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颂昏迷的一瞬间,没等落到,白芊心就从房间中冲了起来,一把抱住他,将他放到了床上。在满心的着急中,她探查了一下陈贤颂的身体情况,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小男人只是睡着了,身体表层,大脑,内脏,经过她的探查,都没有任何问题。
慧莲房间中也是被吓了一跳,她看到陈贤颂要倒在地上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的错!

早在几天前,慧莲的母亲来时,就和她说过悄悄话,告诉过她。男人的女人太多的话,就要劝丈夫保重身体,那种事做得多了,很容易猝死的,比如什么马上风啊。当时慧莲还是处子,听到这些事情自然是害羞得不行,只听了一半就落荒而光了,现在她看到陈贤颂突然倒地的模样,立刻将两年事联系到了一起,毕竟昨晚他们三人实在是狂欢得有些过头了。

“夫君没有事吧?”慧莲眼睛中噙着泪,就快掉下来的样子。对于震旦王国的女子来说,丈夫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家中的顶梁柱,一旦倒了,那整个天地也就崩塌了。

“没事,只是睡着了。”白芊心轻轻抚摸着陈贤颂的脸,即是安心,又有点不解地说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昏睡,我侦测到这片土地出现在古怪的辐射,对人体有益的辐射,而这些辐射,小颂身上散发得强烈,他起床时还很正常,只是滴了点血,扔了块晶石到假山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太明白吧。”

慧莲闻言,心中的担忧放下大半。

而在此时。秦家却是一片鸡飞狗跳,大黄狗蹲坐在密室最高的椅子上,目视周围一群眼瞳中微微泛着紫光的族人。然后它狗嘴吐人言:“想必你们也清楚了,刚才我们的人回来禀告。陈家的老祖居然外放出了精神幽火,还有全套的制裁装备……我敢肯定他不是黑暗执政官,但我能肯定,他如果要杀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众希拉里族人都是一幅凛然之色。黑暗执政官是希拉里的最高法官,拥有除了审判其它两在首领的绝对权利,同时也希拉里族中的最强者,精神幽火是她的标志。这种能燃烧一切的能量物质的精神幽火,是所有能量生物的恶梦。

“不久前,太阳神仆过来,让我们倒迥老陈家那边,我答应了。”大黄狗继续说道:“且不说太阳神仆对我们的威胁程度,光就这能释放精神幽火的陈家老祖公就足够让我们灭族,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要与梁王府决裂,然后尽力将老陈家推上皇室的位置,艾里俄斯。你带自己的队伍去投奔老陈家,听从陈家老祖的调遣。”

“里欧,你将族中八成的粮行以低于市场价一成的价格卖给老陈家。”

“皮斯瑟斯。你带着情报小组搜集皇室的一切行动,但凡与老陈家有关的事情,都立刻上报,然后由我来斟酌是否交给老陈家。”

“暂时就这样,没有叫到名字的人,都在族中待命。”大黄狗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有谁有不同的意见,可以尽管提出来,让大家参考一下。”

“曾爷爷。”从在下首第一位。胡子发白的老人说道:“我知道与梁王府决裂,然后倒向老陈家确实是件大事。但这没有办法让我们十二星相行动吧。我们好不容易隐藏了这么多年,万一暴露了。真正的……找上门来,我们这两千多年来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有一个感觉,那个陈家老祖公更加可怕。”大黄狗眯起了自己紫色的狗眼,缓缓地说道:“那天我直面着他,感觉到他体内潜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就仿佛像是隐藏在星球地幔之下庞大的岩浆层一般。炙热,森严,带着不可侵犯的高贵,就像是这个星球的主人一样。”

在场众希拉里都觉得自己的老祖说得太夸张了,但他们相信大黄狗的判断,它虽然没有极强的战力,却有族中最强的直觉。在秦家中,大黄狗就是先知一般的地位,他说的话,几乎是不会出错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投向老陈家是必然的,他们在知道我们身份的情况下,没有来加害我们,反而要与我们建立聪明关系,这不得不说是一种善意。也许不久之后,我们这种混血希拉里族,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大黄狗正准备宣布散会,这时候密室大门被打开,一个女子走进来,说道:“族长,宰相俞仲夏前来求见副族长,我该如何回复他。”

“我们正要散会,以贺,你就去见见他们,我想他多半是来询问我们立场的,陈家老祖现在当街宣布要造反,这一下子算是在沸油中浇了一勺子水来,整个城现在都炸开锅了,身为士子公认的第二人物,俞仲夏没有任何反应是不可能的,不过皇室还是不太看得起我们啊,居然只派了第二号人物过来。陈家老祖公那边,可是直接派了个太阳神仆过来啊。”

“曾爷爷,那我们要如何处理这事。”

“你就装傻混过去就行了。让他们以为我们保持中心,这才好办事。”

好!名为秦以贺的老人率先离开了密室,他走路的时候一直挺着腰,但在离开密室的一瞬间,他的腰就弯了下去,佝偻着行走,眼睛中的紫光也隐入瞳中不见,一双尖锐的紫眼变成了如同一般老人那般的浑浊眼睛。

接待客人的前厅中,有一个穿着大红色官袍,前胸纹着紫雀的中年官员,这人面白无须,在震旦这个中年男子以长须为美的地方,确实是个异类。不过这人长得很英俊,面白无须配合他还算不错的容貌,以及一身的官气,倒是显得颇为精干。

秦以贺出现在前厅,他见到了立刻站了起来,微微一躬说道:“后生晚辈见过秦以贺老先生,前来叨扰,还请老爷子你莫见怪。”

虽然俞仲夏贵为朝廷宰相,但一来秦以贺是老人,在这个尊老的帝国中,他也不敢在一个老牌世家的老人面前摆谱,更何况秦以贺年轻的时候曾开过私塾,教过不少的学生出来,其中一些还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俞仲夏虽然位高权得,但还真不敢在这样有年纪,又有名望的老不死面前得瑟。

“你说什么!”秦以贺佝偻着向前走了几步,将脑袋凑到俞仲夏面前说道:“我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俞仲夏脸色变了下,他很清楚秦以贺这老不死身体极好,前几月还跑到天香阁一口气叫了三个当红头牌陪着饮酒作乐,胡闹了一晚上,真当是老当益壮,三个当红头牌休息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秦家人在房事方面,简直就像是鬼神一样可怕,当时可真是轰动了整个河洛城,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此羡慕不已,甚至连老皇帝都想屈尊下位去向秦以贺讨教几招,结果被言官给劝罢了而已。

这样一个老人,绝对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变得耳背,那么事情很明显了,秦家不想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中。只是俞仲夏有些担心,万一秦家倒向老陈家那边,就会增加老陈家的实力。不过在俞仲夏的眼里,老陈家只是一个老牌的粮行世家,虽然有点影响力,但却没有多少真正拿得出手,放到台面上的力量,这种小家族,在危急关系,中立以求自保很正常。

当下俞仲夏便‘明白’了秦以贺的想法,说道:“既然秦老先生身体不便,那么我就不敢再打扰,就此告辞。等回去我,我差人再送两株百年人参过来,给老爷子你补补身体,最近天气开始变冷了,既然老爷子你身体不好,就不要随便外出,等开春天气转暖之后,再出去走走,会会红颜,才是最好的,毕竟寒天的风霜无情,老爷子你要爱惜自己啊。”

秦以贺又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秦仲夏笑笑,抱拳后便离开了。等人一走,秦以贺就佝偻的腰挺直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呵,居然敢敢用暗话威胁我们秦家,若是以往,为了隐藏身份,这样的气我们就忍下来了,但是现在……你也嚣张不了多久了,俞宰相。”

俞仲夏从秦家出来,此时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还没有到午饭的时候,他想了想,便去了皇宫,面见圣上。此时不是朝门议事的时间,所以当朝皇上便在养神殿接见了俞仲夏。

“俞爱卿,你前来又有何事。”头发已经完全灰白色,老态龙钟的当朝皇帝心情不太好,任哪个皇帝听说了自己的臣民要造反,心情都不会太好。

“皇上!”俞仲夏弯腰,行了份量十足的一礼:“除了秦法两家打算中立自保之外,其它家族,都愿意与我们共同进退。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老陈家到底有多少私卫隐藏在暗处,他们何时发难的问题,在那之前,我们要整合所有力量,先发制人才行,要想那些大家族帮我们,就必须给他们足够的利益,这才能让他们更积极一些。”

“秦法两家是吧……我记住了。”老皇帝咳嗽了一声:“以后他们自然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至于利益,俞卿家,你有什么想法。他们要官职,还是土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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