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票票,拜谢。今天有点事,两章数字少了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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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伤口让苏红菱动作迟滞,招架之间显得颇为吃力;那魁梧大汉手执一根又粗又长的铁棍朝苏红菱头上猛砸,苏红菱无法用短剑去硬磕,只得拖着伤腿勉力周旋,而一边其他匪徒时不时的递出一剑,更让形势变得险恶。

韩暮心头大急,狂吼一声直扑上去,挥刀结果两名正欲砍断滚木绳索的土匪,回身接住大汉砸来的一棍,刀棍相交发出令人牙酸撞击声,飞溅出数十颗火星;两人均手上一震,手腕酸麻,被对方的力量吓了一跳。

苏红菱脱出战圈,浑身汗湿罗衫,再也支撑不住,软倒在地;韩暮一边焦急的询问苏红菱的伤势,一边舞动血饮虎仔苏红菱身前,挡住那大汉和周围匪徒的枪林剑雨。

苏红菱娇声道:“我没事,你安心杀敌。”

韩暮从怀中摸出伤药丢到苏红菱身前,苏红菱接过快速的拔出羽箭,自行服药包扎;韩暮心情稍定,集中精神将‘天罡刀法’运用的圆转如意,劈、砍、剁、抹之际身影犹如鬼魅,还不时的摸出一把飞刀飞射进躲在一边放冷箭的匪徒身上,片刻之间连杀四人。

那魁梧大汉见韩暮如此勇武,急切之间无法将他拿下,忽然唿哨一声,围着韩暮厮杀的众人忽然全部跳开,韩暮也不追赶,紧紧护住苏红菱和滚木礌石堆积的丈许宽的位置,耳听山坡上呐喊声越来越近,想是刘牢之等人已经快要抵达坡顶,只需在坚持一小会,便足以控制形势了。

那魁梧大汉再一声唿哨,退后的*十名匪徒忽然一个个从怀中摸出一把把精致的小斧头,一声令下,*十柄斧头如蝗虫一般带着“呜呜”的风声朝韩暮和苏红菱身上砸来。

斧头在空中旋转,带着摄人的破空之声,让人胆丧魂飞;韩暮知道自己决然无法磕飞如此密集的攒射,千钧一发之际,他伸手将苏红菱搂在怀中双足一发力,接连几个翻滚,滚入倒塌的箭塔和工事之间的空隙里,耳听得“夺夺夺夺夺”之声大作,方圆五步范围内小斧头钉的密密麻麻,藏身的箭塔上方的木架子上,十多柄斧头砍入其中,深及寸许。

韩暮正庆幸间,忽听苏红菱一声娇呼,忙扭头去看,只见苏红菱已经飞身扑出,伸手抓住一根断了的绳索,身子被绳索带的往前迅速移动。

原来密集的斧头将捆绑着原木的绳索砍断,原木失去羁绊,慢悠悠的渐渐坍塌,眼看就要往坡下滚去,苏红菱的力气如何能拽的住,被拖得朝上翻滚,眼看就要酿成大祸;韩暮飞身而起,一把抓住那根绳头,双足发力撑在地面上,用力拉扯。

但是几十根圆木的下滑之力何等的巨大,两人奋力拉扯之下,只是减缓了圆木坍塌的速度,要想拉住实在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绳索直拖得韩暮和苏红菱二人双足在地面上滑动,眼看便要抓不住了。

众匪徒见有机可乘,怪叫着挥舞兵刃再次冲上,韩暮和苏红菱毫无办法,互相对望一眼,眼神中极为挣扎;若放手,自己二人可活,但坡下三百士兵最少要被砸死一半;若不放手,二人必遭乱刀分尸。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两人只是下意识紧紧拉住绳索,对视而笑,不肯松手。

便在此时,耳边人声鼎沸,羽箭破空之声响彻坡顶,身边数十道人影跃过工事,跳了进来,韩暮大喜,关键时刻,刘牢之他们攻上来了。

“快来帮我拉住绳索!”韩暮大吼。

顿时有十余人赶上来,众人一起发力,圆木下滑之势被生生拉了回来,最后一名士兵将绳头紧紧拴住,韩暮和苏红菱这才放开绳索,低头看时,两人的手掌上都已被勒的青紫,呈鸡爪之形,伸都伸不直了。

身边北府兵不断跃上来,人数越来越多,那帮匪徒哪里还敢恋战,转身四散奔逃。

“十人一队,分头追击,一个活口不留!”刘牢之大喝道。

顿时四下里喊杀声四起,匪徒们在饿狼一般的士兵们的追击下一个个被追杀至死;韩暮抬眼瞥见一个拖着大铁棍的身影闪入右侧林木中,霍然站起,抄起‘血饮’大刀便追了过去。

林木浓密,青台山二当家的身材过于高大,在密林里根本寸步难行。但是为了活命他咬下不顾荆棘和树枝在身上拉开一道道血口子,只是一股劲的往山林深处钻去。

“干嘛这么急啊?急着去投胎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前面响起,他游目四顾,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滚出来。”二当家的大喝。

“老子在你眼前你却看不到,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那声音带着令人厌恶的调侃语调。

二当家的循声望去,一个人正站在前面一颗松树横生的枝丫上忽悠忽悠的上下颤动,脸上似笑非笑。

就是他,这个诡计多端的小子,害的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的钻山而逃。

二当家的怒吼一声,拖着铁棍就冲了过来,但是这里密集的林木却将他的冲锋阻挠的毫无威势可言,快到那人面前时偏偏又被荆棘袢了一下,‘噗通’一声匍匐在那人面前,搞得好像是赶过来求饶一般。

韩暮哈哈大笑道:“免礼,何必这么客气。”

二当家的怒吼一声爬起身来,那人站在高处,击打不到,于是他抡起铁棍猛击那颗树杆震得松针扑簌簌而下。

韩暮伸手抓住从眼前滑落的一束松针,叹息一声道:“什么不好做,偏要去做强盗,一身武功白白浪费。”说罢,运起功力,将松针扬手射下。

二当家的正砸树砸的起劲,忽觉的身上到处刺痛,仔细一看顿时发出痛彻心扉的一声嚎叫,手中的铁棍也无力握住,滑落地上;他的整个上半身钉满了松针,整个人变得如同一只豪猪;还算他皮糙肉厚,松针只扎进去半寸,除了有血流出外倒还不至于送命。

下一刻,一个人影一闪,头上一痛,便嗡的一声眩晕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荆棘藤蔓绑在一颗树干上,嘴里塞着腐烂的落叶和荒草,他使劲挣扎,身上剧痛,这才发现那些荆棘上的尖刺全部刺入肉里,越挣扎便越疼痛,他呜呜大叫,回应他的只是呼呼的松涛声。

直至数月之后,有进山打猎的猎人发现一具腐烂的尸骸被捆绑在树林里,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人便是曾经手头沾满数十百姓性命,玷污良家妇女无数的凶神恶煞般的青台山二当家。

韩暮等人抓紧打扫战场,给伤者包扎,第二道关卡伤三十多人,两人丢了性命;但是击杀匪徒一百六十四人,韩暮颇为满意,当然除了苏红菱受伤以外。

刘牢之调拨五十名北府军护送伤员下山回营,苏红菱本待继续跟随,但韩暮坚决不允,只得跟随何谦所率的护送队伍依依不舍的下山而去。

剩余的二百名士兵稍事休息以后,便抓紧赶往下一个关卡,那也是青台山匪巢西面的最后一道关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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