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从来没有玩过老东西,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去玩一把古董。
不过所谓世事难料,以前没有想过的东西,现如今也能忙里偷闲的去玩一把,而且发现了虚拟系统居然还有这个新奇的功能之后,他就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捡捡漏,体会一下那些古玩藏家弄到好东西的心情。毕竟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尝试,虽然一直因为自身的问题受限于网络这个行当,但这并不限制他去尝试一些别的东西。

京城的古玩市场,因为其所处的位置,以及整个城市的地位,这里一向都比较热闹。

牛奔走进去的时候,这里可谓是人来人往,摆摊的早已经摆了摊儿,开店的已经开店儿,那些三三两两或观赏或询价的人群,将整个市场忖得欣欣向荣,热闹不已。

只不过热闹归热闹,牛奔虽然没接触过这行当,却也知道在古玩市场里这种景象只是表象,真正想要淘到好东西或者是捡个漏,不仅仅需要运道,看你能不能碰到别人不曾注意,或者是忽视掉的老东西,另外一点还得需要一个人的眼力,见识,以及经验等等诸多必不可少的条件。

甭以为动动嘴皮子说说就能捡漏,那样的话大家还不都去摆弄古玩了啊,随便一件转手都能赚你一个月几个月,甚至好多年都拿不到的工资,谁还愿意正式上班啊。事实上捡漏的事情很少见,很多天都不定碰得到一件,更多的倒是被造假者蒙骗,被赝品打了眼,亏到吐血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不过对于牛奔来说,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因为他有虚拟系统这个超级存在。

牛奔进入古玩市场,首先想要买的是一块玉,最好还是雕成佛的那种。所谓男带观音女带佛,他想找一件好东西送给老妈,也算是自己敬的一点孝心。

只不过,事实却多少有些让人无奈。

因为走着转了一圈儿,他询问把玩了好些个摊子,拿起来看的玉佛差不多有近三十件,但却没有找到一件满意的东西。因为系统不是提示的新工雕件,就是人家用做旧手法弄出来的赝品。如果换做以前,牛奔可能会找件贵的东西买下来,不管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有了辨别能力后,他却是真实的想要买好东西。

因此左右转了一圈儿无果之后,他就没有去摊儿上逛的心思,转而直接去了店铺。

店铺里的东西,虽然价格可能贵一些,但是一般来讲其出现正品的机率则要多得多,纵然这里也免不了有时候会出现赝品,但好歹也算是更为正规些不是。

不得不说,事实确实如此。

牛奔进入到了店铺之后,很快就发现了不少老物件。虽然多为民国时期,或者是清末的玉器,但这终究都是老东西。到了最后,牛奔以四万八千元的价格,买下了一块和田玉制成的观音像。虽然这东西算不得店里的高端产品,但是这东西的开脸很清晰,而且还隐约有点老妈的神态,牛奔拿着就有些不想丢手。

俗话说观音和佛这些东西,讲究的是一个缘字,既然这么喜欢,牛奔也就没有太多犹豫。

买完了玉观音,牛奔又随意转了转,准备给自家老爷子和老爸分别买点东西。而转着转着他来到字画区,顿时发现这里正有人在和店里的工作人员商谈一副画的价钱。牛奔好奇之下,忍不住上去看了一眼,发现这画里的内容是一树梅花,梅花树梢上停着一只喜鹊。这画呢,画工倒是不错,但加上喜鹊之后,怎么看都似乎有些不太协调。

牛奔正诧异怎么有客人会看上这样一副国话的时候,那客人也正好说到了这一点儿:“您看啊,这画虽然功力不错,而且还是孙多慈画的梅花,徐悲鸿加的喜鹊,虽然这是名人的画作,但因为笔力不同,却是不太协调啊。尤其是你看看右边,这个喜鹊加上去之后,显得很突兀也很不和谐,怎么着也不值您说的价啊!”

有徐悲鸿的笔墨?!

牛奔听了就是一愣,心里顿时兴趣大增。

虽然他不了解书画市场的行情,但名人字画一般身价不菲那是肯定的。他隐约记得,凡是徐悲鸿的话价值好象都是几百上千万吧。虽然这副话并不全是大师手笔,主要的内容是一个他并不熟知的叫什么孙多慈的人画出来的,但是这样的一副画却挂在一家古玩市场的店铺里,未免让人觉得很诧异。

又朝前凑了一点儿,牛奔就听得那店主模样的人说道:“这位先生,你要知道这里面有徐悲鸿先生的手笔啊。前一阵徐先生的一副四鹊图在拍卖会上的成交价是两千多万,换句话来说他一只喜鹊的价格就是五百万还多呢。当然,这副话比不了徐先生的画,但怎么来说,这个价格也绝对不高啊!”

“据我所知,这两人合作画也分为两种吧。”客人看起来也不是没见识的人,店主说完他马上就接口道:“合作的画,一种是两个人商量着来完成一副话,另外一种则是前面一个人画好了,后面一个人又补上了一些东西。前一种的价格高,后一种的价值低大家都知道,而这副话又恰恰属于后者,你怎么着也得再降点。”

“这不行,绝对不行!”店主连连摆手道:“孙多慈是徐先生的徒弟,要知道这副画可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一副合作画,不仅仅体现了师徒之间的浓厚情谊,而且还充满着人文气息,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啊!”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我说优点你找缺陷,我咬着不松口你想做水磨功夫,那是好一番唇舌大战。

而且这两个人显然对这副画都有一定的了解,对这副话的内容和背后的故事也多有涉猎,所以牛奔虽然作为一个旁观者,却是听得感觉很过瘾,大有长了知识的感觉。

尤其是那客人还说,孙多慈和徐悲鸿两人是师生恋,这在过去是属于不伦的禁忌,更何况那时候徐悲鸿还有了妻室,所以这副话作为不正之风下的产物,不能依照店主的价格成交。但店主却偏偏说正因为这画后面有着这样一个故事,所以才更加有卖点。没有名人逸事的老东西,那就不叫老东西,因此坚决不松口。

听到这些讨论,牛奔更是忍不住心痒痒,很不懂规矩的上前插了句嘴:“这副画,到底多少钱啊?!”

只不过他这句话,却引来了店主和客人齐齐的瞪眼,然后双双都没理会他的意思。碰到这么一个情况,牛奔只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继续退在一边儿旁听。

而兴许是有了他这么一嘴,那客人似乎少了些顾及,因此杀起价来就更加直接了一些:“据我所知,这副梅雀图前后经过了许多人的手,二零零三年的时候,其拍卖成交价只有五万零四百元。到了二零零九年拍卖成交价,也不过才是五万六千元。六年的时间拍卖上都只涨了五千四百元,由此可见这副画上升的价值并没有那么高啊!”

店主却是微微一笑,道:“呵呵,您说的那是几年前,这几年的古玩行情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可谓是芝麻开花节节高,这过了两年,我才加了六七万块钱,也不算太多啊!”

“这还不多,两年翻了番都不止,您这生意做的太精了吧。”客人摇了摇头,道:“这么地吧,我也不说八万的价,咱们都往中间走一步,十万你转给我拿走,如何?!”

店主也是摇头,道:“不行,低于我的价格,坚决不卖。”

很明显这样一说的话,两人顿时就陷入了僵持的状态。就好比牛奔和那些老外们一样,在对峙之中只看哪一个无法坚持之后,才会出现最终的结果。

但很显然,买画卖画并不是必须要进行的事儿,这副画对于那位客人来说,也远远没有百秒杀毒之于老外们重要,所以到了最后那个客人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便转身很快离开了店里。而牛奔见得这个时机,就忍不住上前去碰了一下那画,结果虚拟系统的提示跟那客人说的一样,零九年的时候这画上了拍卖,最终成交价是五万六千元整。

啧,还真是两年时间翻了一番,这样的一件东西,就多少让牛奔感觉到犹豫,买,还是不买呢?!

虽然这副画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协调,但怎么说这画也是名人手笔,虽然孙多慈不出名,可架不住那喜鹊是大师手笔啊。要说真正的徐悲鸿的画牛奔不是买不起,但他一定不会去购买那种奢侈到极点的东西。但是像这样一副画嘛,让牛奔隐约感觉应该有升值的空间在里面,不说徐悲鸿,就是孙多慈的名头,一般也不只这个价啊!

对此,牛奔颇为踌躇了一阵,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心里痒痒,咬咬牙也就直接划了十二万,将这副画收入了囊中。

好歹也是名家作品啊,即便赚不到钱,哥们儿拿回去自己欣赏,多少也能沾点儿文人气息不是。俗话说古玩,典籍,珍本书之类的东西,那都是装逼的经典辅助器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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