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架带伤的亨克尔ii型舰载战斗机安然降落在“格奥尔格”号那宽厚的飞行甲板上时,舰队司令官马克西米利安.冯.施佩海军上将、旗舰“萨洛尼卡”号舰长弗里德里希哈特曼海军少将、重型航母“格奥尔格”号舰长马可魏科勒海军少将、重巡洋舰“沙恩霍斯特”号舰长施特凡冯.诺瓦克海军准将、重巡洋舰“哥尼斯堡”号的舰长海军弗兰.克冯.施切米特上校、重巡洋舰“莱比锡”号舰长马提亚斯.施泰因海军上校、轻型航母“芬肯施泰因”舰长海军米切尔.布鲁斯上校正聚在“萨洛尼卡”号的军官休息室里喝下午茶。//www、qb5、c0m//
虽说是下午茶,但在场的军官们没有一个是表情轻松的,别看这支舰队正晃晃悠悠的在海面上航行,肩头的担子却一点儿也不轻,尤其是己方的另一支舰队已经如期望的那样被强大的日本舰队盯上的时候,这里的军官们更是希望出击的时机能够早一点到来,那样己方的“诱饵舰队”伤亡也会小一些,可是从理性上讲,只有“血腥味”越重,“恶狼”才会放心的往陷阱里走。

“报告,沃尔曼将军来电!”

穿着一件双排扣紧身短夹克的通讯官走进来将一份电报递到施佩面前。

看过电报内容之后,施佩合上文件夹,语气坦然的说道:“他们不得不放弃遭到重创的布林尼克号,那艘倒霉的航母已经开始倾斜了!”

在座众人没有说话,这种损失完全处于预计范围之内,就算德国海军舰船技术高超,也别想指望一艘万吨级的轻型航母能够抵挡大批炸弹的攻击,一两艘战舰的损失并不是最可怕的,损失之后短时间内无法得到补充才是头疼的问题,所幸的是德国海军目前并没有这种担忧,庞大的战斗舰队正在本土集结。大量i1练有素地海军预备役人员正在复员整i1,而性能较好的库存旧战舰很快就会被重新启用,各海军造船厂也开足了马力建造新建。

相比之下,日本列岛的地理位置、资源分布以及政府财力大大限制了日本海军的再生能力,以目前的情况,日本用不了多久就会面临燃料和钢铁缺乏,这也就是日本人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德国人赶出远东的原因了。

见众人没有主动发言,施佩端起自己的咖啡杯。

说道:“这样一来,日本轰炸机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恺撒巴巴罗萨’号了,但愿那艘战列舰能够熬过去!”

“我想应该没有太大地问题!我研究过那艘战舰,防空火力充沛,而且甲板、水线以及水线以下的防御都十分出色!”说话的是马可魏科勒,恩斯特级航空母舰“格奥尔格”号的现任舰长,这位经验丰富的航母指挥官曾担任过“亲王”号的副舰长和“齐柏林”号的舰长,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今年才46岁。

弗里德里希哈特曼赞成的说到:“虽说标准排水量只有3.5万吨,主炮口径也只是13.5英寸(343毫米),但海军部花大价钱建造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别说对抗日本轰炸机。就算和日本主力战列舰炮战估计也是不落下风地!”

“可是我们素来没有和日本海军进行战列舰决战地兴趣!”施特凡冯.诺瓦克海军准将说到。这话固然是没错,从一位重巡洋舰的舰长嘴里说出来也还好,若是航母舰长说这话恐怕就要让指挥战列舰的将领们不高兴了。

“谁又能保证不会在特殊情况下发生炮战呢?”哈特曼似乎并不完全赞同诺瓦克地观点。”不然的话,海军也不用每年都举行战列舰单舰对抗以及舰队作战的演练了,呵,还是昼战、夜战各一次,这频率和强度都快赶上1914年那会儿了!”

“1914年那会儿我们不也和日本舰队打过一仗吗?一晃眼已经15年过去了,现在我们又碰上了老对手,这可真是一次历史的轮回啊!”施佩感慨到,他哪里知道,若不是历史发生了改变,他15年前就光荣了。哪里还有机会在这里酝酿一场以少击多的海上大战。

众人不住的微微点头,尤其是参加当年那场海战的弗里德里希哈特曼和施特凡冯.诺瓦克,不过那只是一场不足以改变双方命运的海战,这一次则大不相同的。

“那接下来该我们的空军出场了吧!呵,希望他们不至于把日本人吓跑了!”

马提亚斯施泰因上校所说地空军并不是这支舰队的舰载机,而是驻守在库叶岛的德国空军部队,150海里完全处于陆机战斗机和轰炸机的活动范围之内。不过,从库叶岛起飞的战机需要花上大半个小时才能抵达那支诱饵舰队上空,这段时间说长不长。却足以让日本舰载机完成攻击并从容飞走。

别看施佩舰队中有1艘重型航母、1艘轻型航母和1艘巡洋舰级的航空战舰,标准载机数量有150架,可现在能够升空作战的仅有26架战斗机和51架轰炸机,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之前日军在海参威投入的航空部队数量实在太多,以至于施佩不得不派出海军舰载机协助陆基航空部队作战,半个月的战斗下来折损近一半地战机也就不足为奇了。

“放心吧,没有陆基战斗机出现才会让日本人生疑的!”施佩胸有成竹的说到。

当第二波从“淡路”号上起飞的攻击机群飞过一个小时之前的海战战场时,飞行员们果然发现了仍在冒烟并且舰体已经倾斜得相当厉害的德国轻型航母“布林尼克”号,在低空盘旋了好几圈之后,他们确定那艘航母已经被德国人所遗弃,并且飞行甲板的一侧已经浸入海水中,看样子距离完全沉没已经为时不远了。

消息传回立野舰队,官兵们顿时一阵欢腾,立野当即从旗舰发报向海军部汇报了这一足以令日本“举国振奋”的好消息。当天傍晚,天皇亲自发来贺电,立野德治郎中将有些飘飘然了。

在天黑以前。”淡路”号航空母舰又先后派出三波攻击机群,分别出动战机42架、38架和35架,击伤德国战列舰“恺撒巴巴罗萨”号、轻巡洋舰“奇里维茨”号,击沉德国驱逐舰“海德博格”号和“纳乌”号,击沉万吨级运输船一艘,但德国舰队拼死抵抗也给日本战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来自库叶岛的德国陆基战斗机也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出现,日军前前后后一共损失了66架战斗机和轰炸机。到天黑的时候,“淡路”号上仅剩8架侦察机、12架战斗机和14架轰炸机,并且有将近1/3的飞机因为受损严重而无法参加第二天的战斗。

考虑到己方舰载机部队损失惨重,“淡路”号地舰长神代护次和舰载机联队指挥官寺本武次联名向立野德治郎中将提出暂时撤回新泻港进行补充的建议,但此时的立野根本不肯就此罢手,在他看来,黎明的时候就能赶上那支德国舰队,到时候只要一通炮火就能将剩下的德国舰船统统送下海底,而且作战地域距离北海道并不远,实在出了问题再请求陆军航空部队增援也不迟。

然而立野万万没有想到。随着黑夜的降临。他的好运气也基本上到头了。在鞑鞋海峡与宗谷海峡交界处以南约80海里冰冷的海水中,一艘艘幽灵般地潜艇正在集结。午夜时分,当伤痕累累的诱饵舰队驶过这片海域之后。33艘vx-a型布雷潜艇开始布雷,根据侦察潜艇对日本舰队航向的推算,德国布雷潜艇很快布下2970枚触发式漂雷,从而形成了一个25海里宽、125海里长大型雷场,而另外51艘各式战斗潜艇静静潜伏在雷场附近海域。

就在德国潜艇完成布雷之后3个小时,也就是凌764点30分的时候,一群黑影出现在西南方的海面上,尽管实施了灯火管制,但德国潜艇还是轻易的通过声纳找到了它们,40艘日舰正排成三列纵队浩浩荡荡的朝德国舰队追去。

4点50分。日本舰队开始进入雷场,首先触雷的倒霉蛋,是居于舰队右前位置的一艘大型扫雷艇,尽管装备了专门的扫雷器具,但这个时候除了少数值班水兵之外其他人都在熟睡之中,扫雷器具也根本不在待命扫雷地状态,虽说扫雷艇被水雷炸沉算不上什么笑话,可睡梦中被吵醒地立野中将很自然的将这当成了德国潜艇的鱼雷袭击,旋即下令整个舰队走“之”字型反潜航线。在水雷阵中这样航行地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中雷的舰艇越来越多。

4点56分,排水量1270吨的神风级驱逐舰“朝风”号触雷沉没,全舰148名官兵全部阵亡。

4点59分,排水量1245吨的峰风级驱逐舰“岛风”号触雷沉没,全舰154名官兵仅有1人生还。

5点01分,排列在战列舰纵队首位的“鹿岛”号战列舰艏部触雷,大量冰冷海水的涌入使得这艘旧式战舰迅速前倾,紧急抢修无效之后,舰长池中健一下令弃舰,仅仅20多分钟之后,这艘日本海军耗费巨资从英国购进的战列舰彻底消失在海面上。

5点05分,神风级驱逐舰“追风”号和“疾风”号双双触雷沉没,舰上官兵虽有在爆炸中幸存者,但由于日本舰队已经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这些幸运的倒霉弹最终落得个在冰冷的海水中冻死的下场。

一系列地爆炸之后,立野德治郎终于醒悟过来,然而此时他的舰队已经像个陷入沼泽的人一般进退不得,返航或是转向只会让更多的舰艇触雷,立野只得硬着头皮下令各舰保持航向并将航速降低到5节,仅剩的3艘扫雷艇迅速开到战列舰队前方扫雷前进,同时各舰也要使用探照灯搜索前方海面,水兵们则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向航线上的水雷提前引爆。

就在立野下达这个命令的同时,又一艘大型扫雷艇触雷,巨大的爆炸轻而易举地让那艘不足800吨的舰艇消失在海面上,紧接着,另一艘扫雷艇也在按照命令移动的时候触雷,舰队中仅有的四艘扫雷艇此时只剩下1艘,其作用显然是微不足道的。

很快,探照灯的光线让立野舰队从黑暗中“钻”了出来,同时也将自己暴露在潜伏于四周的德国潜艇面前。一艘艘日舰小心翼翼的行驶在水雷阵中,甲板上的官兵们瞪大双眼搜索海面,冷不丁看到成群的鱼雷从远处袭来之时,日本兵的魂儿几乎都要吓丢了!

尽管“天城”、“赤城”两舰均是航速高、火力猛的一流战列巡洋舰,可是在低航速前进的时候,面对敌方的鱼雷攻击它们只能像普通的商船一样笨拙的扭动身躯,一面用舰舷的副炮、机关炮和机枪尽可能将鱼雷提前引爆,这样的场景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武林高手被一群弓箭手伏击的场景,两艘战列巡洋舰空有强大的火力却无从发挥,最终在5点19分和5点23分,两舰分别被2枚和3枚鱼雷命中,德制533毫米鱼雷在它们的舰体上撕开了一个个巨大的口子,成百吨的海水迅速涌入底舱。所幸的是,一直冷眼旁观欧美历次战争的日本海军船舶设计师们为这两艘超级战巡设计了众多水密舱,这大大延缓了两艘巨舰沉没的进度,但许多日本水兵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困死在一个个隔舱中。

“天城”与“赤城”还在海面上挣扎,日本舰队面临的打击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一枚远距离发射的鱼雷溜过火力阻击线一头撞上“陆奥”号的尾部,但凭这枚鱼雷的威力并不足以将这艘3.86万吨的巨舰置于死地,但是船舵的受损让它只能按照舰长最后的转向命令不停的往右打转,十分钟之内,接连撞上两枚水雷的厄运让“陆奥”号舰体的右倾越来越严重,舰长森本义宽连忙下令在左舷舱室保持舰面平衡,带舰体重新恢复水平状态的时候,舰首甲板已经没入水中,航速也降低到了3节以下。

接下来,“长门”、“香取”甚至是“淡路”号也未能逃脱被水雷和鱼雷命中的厄运,不足3000枚水雷和数百枚鱼雷的成本加在一起也只有几百万欧洲马克,却让一支总价超过1亿欧洲马克、舰员总数上万的舰队陷入绝境。

天明时分,德国舰载机的轰鸣声从西北方传来,仍在海面上芶延残喘的日军官兵脸上写满了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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