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撤回军营里,刘飞扬准备安抚在平乱的伤亡的士兵,奖赏新军在这次平乱中的表现时,朝庭的一封电令把他招往京师。
刘飞扬惶惶不安,刚平静了局势,朝庭就招自己进京是不是要问罪。虽然刘飞扬现在也是四品官了但对于朝庭、对于官场并无多大了解,他根本就对官场的情态一窍不通。但他忘了自己身边就有一个人精于官场的德兴阿,虽然他的年纪也不大,但作为旗人自幼就在京师混迹,对于对官场熟悉那就是比他年纪大上一轮的人也比不了的。德兴阿一听刘飞扬的疑惑就笑了。

“大人多虑了,朝庭要拿问一个官员决不必等他上京城。大人想想朝庭要处置大人,一纸召令下来就可以了。我想这次朝庭召大人进京,有功无罪,大人平灭上海叛乱何罪之有啊。”

刘飞扬还是心忧的问:“可我杀了那么多人难道不会因此问罪?”

德兴阿摇摇头道:“大人心善了,那些乱民杀的多多益善,朝庭只问你杀的是什么人可管你杀了多少人。朝庭对于乱党从来只是一个剿字,要是大人这次剿灭乱党还有罪的话那以后谁还敢剿啊。”

刘飞扬想想也有道理,自己是被那意识里的观念给弄糊涂了,朝庭怎么会怪罪自己杀人多呢。

德兴阿见刘飞扬不语以为他还有什么顾虑就说:“大人,要不这次我就跟你一起进京。大人对官场之事不太熟悉或许我可以为大人解一些惑、出一点力。”

刘飞扬眼睛一亮,对啊,自己不懂的得可德兴阿却深通此道。而且自己这次上京也不能白走一趟,让何如章也和自己一起上京,在京城建一情报站。

他说到:“那就有劳德兄了,再说德兄作为新军的副练兵大臣也是有大功的。”

德兴阿一听,更是高兴,这刘飞扬上道啊。这样的剿匪大功,自己当然也要沾上一点功劳的。

让德兴阿回来准备后,刘飞扬马上让何如章来。他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何如章道:“大人英明,这事我也有也些准备,这些进京就把这事办了。”

刘飞扬点点头,看来此人确是情报上的一好手。此次平叛要说功劳最大的就应该是东风社,何如章的情报使新军能够提前进驻上海,才能稳定局势平定叛乱。

他马上安排了一下事宜,新军的训练还是由刘洪恩和施泰因负责,教导队也交给他们。东风社暂时由郑介明管理,特种大队的训练有从亲兵选入的章同标和李道为带领。

同时也把上海衙门里的事交由同知郑成明,上海县升为道原先松江知府调任它处而松江同知郑成明却留了下来成了刘飞扬的副手。此人由刘飞扬的上官变下属但他却甘心任事而不干涉刘飞扬在上海的种种异常作为而且还多加配合。上海衙门里的事刘飞扬基本上是不管的,因此多由郑明成打理,他做事还是井井有条的,而且在这次上海动乱中也出力颇多再说刘飞扬离沪,衙门里的事他责无旁边待。

最后上海的经济事务由陈其昌全权负责,上海各地的工厂就要开工了,诸事繁多不能没有负责全局,当然让陈其昌来刘飞扬也是放心的,对于洋务的具体事务陈其昌可比刘飞扬熟。

一切安排已毕,次日就要起程进京,晚上刘飞扬和何如章闲聊。刘飞扬问他:“何兄,对京师可熟?”

“几年前在顺天府尹下做过一年的幕僚。”

刘飞扬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做过师爷。何如章也是一笑,刘飞扬诧异的问:“怎么只做了一年,为什么不做了?”

“莫看顺天府尹是正三品的官,管着整个京城。在地方,知府、县令都能独领一方,可在京师有的是一品二品的大员、还有王公贝勒等等,哪一个是他管的了、惹得起。顺天府尽是个受窝囊气的地方,所以做了一年应是给人点头哈气,受不了那份罪走了。”

“那你对京师很熟了。”

“在京师待了两年,做了一年师爷,不敢说门清但也算有所见识、知道一些。”

“那就好,别象上次我进京什么都不懂,在吏部大门外吃了一顿气。”

何如章微微一笑。

第二天早晨,刘飞扬、德兴阿和何如章,另带了十个亲兵卫队准备起程,在码头上不少人前来送行不但有军队里的刘洪恩,陈其昌、郑必成、吴信锋也来了,而且上海的商界大亨也来了不少,盛宣怀也让人来送上一小包裹。无多余的话,一杯酒说了几句珍重,众人目送刘飞扬登船。站在刘飞扬身后何如章心中若中所思,直看着这个还年未满双十的人,无限涟漪。

······

碧水清水,鸥鸟翔飞,一派风光无限。不过见识了一方海上景致后,接下来的随着船的起浮摇摆,没有坐过海船的何如章就不行了。头晕脑昏,上吐下泻不但把他自己折腾的要命,就是刘飞扬和亲兵也跟着受罪。

好在船行也快,不过三天多就到了天津,在此休息了一天何如章才算恢复过来,接着上了运河的船进京。

远远的望着京师那高大的城墙,不过两年多刘飞扬又再次进京。两年前自己为谋一职忧心匆匆,而二次进京他已是地方大员了,人生境遇恍如昨日。

天色渐暗,众人正要往城里赶这时几个兵丁把他们拦住了。

“你们几个面生的很,干吗的。”

一个亲兵拿出关防道:“我们奉命进京的。”

一个兵丁看了一眼关防说:“把包袱打开我看看。”

亲兵包里腰间可都有新配的六响左轮,这如何能示人。

刘飞扬不由的大声道:“我是奉命进京的。”

“奉命进京?我还奉命检查呢,把包袱给我打开,小子这是北京城你以为你是谁。”

德兴阿忙上前道:“这位爷不知哪个旗的,我是正蓝旗的骁骑校,我父亲在江苏任巡按,以后弟兄有去江南都我的。这是上海道道台,年纪轻哪知道这京城的规矩,小意思给几位喝茶。”

兵丁掂了一下手中的银子,有四五两,脸上扬起笑容道:“原来是正蓝旗的多有得罪,我是正红旗的,你看这也是公事。以后让知道规矩就好,别在天子脚下耍狠。进去吧。”

刘飞扬苦笑了一下进了城。

德兴阿让刘飞扬先住自己家,刘飞扬哪里愿意,就说:“你看这么多人,德兄府上家眷多,不好打扰。这样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然后就通知德兄。”

德兴阿也不勉强,就说了你的府邸,先回府了。

何如章带着刘飞扬等直往城里走,行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一个春满堂的茶楼停下。门口的伙计一看有客在门口停下赶紧上前招呼:“几位爷里边喝口茶解解渴。”

刘飞扬疑问的看了一下何如章,何如章对他点了一下头。

走进茶馆,刘飞扬扫了一眼大堂,坐了七八成的人。台上一个小姑娘正在唱曲,下面的人有的正听着但大多的侃着大山。刘飞扬他们在两张桌子坐下,伙计上来问:“几位爷喝点什么?”

何如章道:“来两壶上好的铁观音,再来几个点心。”

“好唻,上好的铁观音两壶,点心四样。”

伙计一会就摆上点心倒上茶,刘飞扬不明白何如章为什么把他带到这里来喝茶,只是既来之则安之,一边喝着茶吃着点心一边观察着这京城的一大特色——茶馆。

第六十四章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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