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吏部由礼亲王世铎主持,此人没什么本事,唯事事小心尔。所以他对慈禧交办的事很上心,慈禧召刘飞扬和盛宣怀上京,他唯恐不识刘飞扬误了事因此多次交代门房一定要留心此人,刘飞扬一到京于立马报于他知。所以今日门房主事见刘飞扬到了也不敢多加耽搁就向世铎报知。世铎闻之刘飞扬到了吏部就立即让人把他带来。
门房里的众官一见,此人一进内房,主事的就马上去报,而且不久后就有人带他就去。他们看着这个青年人从面前走过却不知是谁?纷纷猜测,这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一到部就能马上入见。

刘飞扬不懂这些此时跟着礼官进了吏部大堂,只见堂上坐着一人,他并不识的此人但既然能坐在大堂之上那定是堂官。刘飞扬跪下参见道:“五品侯补刘飞扬参见大人。”

世铎虽知刘飞扬年青可真一瞧还是被他一惊,当真如此年纪就凭功升五品,整个大清朝也不多见。他对刘飞扬说到:“刘大人请起,今日一见,刘大人真英雄少年啊。太后、陛下召大人进京,我也得便一见,幸会幸会,来坐下说话。”

刘飞扬也多少知之这官场上,面子做的是十足可以为是真的那你就有麻烦了。因此刘飞扬哪里敢坐,只得道:“大人面前哪有卑职的座,还是站着回话”。

世铎点头笑着说:“此次,太后、皇上召你和盛宣怀进京,你虽远路却是先到,其诚心可佳啊。这样,你暂且稍休,我想不日盛宣怀也就到了,然后你们再一同面见太后、陛下吧。”

刘飞扬连忙称是,之后世铎官面上的说了些贴自闲话就端茶送客了。刘飞扬步出大堂正要出衙门,门房中众人纷纷出门问安。刘飞扬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客气,他出了大门却见原来那兵丁已是不见。

不过一日,盛宣怀也到了京城,礼部到客栈通知刘飞扬明日就进宫面见太后、皇上,由于他是初次进宫所以下午跟去礼部学习礼仪。

一下午,刘飞扬被这些礼部的官员弄的头昏脑胀,其它的不知道反正就学会了多叩头少说话。

次日,宫里的太监到客栈来领刘飞扬进宫。巍巍的紫禁城,金色的顶下是那血红的高墙,这森森的紫禁城处处显的让人压抑、渺小,和刘飞扬意识中那游人如织,明快适意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小心的跟在小太监的后面,弯弯绕绕穿廊越门到了一处院子外,抬头一看院上提着三个大字‘慈宁宫’。

如今光绪皇帝还没有亲政,朝中事务皆由慈禧垂帘听政所以面见官员也就在慈宁宫了。

小太监让刘飞扬在院外侯着,自己和院门口的太监说了一下,一个中年太监就领刘飞扬进去。

刘飞扬进去后并不马上能见到慈禧而侯在房门外,太监先进去通禀到:“太后、皇上,刘飞扬求见。”

一个徐老半娘的声音传出:“让他进来吧。”

太监出来一示意,刘飞扬低着头恭着身进去,走了两步还不敢抬头就跪下叩头道:“臣,刘飞扬参见皇上、太后。愿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

慈禧面色一紧,而光绪却微微一喜心道这还是第一个把自己放太后前的。慈禧悠悠道:“你就是刘飞扬,抬起头来让这叫哀家瞧瞧。”

刘飞扬让一个老娘们瞧那心里头哪能舒服,只是太后发了话只好面红耳赤的抬起头。

“还真是年青,不过胆识倒是不凡,你今年几岁了?”

刘飞扬马上低下头,让一个老女人盯着别提多恶心了。他伏在地上道:“微臣十八了。”

“你起来吧。”慈禧又转头对光绪道:“皇上,你看人家也比你大不了几岁就已作出一番功绩,要跟人家学学。”

刘飞扬一听吓的马上跪下道:“微臣哪敢跟皇上相比,皇上乃天命所在岂能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可比。”

慈禧笑了笑说:“起来吧,不要一下子就跪。”

刘飞扬又站了起来,这才得空用眼角一环视一下屋内,除了上首坐着慈禧和光绪还有一大班人,其中他就认识两人,世铎和盛宣怀。众人都坐着,连盛宣怀也增陪未座,可慈禧并没发话刘飞扬只能站在未端。

慈禧开口道:“今日叫刘飞扬和盛宣怀来就是议一议上海县令的事,本来一个小小县令不必如此麻烦,可不想李鸿章提了盛宣怀而左宗棠又提刘飞扬,你们以为谁人合适?”

李鸿章和左宗棠两个都是朝中重臣,一个以淮军制北洋,一个以湘军掌南洋,不管支持谁都将得罪一派所以谁人愿意去趟这混水。慈禧见众人皆是不言,心中不乐说:“世铎,你掌吏部你先说说看,谁人可适。”

世铎一听,心里苦恼可还得答:“太后,盛大人多年来于经济之道多有建树,正好上海一地恰需此等之才,本来就合适了。可刘大人新立战功,上海又是洋人汇聚所在所以有一个能震摄洋人的人,因此刘大人去也是不错。一时之间二者具可,臣也不知如何取舍,此唯太后之命是从。”世铎对两人都说了好话来个两边不得罪,可没明确提谁。

军机大臣陈至魁见世铎说的模棱两可就接口道:“太后,皇上,上海一地乃全国洋务之中心,此地事关重大。刘大人虽有战功可毕竟还太年轻,一上来就执掌上海恐怕不妥,万一上海有个什么事必定联系中外,那是要天下震动的。而盛大人为官老练且在上海多年,亦对上海多有了解,与洋人也是相处融洽,此时中法大战刚结正是当与洋人修睦与共之时,由盛大人出任上海亦是合适。”

陈至魁一张嘴,大家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是李鸿章在军机代表,当然是向着盛宣怀说话了。可朝庭并不是北洋说了算,陈至魁话一完礼部尚书翁同翕马上起奏:“太后,皇上,上海所处南洋,为江苏辖下,此地方官员之任命不可听一听其上官的意见,两江总督曾国荃亦是举荐刘飞扬。再说此方中法之战,我大清大胜正是震摄洋人之时,刘飞扬屡立战功由他出任上海县令才能令洋人骄横之气有所收敛,扬我大清国威。”在当场的人除了刘飞扬谁都知道,这翁同翕是李鸿章赞成的他必反对,李鸿章反对的他必赞成,谁叫李鸿章与他有杀父轼兄之仇。

不过这两人说的话也不是没道理,慈禧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难以取舍。她只好问醇亲王、光绪皇帝的生父奕譞道:“醇亲王,你怎么看?”

奕譞也是苦恼,虽然自己的儿子是皇帝而且自己还总揽朝政,可真正下令还是得听慈禧的。而且现在是淮军、湘军,北洋、南洋之争,自己怎么能得罪一系给儿子增麻烦。他只好诺诺说:“唯太后乾纲独断。”

第十七章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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