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看到众人都走远后,便把郑主任叫了过来。要求他与4S店和车管所联系一下,立即买辆吉普车。
郑主任得令后,马不停蹄地行动了起来,除了电话外,还亲自跑了4S店与车管所,到下班前,一辆崭新的自动挡酱红色指南者吉普车便送了过来。牌号很拽666,取谐音六六大顺。

李县长试驾了一下,感觉很不错。便笑着对郑主任说道:“辛苦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郑主任看到李县长非常钟爱这车,也特有自豪感,他得意地笑道:“呵呵!领导买私家车,这是我县的大喜事,是该好好庆贺庆贺的哦!”

李县长本想约思思一起吃个晚饭,两人好好庆贺一下的,不巧的是史向英打来电话,叫他回去有事相商。他只能发了个短信给思思,告诉他今晚不能到她那去了。

史向英看到李县长买了新车,上去坐了坐后,就提出要换车开。李县长不肯,她只能作罢。

当她提出一起吃火锅时,李县长心里就不乐意了。但没办法,只能把车停在沫足馆门口,步行到邻近的火锅店去。

“今天怎么有雅兴请我吃饭啊?”李县长明白这史向英没有什么相求的事,是不会对他这么温柔的。

“没有什么事就不能吃你吃啦?老公,我们可有好久没一起吃饭喽!”史向英媚眼一抛,撒着娇说道。

“唉!火锅很不卫生的,还是少吃的好。”

“咯咯!我很长时间没吃过了,突然嘴馋就想起吃了,没想到你不喜欢吃,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事就说吧!近来县里很忙的,我还得赶回去处理事情呢?”

“不要再忙工作了吧?今晚让我好好伺候你!咯咯!”

史向英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温柔起来,那声音却是非常甜美的。李县长属于特别感性的男人,别人只要一对他好,他就会感动,这不,史向英只三言两语就把李县长感动了。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史向英,今天从见面到现在才第一次正面看,咦!没想到老婆还是蛮漂亮的哦!

“呵呵!老公!看什么看呀?在外面那些狐狸精还没让你看够吗?”史向英继续抛着媚眼故意勾引着他,她对老公拿捏得很准,只要对他好点,他就会什么都答应的。

“看看怎么啦?呵呵!自己的老婆嘛!”李县长现在心情大好,很难得地笑了起来。

史向英见时机已成熟,便抬起手臂,笑着问道:“这手镯漂亮吗?”

“老婆买的,当然漂亮喽!”李县长看了看,觉得确实漂亮,便赞美了一句。

“很贵的哦!你知道谁给的吗?”

“什么?你又收人家的东西?这饭我不吃了,我走了。”李县长听到她说手镯是别人送的,便勃然大怒,站起身就要走。

“今天你敢走,我就跟你离婚。告诉你,这可是许会计送的,她请你去看看风水,又怎么啦?”史向英见李县长突然发怒,不禁也发起火来。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千万不成撑着我的面子在外招摇撞骗。”李县长咬紧牙关,狠狠说道。

“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告诉你,我可答应人家了。”史向英蛮不讲起理来,九头牛都拉不住的,她也狠狠地说道。

突然,李县长浑身颤抖起来,他慢慢地站起身,手指着史向英,嘴唇抖颤着问道:“你,你,你怎么得了癌症?”

“啪!”史向英隔着桌子一个嘴巴就甩了过来,指尖过处,在李县长的脸上留下了数条血印,脸突然涨得通红,暴怒道:“你敢咒我!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桌上的菜盘子便向李县长接二连三地飞去,李县长边用手挡,边向后退,挡住了几个,但仍然被砸中了很多。好想冲过去揪住她的头发,狠狠地揍一顿啊!但他不敢过去,而是撒腿就跑了。原来史向英见菜盘子砸他还不过瘾,竟然用勺子舀了沸腾的汤就向他泼去。他惊恐万分,只能躲过沸汤后,趁她第二勺汤还没泼来前,夺门而走了。

跑过去几个包厢后,他还能听到史向英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李县长跑回车上后,照了照镜子,狠命地敲了下方向盘:“妈的!什么东西啊?简直是疯婆子。唉!老子明天就和她离了。”

他发动起汽车便向郊外开去。

夕阳已经西下,明月高悬。李县长在小河边来回踱着,他狂怒,他暴怒,但是他又是那么地无能为力。这样的一个女人,一点道理都不讲,怎么还能一起过下去啊?然而,真能离婚吗?女儿怎么办?可怜的琴琴啊!这么小就出国了,唉!爸爸现在很想你啊!李县长的眼泪早已布满了脸庞。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疯狂地玩女人,是因为心中有着怒火,长久积聚着的抑郁之气得发泄掉才行的啊!可是,自己这样做对吗?人生难道可以就这样度过?他没有答案,有的只是彷徨,有的只是困惑。

平静些后,一首自创的小诗,便脱口而出:

“月迷失了方向/整夜在黑暗中徘徊/孤寂在夜空中弥漫/世界从此只能看到月的影子/唯有露珠永不放弃/探寻的眸子每当夜晚/便独自来到原野上。”

这时,他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痛起来,不禁回忆起两人冲突的情景。他的心软了,两滴泪掉了下来,这次是同情的泪,是伤感的泪。因为他在史向英的脸上真的看到了癌症两字。如果这是真的,那她虽然遭了报应,可毕竟夫妻一场,她千错万错,也不该遭到如此残酷的惩罚啊!

怎么办?她又不相信我,怎么能让她去查一查呢?癌症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及早治疗,那她的生命会很快就结束了的啊!

史向英见李县长跑了后,一个人火爆三丈地回到沫足馆的床上。过了一会后,心情平静些了,便反思起来,她一点也想不通如此失控的原因。丈夫平时对自己不错的啊!可是,自己怎么老是会冲他发如此大的火呢?

癌症?我怎么可能得癌症?放屁!他下次再敢咒我,老娘用刀劈了他。哼!

想起李县长说的话,刚刚有些平复的心情,不禁又汹涌起来。

晚上十一点后,李县长还在小河边,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要女人了。便拿起手机,对着号码一个个地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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