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边上还围着许多观众,阿林赶紧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教训人?是不是想我阿林教训教训你?散开散开!”
围观者中有些人认得他这个混混,哪敢得罪他,赶紧散了开去。

阿林来到蓝冽跟前,哈腰道:“冽哥,这事儿您还满意吗?要不要让李老二赔您的损失?”

蓝冽摇摇头,心想,我要什么赔偿?把我当成你们中的一份子了?他忽然想起一事儿,对阿林招招手。

阿林赶紧凑上来,蓝冽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阿林点点头,向和他一同前来的伙伴招招手,两人一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钱启慧在人群中穿梭,一直不说话。蓝冽和钱启飞跟在后面,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蓝冽瞅瞅钱启飞,要不是这小舅子跟在身边,他倒可以好好安慰她,但现在可不行,万一露馅儿可不好!

钱启飞将自己的钱包递给姐姐,道:“姐,给你,买菜用。姐,你不用板着脸呀,那混蛋也被收拾得差不多了,该解恨了吧!”

钱启慧回头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还是个男人?人家欺负你姐,你倒好,袖手旁观。”

钱启飞叫道:“姐,你不讲理了不是,我上去还不如你伸一个指头儿顶事呢。”

“不是能力大小,关键是态度问题!”钱启慧哼道。

“好,好,姐,我承认态度没有蓝冽好,行了吗?”钱启飞叹道。

钱启慧不再哼声,也没接他手里的钱包。

这时,后面追过来一个人,正是阿林,他从人群中挤到蓝冽身旁,将一个红色精致的钱包递到他手里,道:“冽哥,找到了,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我将那小子狠狠修理了一番!”

蓝冽看了看钱包,笑道:“谢谢你,阿林。”

阿林尴尬道:“冽哥,您就别折煞我了,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儿,您在这儿遇到麻烦已经是我阿林的不对!冽哥不责怪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他说的是真心话,要是蓝冽一怒,他可担待不起。

钱启飞看着阿林离去的背影,惊愕地盯着蓝冽,“老大,这不是我姐的钱包吗?你究竟对这人做了什么,人家竟如此怕你?不但帮着人修理那老混蛋,还火急火燎的帮你找丢失的钱包?”

蓝冽对他挥拳,又指指自己的脑袋,笑道:“拳头和大脑。”

他上前几步,将钱包向钱启慧递去,道:“慧姐,钱包找回来了,人家说里面的东西没少,你看看吧。”

钱启慧刚才自顾自地走,周围环境又嘈杂,她并不知道刚才身后发生的事情,突然见蓝冽手上拿着自己的钱包,顿时惊讶万分。

蓝冽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让混混去对付小偷,没想到效率这么快!收起来吧!”

钱启慧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看了看自己的钱包,皱了皱眉,道:“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我,钱包扔掉!”

蓝冽一怔,旋即笑了起来,人家小偷就那么脏吗?再说你就确定里面的钱人家还没拿捏过?

笑归笑,蓝冽还是认真地找开钱包,将里面的钱呀、卡呀什么的一咕脑儿地取了出来递给慧姐,然后将钱包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

旁边一个小姑娘好像早就听到了钱启慧的话,见蓝冽将钱包一扔出,赶紧一伸手就从垃圾筒里拣了出来,将红红的精致可爱的钱包攥在手里,一脸的兴奋。

蓝冽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笑道:“小朋友,你倒是有好眼光。”

那小姑娘一愣,腼腆地朝蓝冽一笑,快步跑开了。

由于心情不太好,钱启慧胡乱买了一大堆菜,将钱启飞和蓝冽的手里塞得满满的。什么鱼呀肉的,白菜萝卜扁豆什么的一大堆,甚至还买了一种叫不出名儿来的野菜。

一提回家,钱母就笑了,“小慧,你这傻丫头,买这么多菜哪吃得完呢!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俭。”

“妈,吃不完晚上还可以吃嘛!走,我帮你洗菜去。”钱启慧笑道。

回到家钱启慧就将心里的不快藏了起来,在回来的路上就吩咐那两个小子不要将事情说出来了,她不愿父母为她担心。

母妇俩进了厨房,蓝冽就和钱伯伯摆起了中国象棋,车马炮地撕杀起来了。钱启飞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

蓝冽和钱方明的棋艺在伯仲之间,几番拼杀下来,倒也不亦乐乎。

这一盘又到了残局,蓝冽进攻的力量只剩一个车和一个卒,几步下来,那卒子被钱方明逼得落入了对方的底线,等于成了一个废子。蓝冽在无象无仕的情况下,被钱方明的车和马一夹击,马上告负。

蓝冽指了指那个底线上的卒子,叹道:“伯父,要是我这个子儿不陷入绝境,胜负还难料呢。”

钱方明笑道:“等待它的只有死路一条,你让它又能如何!小蓝,你的棋艺比小飞强多了,他跟我下棋,我得让他一个车。”

蓝冽忽然道:“伯父,您下过国际象棋吗?”

钱方明正笑得开心,闻言一愣,欣然道:“会一点,你想跟我杀一盘?”

蓝冽道:“我还不会,但我了解它的规则,跟我们中国象棋大不一样呢。”

钱方明想了想,道:“国际象棋据说是源于咱们中国,但也有人认为是源于印度。后来经由阿拉伯世界传入了欧洲,棋盘规则也不断改变,直到几百年前才形成现在这样的国际象棋规则。”

蓝冽举起了手中的卒子,道:“在国际象棋里,过河卒一旦到达对方的底线,出头的日子也就到了!”

“是的,它一早突破到底线,就可选择成为皇帝陛下以外的任何身份,可谓是咸鱼翻身了。”钱方明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蓝冽调皮地笑道:“伯父,咸鱼翻身不还是咸鱼吗?”

钱方明一怔,继而哈哈大笑,“说得对,说得对,你小子有点意思。不叫咸鱼翻身,应该叫鱼跃龙门才对!”

蓝冽笑道:“我以前下棋时一直为卒子感到愤愤不平。为何咱们的的兵卒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而人家国际象棋里的士兵却有机会成为皇帝陛下以外的任何棋子?”

“哦?现在想通了?”钱方明饶有兴致地看着蓝冽。

“想通了一点,只是不知对不对,还望伯父指正。”蓝冽倒是很虚心,他知道,论知识,自己一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学生能和人家中年人比吗!

钱方明对蓝冽的谦虚很是满意,笑道:“指正什么?我钱方明只是个商人,你懂的我又不一定懂?活到老学到老嘛。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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