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客人全部走完,小佳换了衣服,穿着短裤加短袖,在屋里做起了清洁。她一边做清洁,八卦之心也就大起,问道:“老公,昨天你和蒋大力也聊得很晚,你们聊什么?”
“我们两人聊了聊毕业以后的事情。蒋大力是个另类,我们毕业的时候,大家都想找一个稳定工作,他却义无反顾地投身商海,他这小子天生就是经商的料。”

芬刚石场的启动资金,还是蒋大力赞助的。虽然现在他也不缺这点钱,侯卫东还是在早上将三万块钱还给了蒋大力。朋友是朋友,生意是生意,两人都是学法律的,也就没有过多矫情。

“你们晚上肯定聊得很晚,怎么看上去没有倦意?”

“讲小话有助于女人的身体健康。我们讲了一个晚上,等于做了一晚上的心理按摩,当然不会觉得疲倦。”

此时小佳趴在地上擦地板,屁股翘起了一道好看的弧线。侯卫东很有兴致地用目光扫描着这一道风景线,老婆毕竟是老婆,能随时欣赏而没有心理负担,也不至于背上色狼的骂名。欣赏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动起手脚,走到小佳身后,迅速地把手从小佳短裤的松紧带里伸了进去,使劲地在小佳的翘屁股上摸了几把。

很熟悉的手感,宾至如归的感觉,真好。

小佳跪在地上扭来扭去,嗔怪地威胁道:“别弄,我在做家务事,再弄,你要负全部责任。”

侯卫东又抚摸了一会儿,眼见着小佳双手撑在地上,已经有些情动的样子,这才松了手,调侃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晚上凑在一起,肯定在聊东家长西家短吧。”

“滚一边去,弄得人家难受,又不负责。”

小佳笑骂了一句,仍然跪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板,道:“在学院的时候,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小女人,但是至少我在内心深处认为自己还是人才。现在渐渐明白了,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平凡小女人,能够有时间和心情来说说女人们喜欢的小话,也是人生的一大境界。”

说到这里,她八卦了一句:“今天凌晨,刘坤还打电话来找段英。看来刘坤不愿意分手,他这种婆妈性格还当副书记,我真怀疑能否镇得住那些村干部?”

“现在这种体制之下,只要不是傻瓜,到了这个位置上自然就知道怎么做。刘坤虽然和我不对劲,但客观来说,工作能力也还可以,办事中规中矩。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他家的关系网深厚,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一镇之长。”

“听蒋大力的意思,还是劝你专心从政?”

侯卫东从来没有觉得在乡镇工作是从政,道:“混在乡镇,哪里有半点从政的感觉,就算是在益杨县,也不过是上级的提线木偶而已。到了沙州或者岭西,或许才有一星半点从政的感觉。”

小佳终于等到了这句话,顺竿而上:“那就赶快想办法调到沙州来,寻找那一丝从政的感觉。”

侯卫东其实已经有回到沙州的想法,道:“昨天跟蒋大力说一番话,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想办法争取调到沙州市委、市政府,一步到位,不去南部新区等基层单位。从基层一步一步地混起来,不仅慢,而且累。”这是他的切身经历,他在青林镇混个副科级,这是因为秦大江等人用了跳票手段,而且麻烦事情不断。刘坤不过是县长秘书,轻易就成了镇党委副书记。

见侯卫东思想终于转弯,小佳双眼放光,道:“还是蒋大力厉害,我劝了你三年,你就是岿然不动。蒋大力劝了你一晚上,你就被说服了。唉,我现在不知应该悲哀还是高兴。”

“道理想通了,时机我还要把握。岭西高速正在加紧动工,我要把这一单大生意完成以后,才全力争取调动。”

讨论了半天,又回到了原地,小佳微微有些失望,自我安慰道:“那我就祝愿高速路早些完工,让我们大赚一笔,然后你就调到沙州来。”

侯卫东哑然失笑道:“市政府又不是我开的,想调就能调吗?我认识的高层人物,五个指头都不到,能帮得上忙的,看来只有组织部的粟明俊。”

小佳在建委混了这么久,也有些人脉,可是到了关键时候,却总觉得这些人使不上力。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赵小军,就道:“上青林乡的高志远虽然不是市委领导了,可是他现在还是人大主任,调一个人到市政府来,还是轻而易举的。”

“高志远虽然和我见过一面,可他见过一面的多了去了。上一次青林镇政府给他拜年,我又被赵永胜放了鸽子,他现在早就忘记了侯卫东是哪一号人物。不过他在青林镇还有亲朋好友,我去钻营一番,看有没有机会。”侯卫东心情很好,开了一个小玩笑,“凭我在上青林的号召力,高志远如果不买账,我让他回不了家乡。”

小佳觉得这个笑话很不好笑,道:“现在许多人成天挖空心思地找关系,就如苍蝇总是能找到臭鸡蛋,嗅觉灵敏得很。高志远是上青林乡出来的大干部,又和你见过面,这条关系不用实在是暴殄天物。赵永胜很聪明,借公家的钱来办私人的事情。”

这一段时间,侯卫东更多关注的是石场以及精工集团,对于从政之路并不是很上心,也就没有想到去拜访高志远这一尊大神。

此时小佳提起这事,他道:“这事好办,我改天找个由头,杀到高家去,手榴弹一轰,立刻就解决了问题。”

听了这话,小佳神色又有些变化,道:“老公,这两年你也走入了误区,总认为金钱开道就能勇往直前。其实不少事情是买不来的,比如我们的感情就不能用钱来算。我担心你接触久了商人,所有事情就拿金钱来计算,如果有个富翁给你钱来买走我们的感情,你卖不卖?”

论有钱,步高比侯卫东有钱,故而小佳有这问题。

“我们的感情价如千金,没有人买得起!”

“那就是说,只要有人买得起,你就要卖?”

侯卫东笑道:“打住,打住,换个话题,难怪别人说女孩子都是发散思维。我说的是官场可以用钱开道,没有说感情可以用钱买,你别把两件事情揽在一起。”

见小佳脸色不好,侯卫东又赶紧道:“现在我们不讨论这么高深的形而上话题,还是谈一谈你老公的调动问题。蒋光头是明白人,他说得很有道理,只能专心走一条道。”

“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调动是大事,我马上给赵秀姐打电话,请他们两口子吃饭。”

侯卫东忙道:“别忙,我们今天还有一件大事,不是说好要到你家去求婚吗?”

“如果真是调回沙州,爸爸妈妈就绝对不会反对。再说对我们来说,求婚就是一种形式,所以我们要抓住问题的关键。”

小佳没有看电话本,很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对着电话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赵姐,我是小佳。哈,那天吴姐的手气可好得不一般,今天晚上有空没有,还是原搭子。”她笑得很开心,道,“风水轮流转,今天应该轮到我了。”

侯卫东见她与赵秀关系亲密得很,暗自赞道:“难怪别人都要走夫人路线,夫人出马,比男人们的杀伤力还大。”

小佳打完电话,心情如花儿一样绽放了,她道:“老公,我已经约好了,今天晚上在水陆空见面。吃完饭,我陪赵姐打麻将,你和粟部长有没有兴趣参加?”

“算了,我不想凑到女人堆里。”

有了目标,两人就一起动手,很快就整理好家务,然后挽着手,出去买了些新鲜菜。走过烧卖摊时,侯卫东看到金黄色的卤大肠,就咽了咽口水。小佳是从来不尝这玩意的,她知道这是老公的最爱,买了半斤卤大肠,她一块未尝,全被侯卫东干掉了。

吃过午饭,两人就上床补昨夜欠下瞌睡账。说了一会儿闲话,两人又来了情绪,小佳推开侯卫东,道:“你吃了猪大肠,今天不准亲我。”侯卫东就开始与小佳搏斗,很快,两人就如橡树和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嘿咻完毕,皆出了一通热汗。冲了鸳鸯澡,小佳把闹铃上了5点钟,便靠着侯卫东的胳膊,很快就一道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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