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天空,烧毁的大地,宛如垃圾般在地上等待腐臭的尸体,黑褐色的斑斑血迹,随处丢弃的机甲残骸,一处处冒着黑烟的残垣断壁,空气中,弥漫着战争特有的味道。
一位有着茶色短,绿色眼眸,身着白色不列颠军服的少年,迷茫而痛苦的站在这废墟之中。

“哗啦……”

一阵极其细微的响动,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少年循声望去,却见一位额头上缠绕着绷带,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脏兮兮,大约六七岁的少女,正躲在一处濒临崩塌的墙壁后,怯生生的偷偷打量着自己。

“……”

见那个身着不列颠军服的少年望来,少女宛如被猜到尾巴的猫一般,惶恐的转身就逃。却不料忙中出错,不小心被路边一块石头绊倒在地,腿膝上擦掉一大块皮,鲜血汩汩而出。

“喂,你不要紧吧!不好,这个伤口,放着不管的化会炎的。”

让少女意外的是,那个不列颠的士兵仿佛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举枪向她射击,而是很关心的搀扶起自己,从自己衣衫上撕下一截布条,温柔的帮她包扎起腿膝的伤口。

“疼吗?”

替少女包扎好伤口,少年温暖的手掌轻揉着少女的头。

“不……不疼!”

虽然对方是不列颠地军人。毁掉自己家园地元凶。少女却不可思议地无法讨厌对方。甚至有些喜欢对方。

“你地家人呢?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很危险地。”

“……”

见少女沉默。少年不由恍然。在这种地方一个人东躲西藏。她地家人恐怕早已丧身在战火之中了!而少年。也正是这战争地元凶之一。

“你叫什么名字。要不要跟我一起来。”

少年很为难的轻蹙了一下眉头,最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坚定的看着少女。

“香……香玲,曹香玲。”

少女略微一犹豫,还是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香玲吗?不错的名字。香玲,要不要和我一起来。”

少年温柔的话语,仿佛让少女感觉到了父亲的温暖,不由自主的轻轻点头。

“看那里,香玲,那就是我的机体,我们就乘坐那架机体回家吧!”

少年抱起少女,指着不远处一架极为惹眼的白色机体说道。

“怎么了,香玲?”

少年蓦然感觉怀中的少女一僵,不由低下头来。

“白……白色死神,你是那个白色死神!你这个杀人犯,就是你夺走了爸爸,把爸爸还给我!”

怀中的少女抽出朱雀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像是在嘲讽少年的伪善。

“……”

少年闻言,如堕冰窖,他还依稀记得,不久前,确实在战场上干掉了一位姓曹的武官。

“咔嚓……”

手女手中的枪,响起上膛的声音。

“……”

少年双目空洞的注视择人而噬的枪口,兴不起半丝躲避的念头。

从手上沾染了父亲鲜血的那一刻开始,少年的胸口就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迫着,变得无法正常呼吸。

为了摆脱胸口那沉重的压迫感,少年加入了军队,想要挽回自己的过错,想要尽量多救一些人,也许,这就是赎罪吧!

叛徒!孤立!

在不列颠的军队里,少年是异类,被人鄙视,被人欺凌。

在以往的同族眼中,少年是叛徒,是出卖国家的叛徒,被人唾弃的对象。

两边都没有少年的容身之所,不知不觉间,少年变得独身一人了。

杀戮,命令,命令里下达的指示,一直只有杀戮!

无论少年时抱着怎样的信念加入了军队,身为军人的少年,手上只是沾染了更多的鲜血而已。

不知何时,少年注意到了,摆脱胸口那异常沉重压迫感的方法,也许只有死吧!

“嘭……”

枪声响起,少年的身上染满了鲜血,少女曹香玲的鲜血!

“真是危险啊,朱雀君。”

一位脸上有着很深疤痕的男子举着枪,一脸唏嘘的对着朱雀感慨起来。

朱雀知道,这位男子叫做安德列亚斯、达尔顿,是柯内莉亚总督的副官。

要为了香玲向他报仇吗?

那种事怎么做得到,再怎么说,对方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没错,从香玲手里救下自己性命的恩人。

那么,这沾染在脸上,衣服上,头上的鲜血,是为何而流?该如何洗清?

手上沾染的那些数不清的鲜血,又是为何而流?又该如何洗清?

就如一个朋友经常开玩笑叫我人渣雀一样,枢木朱雀是个人渣!

谁来告诉我,人渣该何去何从?

(ps:最近无故得了奇怪的感冒,没完没了的打喷嚏,吃药也没用,让偶总觉得自己被什么人怨恨了的样子。闲话休提,最近几章质量差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不给票票也没关系。过两天状态好点了,会努力把这本书写的越来愈好,毕竟偶自己写的书,当然希望写好了。今天提前把两章赶出来,上来了,明天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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