只鹦鹉,人笨,没得逞。我还要告诉你们,这个韩国人其实是我的同伙……”

第7节:上海的故事

骚叔来到了工作室。

小胡早到了,她在吃薯条。

骚叔进门之后,小胡说:“你吃不?刚炸的。”

骚叔说:“我才不吃,那是小孩子吃的东西。”

小胡说:“你不要自己划代沟哦!”

骚叔在沙发上坐下来,打开了电脑。

小胡看了看骚叔:“叔,你是不是失恋了?”

骚叔说:“为什么这么说?”

小胡说:“你没去抠砖。”

骚叔说:“有一天全世界只剩下男人了,叔才会失恋。”

接着,他打开了那个漫画网站,叫起来:“他更新了!”

小胡凑过来看了看:“你还爱看漫画啊!”

骚叔说:“一个真正失恋者的故事。”

阿甘更新的漫画叫《爱最无情》——

男孩梦想驮着女孩一起飞。可是,女孩突然拽掉了他的翅膀,然后跑掉了。男孩想捡起他心爱的翅膀,可是他失去了双臂。

他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那个情敌并没有死,他被医院从地狱门口拽回来。

养好伤之后,情敌去了纹身店,在胸口上刺了一颗鲜红的桃心,遮住了疤痕。那成了他和她爱情的见证。

这天晚上,男孩披着一件风衣,离开了家门。为了保持平衡,他走得很慢,就像一具僵尸。

他走进那个立着红色牌楼的小区,来到了一栋楼前,在单元门口的石阶上坐下来。

他的两只袖子就像他的心,空空荡荡。

偶尔有人走进楼道,警觉地看他一眼,然后溜边走过去。有个老太太还在他面前放了一张钱,然后叹口气,离开了。

他再也无法捡起这张钱了。他用力吹了吹,钱只是飘了一下,又落下来。

他把脑袋埋在了双膝中间。

又有人走上来了,阿甘看见他穿着一双鲜艳的红皮鞋。这个人走到他跟前,停了一下,也拿出一张零钱,轻轻放在了地上。

他仰起头来,说:“我不要钱。”

对方看清他的脸之后,有些吃惊,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他恳切地说:“我想借你的双条胳膊……”

对方愤怒地说:“怪物!你赶紧走开,不然我报警了!”

他继续说:“我只想借你的两条胳膊,抱一下我的女孩!”

……

夜里,女孩和红皮鞋男子相拥而眠。

女孩突然醒了,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大声说:“亲爱的,你做梦了?”

红皮鞋男子闭着双眼,似乎在睡着,他的双臂搂着女孩的脖颈,越抱越紧。

女孩尖叫起来:“你醒醒!醒醒!”

红皮鞋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射出惊恐的光,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同样使劲地挣扎着,叫道:“这不是我的手!这不是我的手!”

女孩用力推打着他,声音越来越弱:“你……是……谁……”

终于,女孩一动不动了。她的脸由血红迅速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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