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了盖利乌斯的yīn谋,斥退了骄傲的罗马军团,斯巴达克斯和克里瑟斯立刻带着角斗士们迅速向坎尼大营撤退,由骑兵军团断后,尽可能地排除一切潜在的危险,在夜sè的掩护下悄悄踏上了行军之路????
再说执政官盖利乌斯,他满脸羞愧地带着军团向萨莫奈地区撤退,一路上忍受着士兵的抱怨和指责,这个执政官再也忍无可忍,他下令全军暂时停下来,足足花了好几个小时整顿军纪,用极其粗鲁、严厉的语言斥责那些对自己颇有微辞的士兵和军官,最后,他像狮子一般吼道:[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如果有的人认为自己无比勇猛,能力敌万人的话,我现在不阻拦这些人,你们尽可以去追逐斯巴达克斯和他的追随者,如果失败了或被斯巴达克斯的角斗士杀死了,跟我没有一点关系!相反,这些人将永生摆脱不了逃兵的称号,他的家庭和家族也将被同胞所唾弃!现在,我不阻拦,谁要去尽管去追!”

盖利乌斯这样说完后,没有一个士兵再敢小声抱怨,他们全都垂头丧气,,仿佛斯巴达克斯已经把他们彻底打败了一样。

盖利乌斯严厉地扫视了一遍列成阵形的士兵,以无比严厉和坚决的语气说:“我之所以撤退,并不是因为害怕斯巴达克斯和他的走狗们!而是为了更彻底地消灭他们!在此之前,我也不太相信瓦利尼乌斯和奥莱斯特斯为什么能一败涂地,在元老院和罗马人民赋予我这神圣使命的那一刻,我充满了信心,认为一战就可以击溃这些叛军??可是,事实告诉我们,斯巴达克斯和他的军队绝不一般,仅凭一万个高卢人几次挫败把我们三万军团士兵的强攻,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勇敢和顽强不亚于我们!身为罗马执政官,身为罗马士兵,我,盖利乌斯绝不会辱骂家族和罗马的名誉,我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总有一天,将彻底打败叛军,并且一个不留,让他们接受罗马的审判!”

盖利乌斯不仅是个出sè的政客和将军,更是一个口才良好的演讲家,他说话时富有激情,而且极具说服力,很快,士兵们从一开始对执政官的鄙视转为一种发自内心的钦佩,他们发出雷霆一般的吼声,表示不再怀疑执政官的策略。

全军立刻士气高涨,每个士兵以无比热忱的心情开始艰苦的行军,他们不厌其烦地深入到了萨莫奈地区,并在那里筑下了营垒。

然而,盖利乌斯要做的不只是这些,他认为自己有必要派人去罗马一趟,信使立刻出发,在五月中旬就站在了元老院大厅内。

“听说无能的盖利乌斯又打败仗了?这是个巨大的耻辱!”克劳迪乌斯首先不留情面地抱怨起来,他接着强烈要求重新选举执政官,撤掉盖利乌斯的职务。

信使是盖利乌斯专门挑选的能言善辩之士,他对此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看来,很多尊贵的元老俨然对执政官失去了信心,可是,盖利乌斯本人却不是这样沮丧,他已经找到了打败斯巴达克斯的方法???”

“什么方法?可耻地退回萨莫奈就是方法吗?!一切事实证明,盖利乌斯不堪大任,他辜负了罗马人民的期望,应该立刻回来接受审判!”这次不是克劳迪乌斯一个人在喊,而是一大批支持伦图鲁斯的元老。

“好了。”克拉苏大摇大摆地走到信使身边,以严厉的语气说,“关于作战的事情本来就是令人捉摸不定的,如果各位元老非要让任何一个出征的将军打百分百必胜的保票,那除非斯巴达克斯是个傻子,站在那里等着我们去屠杀!我倒认为盖利乌斯做得很好,因为他实质上没有损失太多的士兵,只是斯巴达克斯抢占了先机而已,撤退到萨莫奈是明智之举,我要说的是,另一位执政官伦图鲁斯什么还没做呢!各位,还是先听使者说完吧。”

“谢谢你,慷慨的克拉苏。”信使有了发言的机会,他便立即开口,“执政官盖利乌斯希望元老院批准他在拉丁姆和萨莫奈召集士兵,补充阵亡兵力,此外,他希望和伦图鲁斯分进合击,真正地配合起来???因为,伦图鲁斯总喜欢自己单干,盖利乌斯认为这样正好给了斯巴达克斯可趁之机,是很危险的!希望,元老院能够主持公道。”

信使的话说的很清楚了,就差没说两个执政官一向不和了,至于之歌请求,克拉苏再也没有吭声,因为他打心底里不希望两位执政官联合起来,如果执政官胜利了,自己就失去了机会。

在这个紧要关头,马尔库斯?卢库鲁斯,凯撒和格拉古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此刻,他们为了遏止克拉苏一家独大便不由自主地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在他们的齐力呼吁下,元老院批准了盖利乌斯的请求,而且立刻派出了使者团前往伦图鲁斯的军营????

盖利乌斯的信使圆满地完成了使命,便立刻回到了萨莫奈,盖利乌斯几乎同时展开了招募新兵的活动,按照元老院的规定,他只能补满原来的步兵数量,不能超过三万人,这是罗马共和制度延续多年的传统,谁也不能违背(dú cái官除外)。

转眼半个月过去,在这段时间内,斯巴达克斯也没有虚度光yīn,在他们返回坎尼大营的那一天,角斗士队伍里又增加了三千名来自山外高卢的奴隶,鉴于克里瑟斯和安毕特里欧军团战损严重,这些人正好补充了数额。

新近的一场胜利,新成员的加入,大大鼓舞了角斗士们的信心,在克里瑟斯和安毕特里欧归来的那一刻,他们和高卢人成为了全军的英雄!

“为了我们不可战胜的克里瑟斯、安毕特里欧,为了我们勇敢的高卢人,让我们一醉方休,庆祝他们的胜利!”吉斯戈出自内心的诚意,表达对胜利之师的敬意。

“堂堂的执政官狼狈地撤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如此光辉过?!”埃若玛依握住克里瑟斯的手,兴奋地咆哮起来,“我代表rì耳曼战士向你致敬!”

类似这样的喝彩声一浪胜过一浪,这些好战的武士一旦情绪激动,就少不了彻夜狂欢,一整夜无限度地饮酒,然后唱起古老的赞歌,这在他们看来,这是应该得到的荣誉。

斯巴达克斯也表彰了全体高卢人,以及克里瑟斯、安毕特里欧和大小指挥官,但除了埃若玛依和吉斯戈以外,其余的军团指挥官全都不赞成这样的狂欢,他们认为这是军队中最应该严格禁止的——尤其是饮酒。

sè雷斯军团的战士们默不作声地围在篝火旁,他们看到斯巴达克斯走过来时,便这样说:

“罗马人远比克里瑟斯想的顽强许多,这样的胜利算什么呀?看看那些高卢人,简直像征服了全世界一样,你给他们太高的荣誉了,罗马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身的骄傲!”

“那你们要我怎么做?”斯巴达克斯无奈地说,“这是高卢人的习俗,克里瑟斯的确获得了胜利,挽救了全军,我们应该尊重这个行为,在不影响大体行动的前提下,我不愿意干涉他们的zì yóu。”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打败任何一位执政官。”sè雷斯战士们争先恐后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斥候都说了,伦图鲁斯暂时向翁布里亚撤退了,我们应该抓住机会!”

“最近加入了许多新人,我们的粮草也不太充裕,梅提欧斯说还需要几天。”斯巴达克斯叹了口气,“等补给充足了,我们才能展开远征,和伦图鲁斯交战!”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盖利乌斯和伦图鲁斯都在积极备战,斯巴达克斯的战前准备工作也彻底完成,双方几乎同时酝酿着一场血腥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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