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山风景名胜区南接衡岳,北望洞庭,西临茫茫原野,东瞰滔滔湘流,玉屏、天马、凤凰、橘洲横秀于前,桃花、绿蛾竟翠与后,金盆、金牛、云母、圭峰拱持左右,静如龙蛇逶迤,动如骏马奋蹄,凌空俯视如一微缩盆景,测视远观如一天然屏壁。可谓天工造物,人间奇景,白沙之大观。
麓山海拨300.8米,连峦叠峰数十公里,有如一道天然屏障,横亘于白沙市区西面。主峰云麓石骨苍秀,廊殿楼阁依山畔石。凭栏远眺,湘江如带,桔洲浮碧江心,双桥飞架东西,古城新廓尽在紫气青烟之中。

麓山荟萃了湘楚文化的精华,名胜古迹众多,集儒释道为一体,革命圣迹遍布且植物资源丰富。白鹤泉、禹王碑、舍利塔、飞来石、自来钟、穿石坡等皆分布在山林岳壑之间;山中现有植物174科559属977种,其中晋朝的罗汉松、唐代银杏、宋时香樟、明清枫栗均系千年古树,老干虬枝,苍劲挺拔,高耸入云。枫梓、松栗,虬枝曲干,蓊郁青葱;山涧泉流终年不涸,颇有清幽之感。每到秋冬之交,红枫丛林尽染,红桔满挂枝头,麓山更加艳丽。

坐落在山中的千年学府岳麓书院为宋代四大书院之冠;古麓山寺号称“汉魏最初名胜,湖湘第一道场”;山顶有道家的二十涧真虚福地云麓道宫;地处青枫峡的中国四大名亭之一的爱晚亭,建于清乾隆57年,为风景绝佳之地。

从大学城这边楚南师大后有一条小道,可以直上麓山景区。蔡忠良此刻走的就是这条道路。一路向上,不知不觉,蔡忠良已经走到了麓山寺之后,看着有名的白鹤泉。

坐在泉边,呼吸着山林之中的清新空气,蔡忠良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这时候,四周不少附近的市民都提着水壶过来取水。小憩了片刻之后,蔡忠良却是朝着麓山深处走去。

随着逐渐深入的脚步,冥冥之中,蔡忠良却仿若感觉到心底有一种什么东西在呼唤一样。

前进了将近两公里之后,这里已经是景区的深处了,四周的林荫小道也从那种整理好的青石路变成了真正的山间土路。

此刻蔡忠良心中的那种感觉仿若是越来越强烈了。从小到大,蔡忠良就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对于这种异常蔡忠良心中的好奇多于恐惧。继续前进,大约十分钟的路程,前面茂密的丛林却是豁然开朗,在蔡忠良的左前方,山坡边上却突兀的出现一个凹型的平台,面积不大,约莫五平方米左右。在平台中间,一块凸出约三十公分左右的青石,已经被天地冲刷的圆润无比。

从上山到现在,蔡忠良已经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饶是蔡忠良的身体素质强悍,也有些累了,随即,蔡忠良就直接坐到了青石上面。被张凯等人打破皮的手掌也支撑在青石上。

手掌上渗透出来的点点鲜血在此刻竟然全部渗透进了青石里面,与此同时,青石在霎那间却迸发出一道金黄色的光芒。一个肉眼可见的卍字符号从青石上升起,穿透蔡忠良的身体,最终悬浮在蔡忠良的头顶之上。

突然的变故完全颠覆了蔡忠良近二十年来的世界观。整个人都吓得呆住了。瞪大着眼睛看着头顶闪闪发光的卍字符号,不等蔡忠良有任何动作,唰的一下,卍字符号直接朝着蔡忠良的头顶压了下来,从蔡忠良的天灵百汇穴直接进入到了蔡忠良的身体之中。

与此同时,在蔡忠良的脑海之中,一个苍老的声音却是已经响了起来:“年轻人,你有这么憎恨老夫么?”

“你…你是谁?你是什么人?”蔡忠良完全吓呆了,这时候,四周寂静无声。林间所展现的仿佛不再是清幽淡雅,而是阴森恐怖。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哈哈,你这小辈,倒是有趣。你心中不是对我嫉恨无比。甚至不愿意和我是同乡,不愿意是我后人么?”苍老声音再次在蔡忠良脑海之中响了起来。

同乡?后人?蔡忠良一阵迷糊,突然间,蔡忠良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起来,似乎是响起了什么。显得有些恐怖的道:“你…你是…你是蔡京?”

蔡忠良这话一说,脑海之中那声音就立刻说了起来:“不错,老夫就是后世史书之中评价为奸臣、权相的仙游蔡京。”

说到这里,蔡京的情绪似乎是显得有些低落起来,随即道:“没想到这一睡竟然又是千年。当年,老夫被贬岭南,途中无人卖食物与我。老夫就曾说过,京失人心,何至于此。万千钱财今何在,千古留下惟骂名啊。”

似乎是感觉到蔡忠良想要说什么,蔡京的声音继续在蔡忠良的脑海之中说了起来:“年轻人,毋须多说,毋须劝慰。老夫八十年生涯。到死那刻我早已经看透了。死后,多亏老仆秘密将我尸身安置于此,这才得以保全。如此,我的灵魂全靠那卍字符号才得以保存。恐怕再过片刻,我就即将消散了。”

话一说完,似乎是为了印证一样,蔡京说话的语气都显得瘦弱了许多。半晌之后,蔡忠良却是麻着胆子道:“你…那你为什么不为老百姓做好事,做一个名传千古的贤臣呢?”

“哈哈哈,年轻人,你以为内有童贯、外有高俅、杨戬等人,尔以为老夫能独善其身?”说到这里,蔡京仿佛是自言自语道:“对于这个,老夫从来无悔,悔的是,老夫当初不该兴花石纲。悔的是,老夫贪的对象错了。最后老夫因此而丧失民心,饿死于潭州啊。年轻人,你却是老夫直系后代。老夫正是因为你的鲜血为引这才能超度啊。”

此刻,蔡忠良听到蔡京的话语,神色瞬间变得激动起来。几近咆哮的道:“你知不知道……”

等到蔡忠良将开始那一番愤怒的发泄再次说了一遍之后,蔡京的声音又显得飘渺了许多:“年轻人,不需要把话都说出来,我在你脑海之中,怎能不清楚你的想法。可以说,从你出生到现在的一切,我都清楚。也罢,既然你是我的后辈子孙。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值得我珍惜的。唯独我这一生的为官心得,也算是有些用处。当年,我与吐蕃国的国师转轮法师曾经有过一些交往。当年他教了我密宗的灌顶之法。现在我就用这灌顶之法,将我一生的为官经验全部传授给你。也算我为我后代子孙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话音落下,蔡忠良只感觉到自己的印堂上一阵剧烈的痛疼,之后,疼痛迅速蔓延到整个大脑。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痛疼消失,蔡京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的子孙,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这里,有我这一辈子的为官心得。希望能为你所用。换句话说,既然你觉得先祖我是奸臣,那你作为子孙后代,为什么不能进入官场,去实现你自己的理想报复成为一个贤臣呢?那样,或许你的子孙后代们都会因为你而不必像你现在一样卑微。记住了。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要想成为人上人,那就要永远能够抱住最粗的一条大腿。从你的记忆之中,不难看出,你是多么的失策。最后我给你一个建议,你们现在执政的**,你一定要尽快在最短的时间里加入。这就好比是古代的科举,有了这个,你才算是有了进军官场的一个最起码的资格。”

随着蔡京的这一句话说完,蔡忠良虽然看不到,可是,却仿若可以看到自己的脑海一样,在脑海之中,原本金光璀璨的卍字符号迅速的褪去所有的颜色。最后直到逐渐黯淡下来没有任何的光芒的时候,卍字符号在瞬间奔溃成点点碎片,就这样凭空消失在蔡忠良的脑海之中。

回味着蔡京的最后一句话,蔡忠良自己也呢喃起来,实现自己的理想报复,成为一个贤臣?反复的念叨着这几句话,半晌之后,蔡忠良的脸上闪现过一丝坚定。此刻,蔡忠良心中已经做出了人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我要从政。

回想着先祖的劝诫,蔡忠良此刻的气质已经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以前的蔡忠良是自卑的、是内向和自闭的。而此刻,蔡忠良在继承了蔡京一生的为官心得之后,心态上,性格上也难免受到了一些影响,整个人都显得阳光了许多。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沉声道:“从政?入党?入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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